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3首有关麻雀的作品
《一群麻雀》
我偶然看见
窗外的草地上
车间窗外的冬天的草地上
落着一群灰色的麻雀
也许不是灰色的
我疲惫的眼睛已经模糊
已经看不清楚挂在墙上的时间
也许是清晨
也许是黄昏
冬天的时间冷得让人糊涂
而一群觅食的麻雀
突然就能让我激动
激动的缘由不清不楚
我在心里惊呼
啊,一群麻雀
2003.1.14
【一群乡下的麻雀】
一见到他们
就知道是从乡下来的
他们觅食的方式同我一样
更何况那股掩盖不了的土腥味
倔强却又透露着忧伤
停顿,飞走
他们被生存追赶
2010.2.2
【不合时宜的麻雀】
以为走出闭塞的山村
就能找到我额前硕大的理想
这些年,离开稻田
离开杉木林
在坚硬的水泥路上奔走
在钢筋楼林间觅食
像一只不合时宜的麻雀
四处碰壁
额前的理想慢慢枯萎
我的责任田一遍荒芜
杉木林已经砍伐殆尽
水泥路面越来越硬
楼林疯长,遮天蔽日
不合时宜的麻雀
狼狈穿梭在这些缝隙里
觅食,躲避枪口
网罗,鹰隼,弹弓
好奇的懒猫
饥饿的地沟里的老鼠
躲避烈日,暴雨,霜雪
在狂风里狼狈翻腾
……
这些年,家的感觉越来越近
回家的路越来越遥远
这只麻雀,已经不能确定
毛羽稀疏的翅膀
能否飞回曾经背叛的家乡
2012.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