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清晨,雨滴在窗外踱步,它敲打屋檐,带来阳光缺席的消息。
百合花寄身瓶中找寻泥土,它们举起柔嫩的喇叭,以这样的姿态发出抗议。
我独自在宋词中徜徉,灵魂倚遍文字的栏杆。我用手臂张开东风,我用目光射落天际的孤鸿。
黑暗中床榻将我推起
黑暗中床榻将我推起,睡眼惺忪的我闯入夜的胃囊,一如约拿置身鲸腹默守神示。
在子夜,当钟表的双臂同时举向某个时刻,我必须移动自己抵达某处。在那里,椅子等待身体,桌子粘和手臂,电脑饕餮瞳孔的葡萄。
自那一刻,直至雄鸡从喉管中孵出黎明,监控器将我的双眼切割成若干画面,仿佛冰箱里隔层储藏的名词,生活也这样被肢解成片段,分格保鲜,或者随时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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