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

屠夫

        彷徨

是什么压抑着我的思想
是欲望吗 是理性吗
当欲望之剑倒悬于头顶
我正立身于理智的刀丛之上

深不可测的黑沉沉的夜啊
你是从何处翔来
漫不经心的渲染
这城市
大的不着边际的空旷

和平鸽逐对归巢
霓虹灯陆续上场
努力把黑的打扮成白的
把散发恶臭的垃圾堆
涂抹上一层金色的光亮

逻辑渐次虚无缥缈
言辞渐次离经叛道
蒙昧的心哪
何苦又恬不知耻
刻毒的把我嘲笑


我的痛苦
让我为之兴奋得难以合眼的痛苦啊
我的忧郁
让我为之沉重得无法开口的忧郁啊
我想表达
我却如何表达
我体内一触即发的激情
游走于四肢
充斥于全身
我仿佛随时可能因此爆裂
像一只成熟的黑豆荚……

我仿佛就要迷失自己
在人生的这座斗兽场上
又一万次的清醒
当阳光又一次照到我脸上
一万零一次
在黑夜的门口
期待黎明的曙光
            
                2002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