《也说农民》
文 翔鹰
大家都在说,中国农民。
而我,却像个局外人,在解读,在观望。
诗以外,我是个农民,诗以内我还是个农民。
除了农民的身份,我还是个农妇,操心地里地外,操持家务。
更是一个妻子,儿媳,母亲,之后便是一介女流。
春播,秋收,夏灌,冬藏。
习惯,早已成其为习惯。
许多农活,不分性别,年龄。
循规蹈矩中,男耕女作的日子,相辅相成。
将万顷良田的绿浪,化作万顷柔波,荡漾。
田野粗矿,豪迈。
所有的精致,都来源于粗矿的研磨,冶炼。
像我们,用自身的粗矿,孕育出田野的细腻。
犁铧犁过的土地,沟壑,在我们的眼角与身心里烙下痕迹。
有人说诗与远方,而我们所抵达的远方,正是我们精心育出的良田。
从最初的牛耕,水田,到至今一成不变的棉花。
一茬茬地收割,一茬茬地倒伏,后退与前进。
前赴后继,父亲接替父亲,母亲接替母亲。
村庄依然是那个村庄,淳朴,素净。
像极了母亲,摊开的怀抱里,流淌出的慈爱。
守着它,就是守着,祖祖辈辈的脊梁骨。
大家都说,沉默,是金。
一生,守着一片土地,就是守着无尽的希望。
寡言少语,许多语言,都被土种进土里。
方言以外,我很少触及,心底里的那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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