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的梦》
文/翔鹰
农夫的梦,在地里,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割了一茬又一茬。
农夫的梦,像疯草一样的庄稼,总是唱着黄土高坡的歌。
在苍莽中,粗砺成性。
农夫自己,一直也是一粒种子,他把自己种进荒原。
在一茬茬地倒伏中,行走。
农夫手里的锄具,是他倚仗的唯一的信仰,透明的拐杖。
掺扶着许多农事。
只是当收割完结,每次回头,他都只是看到身后空空的马车。
绝尘而去的往昔,摇不响梦的铃铛。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怀里古朴的吉它已开始漏风。
弯曲的脊梁,像扶不起的农业。
抽着旱烟,肺部里的黑雾越积越深,两根手指泛起的黄与夕阳对比鲜明。
随着一声咳嗽,在渺茫里依稀着的梦的模样,已模糊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