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无为 于 2012-1-28 03:20 编辑
我看“臧棣访谈”(之八)——
怎样评价当代诗歌低潮与高潮?
“臧棣访谈”第八部分涉及有关当代诗歌是低潮还是高潮的评价问题,本身就是见仁见智的,极而言之,怎么说都可能有道理。但对此访谈,我的读后感是:
一、
臧棣在这里尽管批判了北岛“脑子里的文革思维根深蒂固”,尽管批判了北岛“看国内的什么东西,都喜欢讲究个二元对立,非黑即白”。然而,我不幸地发现,臧棣反而实实在在履行了毛泽东的“两个凡是”——“……;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你信不信?不信看看吧:
北岛说“现在中国文学整体水平处于一个低潮”。臧棣说,就当代诗歌而言,它肯定处于新诗历史上“最好的时期”。
北岛说,诗的困境是“由于商业化与体制化合围的铜墙铁壁,……因而失去命名的功能及精神向度。甚至比四十年前的危机更可怕”。臧棣说,“与世界无关”,这个说法,就更显得冒傻气了。谁的世界?谁负责鉴定这个世界和谁有关,和谁没关?北岛,这个负责鉴定世界和谁有关的人真的就是你吗?……
北岛说,诗歌不能“与人类的苦难经验无关”。臧棣说,“诗歌还与人类的快乐有关”,诗歌在本质上愉快的,肯定的。诗歌,首先意味内心的愉悦,精神的丰盈。
……
——臧棣,亏得你在这里还强调“讲什么话,都应该有个话语的限度”,但根据你说北岛“只不过,从意识形态标签上换了一个虚伪的批判性的新筹码:‘捣乱、失败,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句话,我就断定——你真是XXX的好学生!
二、
臧棣更多的其它过激话语就不列举了,在此,我仅仅就他的另外3句话啰嗦几句:
1、(北岛)“现在矢口否认,死不认帐,没关系。当代诗歌史很快就会琢磨这件事的。”——这话中可大有深意,不能小瞧!臧棣想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琢磨这件事”了。殊不知,现今的当代文学史权威的就几家,其中就包括北京大学的两个版本,至少有洪子诚先生的版本(对北岛的评价也有权威性)。臧棣作为北大当代诗研究的后起之秀,应该对当代诗歌史有发言权,这可是生杀予夺的权利,尤其是对国内的影响来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哦。但我想,这话无论怎样臧棣不应该现在就说出来。我冒出了一身冷汗。
2、“咱就拿北岛比较能容易理解的‘黑暗’来说吧,也不能把诗歌写作和文学场域之间的关系的问题绝对化。别忘了,但丁也是在中世纪的黑暗里写作的。……诗歌有它自己的超越时代的秘密。”——臧棣说这话是为纠正北岛的“困境”说,因为北岛的观点是当代诗低潮,言外之意也没有大诗人。但我搞不清,臧棣是承认北岛的判断呢?还是想表达新的微言大义呢?其逻辑点是“诗歌有它自己的超越时代的秘密”,但这已经是常识。不必举但丁,“个见不幸诗家幸”的观念更早,但问题的关键是,现在中国的但丁呢?等待臧棣钦定吧。
3、“我们的诗歌传统是肯定。这个肯定,这里就不给你用理论的话讲了。怕是太学术,你听着费劲。这个诗歌的肯定——就用刘小枫的话给你交个底的吧,其实就是两个字:逍遥。”——此言是与北岛有关诗与人类的苦难经验有关,唱对台戏。他认为,中国诗传统是逍遥,现在本质上也是愉快的,肯定的,“诗歌,首先意味内心的愉悦”。臧棣的“赞美诗”观令人出乎意料。他真的在自鸣得意,从他的那些小情小景的诗,的确能够在别别扭扭中看出浅斟低唱的丰富元素。
(未完待续)
2012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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