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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你,也读鹰之天空
——读女诗人翔鹰
文/戴永成
我曾经把你读成一株芨芨草。
野性的草根,扎在西部。一滴草色的血,绿了村庄,红了灶膛。
日子简单,草根平淡。干旱灼不死的草,风沙打不倒的草,寒冷冻不死的草。
活着,野性十足。草尖上摇曳着流浪的脚印,草根里攥紧着生存的泥土。
草,爱上了西部,爱上了诗歌,诗根就有了土味草香。
一株草,点亮西部的苍茫。一首诗,深邃新疆好地方。
我曾经把你读成一朵太阳花。
阳光的手,抚摸着你的头。月光的眼,明亮着你的心。
太阳花,跟着太阳开。诗魂影,跟着太阳走。
用盐粒腌制着日子,用阳光灿烂着诗歌。太阳花,开着西部女人的坚韧与倔强,像雪莲花一样圣洁,像格桑花一样淳朴。
一朵太阳花,一朵女人花。一首阳光诗,一颗诗人心。
我曾经把你读成一棵胡杨树。
胡杨树上那两片最鲜活的叶子,是你的眼睛:一只是白昼,一只是黑夜。
白天枕着蓝天,在地头守护着薄膜覆盖的种子,守护着棉花的长势。
夜晚枕着大地,盖着星空的裘被入梦,只为让诗的呓语翩翩芊芊,充盈爱的心灵。
西部胡杨,是你站立的姿势。信念,扎入地下。膜拜,融入血液。诗歌,长出绿叶。
高耸的脊梁,坦荡的胸怀,挺拔的灵魂,都走进你的灵感,站立成胡杨不倒不死的诗歌。
我再读你的时候,把你读成一只飞翔的鹰。
没有鹰的西部算什么西部。没有鹰的天空算什么天空。没有鹰的诗歌算什么诗歌。
你说:“绵延与孤寂,向来是山所传承的秉性,像鹰所托举的举世的孤独”。
我说:“你就是一只母性的鹰,翔舞的诗歌藏在鹰的翅膀上。”
你用孤独的诗歌,无言地呼唤风暴,那是一种灵魂中最伟大的洞穿力。
能洞穿天空、大地、时间、西部、苍茫、血液、骨头、灵魂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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