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格子衬衫的女孩
栅栏的门半开半合
追风筝的女孩,走在河流和野花的前面
鸟鸣和松露的挽留,让道路盘出命运的形状
另一个明天,脚印如蝶
鞋子里的沙粒,也许会变成种子
让荒芜的土地五谷归仓
云雀一样的女儿,也许能躲开现实的子弹
看远方驮回春天,将十年前的雨
下到故乡的丘陵
我的母亲,我的姐妹
解开满身的绳索,用洁白的胴体,擦拭黑暗
而尼采的鞭子,尚未落下
昔日可否重来
午后的窗户缀满鸟鸣
那只灰斑鸠,用它野溪的嗓音
将荷叶上的故乡,带到我眼中
玻璃上趴着白云,远山抹了一把脸
我的母亲,正从菜园归来
把阳光踩得砰砰响
而现实的鸟笼,愈来愈小
水泥森林跨进了稻田
一声“布谷”穿过千山万壑
楔入眺望的屋檐
那古老的村庄,还在远方跺脚
踢翻了旅人梦里的船
岸,远离了谁的笑容
火狐
月亮避世,南山倒了
她走进荒原,代表灯盏
拥抱高低不平的尘世
把低处的野草,往上提
把无人收拾的远方,踏出故乡的梅花
象嘴唇上的火焰,复活冰雪的语言
一只跳舞的火狐
拔掉了十二月的蒺藜
她完美地撕开黑暗
走进了你展望未来的窗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