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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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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时评”第9期:余秀华《我养的狗叫小巫》征集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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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燕子飞 于 2014-6-1 21:26 编辑

                                                                      诗歌里有大巫                                                                               
                                          —— 浅读余秀华诗歌《我养的狗叫小巫》   
          初看这个题目,我的注意力在“狗”的身上;读一遍诗歌,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小巫”身上;多读几遍,我的注意力就彻底转移到了“我”身上。
      
       第一次读完前两节,我的心很平静,无非就是狗跟“我”去外婆家的路上,摔了一跤,狗给了“我”温情。
       读完三到五节,我的心紧了再紧。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给狗取名叫“小巫”,原来还有一个人存在,“他”施与“我”暴力,在“小巫”面前“他”是大巫,在“我”的面前,“他”不如狗。狗不能保护“我”,理解“我”,至少它需要“我”,感恩“我”,对“我”是一种友好的态度,跟“我”和睦相处。而“他”呢?给“我”的只有凌辱和蹂躏,肉体的和心灵的。
      读完最后的一节,我几乎落泪。一个场景在我的眼前清晰:醉酒后“他”羞辱“我”,而“我”的“一声不吭”激怒“他”继而揪起“我”的头发往墙磕,也许还搬起了凳子,要不然“我”不会“跛出院子”。这样的暴力场景狗看见了,但是狗毕竟是狗,如果它懂事的话,它就不会像得到肉块时一样只是摇着尾巴,而应该对“他”咆哮。
      也不能怪狗,这个“他”也是它的主人啊!也许,狗和旁人一样对此司空见惯了吧?这时转头再读诗歌的开始两节,你读到的不再是温馨的一幕,这个不谙人事的狗跟着的“我”身上有多少心酸的往事啊?就算狗对“我”再好,它也只能在“我”摔倒伸手的时候,舔我伤口的血而不能拉“我”一把。狗的这个动作意味深长,或许它根本就不懂得“我”是摔倒了,只是为了舔血而舔血。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我们应该原谅沉默的大多数,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两个人的战争,尤其是发生在当今社会农村里的两个人的战争,你没有办法判定对和错,也没有办法给一条光明的路,只有两个人自己去消耗,或暴跳如雷或默默忍受,否则,两个人的战争就会演变成两群人的战争。这是“我”和“他”都不希望的。好在“农民工”和“留守女人”聚少离多,那些“屁股摇来摇去”的“跳舞的女人”,“会叫床,声音好听”,“他”感谢她们,“我”也感谢她们,这种畸形的两性关系救赎不了生活,起码可以维系生存现状。
     

     “我”还是有温暖的,“我”有外婆,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受委屈的时候“我”会想到外婆。
      可是,外婆“已经死去多年了”。为什么“我”会忘记外婆死了呢?是什么让“我”恍惚到模糊了现实呢?是被打的吗?是不是“我’也借酒浇愁了呢?
     也许,这个外婆只是一个隐喻,是“我”生活的一个想头和安慰,甚至可以认为就是写诗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这是我的臆想,假若余秀华不写诗了,我也就没有外婆了。这是题外话,回到正题:外婆死去多年了,“我”的孤苦和绝望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但“我”不想哭,“我”已经哭够了;“我”不想喊疼,“我”已经疼得不怕疼了。“我”不想博得同情和怜悯,“我”只是描写云淡风轻。恰恰是这种轻描淡写的笔法更能吸引人去体会生活的波澜壮阔。
     
     
    我从《我养的狗叫小巫》这首诗歌里读出了“我”是一个卑微渺小却又洁身自好,孤独无助却又不愿意向命运低头的女人,从而读出了人生的大悲痛和小意义。

     
    我是比较关注余秀华的诗歌的,她诗歌语言的绝大部分要不是刺要不是藤,坚硬的柔软的,你绕不过的话会被刺伤或者被缠住。她的这一首诗歌表面上没有了刺也没有了藤,只有貌似小说的元素以草的模样呈现 ,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没有绕过她,我感到了被刺的疼痛——她的刺隐形了,你不吃不疼,你吃了非疼不可;也感到了被缠的快感——她本身就是一个女巫,手指点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无风三尺浪。
    这首诗歌完全可以另外的排列,譬如可以将三到五节放在一到二节的前面,但是,你读起来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大起伏。
    你看,诗中的“我”是多么的从夫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不敢断定这个“我”是不是现实中的余秀华,我只知道网络中的余秀华是喜欢骂人的,假若她骂人的本事见长了 ,我为她高兴。本来值得她像个泼妇骂街的事情,她也懒得骂了,而是像一个良妇端庄写诗,并且把诗歌摆弄得像良妇。   
    你看她的这一首诗歌就是多么的良妇啊!杀人不见血,骂人没有唾沫。在“我”、“小巫”和“他”之间,到底是谁小巫见大巫呢? 这样想来,我就觉得余秀华的这首诗歌从题目到结尾都是她制造的软刀子。我养的狗叫小巫 ,他不过也是我养的狗,他是大巫;我养的狗叫小巫,我也是大巫,我可以用我的软暴力对抗你的硬暴力。

   
     我不想再绕下去了,再绕下去,头很晕。
  
                 
                                           燕子飞2014年5月19日13:50于墨香轩


  附:《我养的狗叫小巫》

          作者:   余秀华

我跛出院子的时候,它跟着
我们走过菜园,走过田埂,向北,去外婆家

我跌倒在田沟里,它摇着尾巴
我伸手过去,它把我手上的血舔干净

他喝醉了酒,他说在北京有一个女人
比我好看。没有活路的时候,他们就去跳舞
他喜欢跳舞的女人
喜欢看她们的屁股摇来摇去
他说,她们会叫床,声音好听。不像我一声不吭
还总是蒙着脸

我一声不吭地吃饭
喊“小巫,小巫”把一些肉块丢给它
它摇着尾巴,快乐地叫着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磕的时候
小巫不停地摇着尾巴
对于一个不怕疼的人,他无能为力

我们走到了外婆屋后
才想起,她已经死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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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5-22 0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无为 发表于 2014-5-21 22:10
问好,请单独发帖哦

张老师好!我已经单独发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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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4-5-25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冲动的钻石 发表于 2014-5-25 18:12
评得非常好。
这是一首震撼人性的优秀的诗歌,有时候,诗歌就是人类“困境”中的一种“出路”,就象一些 ...

但愿是秀华的福音。谢谢你。问好并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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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4-6-9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张无为老师。只是录用的不我最后的修改稿,有点小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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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6-10 07:36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无为 发表于 2014-6-10 05:04
“不我最后的修改稿”——?有大问题没有?

      也不能怪狗,这个“他”也是它的主人啊!也许,狗和旁人一样对此司空见惯了吧?这时转头再读诗歌的开始两节,你读到的不再是温馨的一幕,这个不谙人事的狗跟着的“我”身上有多少心酸的往事啊?就算狗对“我”再好,它也只能在“我”摔倒伸手的时候,舔我伤口的血而不能拉“我”一把。狗的这个动作意味深长,或许它根本就不懂得“我”是摔倒了,只是为了舔血而舔血。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这种畸形的两性关系救赎不了生活,起码可以维系生存现状。
   

    感觉是这两处。如果可以,张老师是不是将最终的稿件复制一下,再排版。每一段都没有空格两字呢。问好!
    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张老师幸苦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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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4-6-10 0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无为 发表于 2014-6-10 05:04
“不我最后的修改稿”——?有大问题没有?

                             《 诗歌里有大巫  》                 
                               ——浅读余秀华诗歌《我养的狗叫小巫》
     初看这个题目,我的注意力在“狗”的身上;读一遍诗歌,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小巫”身上;多读几遍,我的注意力就彻底转移到了“我”身上。
     
     第一次读完前两节,我的心很平静,无非就是狗跟“我”去外婆家的路上,摔了一跤,狗给了“我”温情。
     读完三到五节,我的心紧了再紧。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给狗取名叫“小巫”,原来还有一个人存在,“他”施与“我”暴力,在“小巫”面前“他”是大巫,在“我”的面前,“他”不如狗。狗不能保护“我”,理解“我”,至少它需要“我”,感恩“我”,对“我”是一种友好的态度,跟“我”和睦相处。而“他”呢?给“我”的只有凌辱和蹂躏,肉体的和心灵的。
    读完最后的一节,我几乎落泪。一个场景在我的眼前清晰:醉酒后“他”羞辱“我”,而“我”的“一声不吭”激怒“他”继而揪起“我”的头发往墙磕,也许还搬起了凳子,要不然“我”不会“跛出院子”。这样的暴力场景狗看见了,但是狗毕竟是狗,如果它懂事的话,它就不会像得到肉块时一样只是摇着尾巴,而应该对“他”咆哮。
     也不能怪狗,这个“他”也是它的主人啊!也许,狗和旁人一样对此司空见惯了吧?这时转头再读诗歌的开始两节,你读到的不再是温馨的一幕,这个不谙人事的狗跟着的“我”身上有多少心酸的往事啊?就算狗对“我”再好,它也只能在“我”摔倒伸手的时候,舔我伤口的血而不能拉“我”一把。狗的这个动作意味深长,或许它根本就不懂得“我”是摔倒了,只是为了舔血而舔血。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我们应该原谅沉默的大多数,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两个人的战争,尤其是发生在当今社会农村里的两个人的战争,你没有办法判定对和错,也没有办法给一条光明的路,只有两个人自己去消耗,或暴跳如雷或默默忍受,否则,两个人的战争就会演变成两群人的战争。这是“我”和“他”都不希望的。
    好在“农民工”和“留守女人”聚少离多,那些“屁股摇来摇去”的“跳舞的女人”,“会叫床,声音好听”,“他”感谢她们,“我”也感谢她们,这种畸形的两性关系救赎不了生活,起码可以维系生存现状。

   
    “我”还是有温暖的,“我”有外婆,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受委屈的时候“我”会想到外婆。
     可是,外婆“已经死去多年了”。为什么“我”会忘记外婆死了呢?是什么让“我”恍惚到模糊了现实呢?是被打的吗?是不是“我’也借酒浇愁了呢?
    也许,这个外婆只是一个隐喻,是“我”生活的一个想头和安慰,甚至可以认为就是写诗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这是我的臆想,假若余秀华不写诗了,我也就没有外婆了。这是题外话,回到正题:外婆死去多年了,“我”的孤苦和绝望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但“我”不想哭,“我”已经哭够了;“我”不想喊疼,“我”已经疼得不怕疼了。“我”不想博得同情和怜悯,“我”只是描写云淡风轻。恰恰是这种轻描淡写的笔法更能吸引人去体会生活的波澜壮阔。
   
    我从《我养的狗叫小巫》这首诗歌里读出了“我”是一个卑微渺小却又洁身自好,孤独无助却又不愿意向命运低头的女人,从而读出了人生的大悲痛和小意义。

    我是比较关注余秀华的诗歌的,她诗歌语言的绝大部分要不是刺要不是藤,坚硬的柔软的,你绕不过的话会被刺伤或者被缠住。她的这一首诗歌表面上没有了刺也没有了藤,只有貌似小说的元素以草的模样呈现,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没有绕过她,我感到了被刺的疼痛——她的刺隐形了,你不吃不疼,你吃了非疼不可;也感到了被缠的快感——她本身就是一个女巫,手指点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无风三尺浪。
    这首诗歌完全可以另外的排列,譬如可以将三到五节放在一到二节的前面,但是,你读起来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大起伏。
    你看,诗中的“我”是多么的从夫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不敢断定这个“我”是不是现实中的余秀华,我只知道网络中的余秀华是喜欢骂人的,假若她骂人的本事见长了 ,我为她高兴。本来值得她像个泼妇骂街的事情,她也懒得骂了,而是像一个良妇端庄写诗,并且把诗歌摆弄得像良妇。
    你看她的这一首诗歌就是多么的良妇啊!杀人不见血,骂人没有唾沫。在“我”、“小巫”和“他”之间,到底是谁小巫见大巫呢? 这样想来,我就觉得余秀华的这首诗歌从题目到结尾都是她制造的软刀子。我养的狗叫小巫 ,他不过也是我养的狗,他是大巫;我养的狗叫小巫,我也是大巫,我可以用我的软暴力对抗你的硬暴力。

    我不想再绕下去了,再绕下去,头很晕。
                                  燕子飞2014年5月19日13:50于墨香轩

张老师,您好!这是定稿。怪我,没有跟您交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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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4-6-11 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无为 发表于 2014-6-11 04:24
哦,在我收拢文章之后有修改。也怪我,抱歉!

早上好!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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