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之上

木之

我所守护的这一抹绿
胜过一朵花的香气
青翠滴淌成溪
在岁月荒凉的河床上

那虚妄的雷声
莫名的闪电
牲口的撕咬
耶稣肋间的伤口钻心地疼

那样的天气里
提起不平的笔
几次，抬起又放下
哽噎之声撕破夜空

此刻，九月送来爽风
果实微醺
大地厚朴安详
星月洒下和悦的光

木之

木之

十月一，送寒衣


十月的纸船，就要离岸
在情怀的一河寒水上
无可奈何的船长
无可如何地挥别

岁月的芽挣脱黑暗
看护太阳和月亮
清风里的花草树木
饮一盅朝露的彩霞

谁，站在高台长相思
把凤求凰的琴声
酿成一壶忘忧的杜康
层层剥蚀大好山河

缝衣、送衣与穿衣的手
在河中洲的苇叶上相遇
芦笛声裂，千古一曲
长恨歌的情人岂不咯血

木之

罗斯的索菲娅


除了死亡，
其它任何遭际都可以被视为叹息。

——约.布罗茨基



怎样的天空，孕育了你的明眸
是西伯利亚的风寒夹着暴雪
锻造了你的坚韧，你
把致命的黑暗当作膏油
当作荆冠，当作考验，当作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你回应
用恐惧的呼吸，不宁的狂躁
直到平静将你的心裹住
凤凰如是涅槃，迎着浴日

一个人，站在地平线上
双臂上扬，欢呼乌拉乌拉乌拉

木之

{:soso_e181:}

半纳

那样的天气里
提起不平的笔
几次，抬起又放下
哽噎之声撕破夜空

木之

枯井


那盈满，丰沛的汁
那金煌的喷涌
那绿野与歌谣
石化入碑记
一个女子走过
一个男儿走过
一生的蜜曾经许诺
来世，执子之手
还采桑，牧马
织一件贴心袄
还看炊烟袅袅升起
飞鸟们悠然入林
三生石上青苔流翠

打水。打水
狼烟散去，井台寂聊
无有滴水润目

木之

{:soso_e160:}

木之

只剩忧伤的姐姐


姐姐，读着你的《行间距》
面对巨大的人生问题
你娓娓道来，缓慢
睁着另一只眼睛
流泪。绝不屈于不可抗力
你赞美脆弱，用文字
记下，这是唯一永不磨灭的灵气
那些爱情的事物，自由的事物
攸关生离死别的事物
你抽取宋词里婉约的忧伤
比柔弱更柔情，比坚硬更坚强
在生活的边界上徘徊
歌赞向美。一颗饱经风霜的心
为粗俗，为自以为是
为明知不可所蹂躏
仍旧，不背叛内在的自由

姐姐，你是我掌心上长出的兰草

木之

去天上的义工
——致东荡子


文字，苍老得锈迹斑斑
沉重的旋律已不足以修理
天上断裂的一根木条

天上的事物，要以灵魂的青
去赈济。记得地陷东南那一日
女娲娘娘拣五色石补缀

这个给生如蚁的人们
戴上紫金冠的游吟者
要去“那里”做他细小的事业

“那里”已被人遗忘太久
“那里”已空洞如虚无缥缈
“那里”与天上一同隔夜茶

他执意“那里”缺失一根肋骨
记起干将铸剑，注命其中
那剑才气冲斗牛流芳千古

文字的魔咒已失灵，岂可轻信
贞人遗留在兽骨上的只言片语
可启开物流致密的坚果

力排众议者啦，诵九歌
以虹化之灵贯日而翔
一睹天庭美轮美奂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