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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献给母亲

已有 264 次阅读2015-5-11 21:58

 献给母亲

       现在过生日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特别对我们新时代的年轻人来说。不过我虽然才三十有三,但至今仍然没有过过一次生日,当然我从没有打算要过的意思,在我心里,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我的生日。而对于一生劳苦的中国农民大众来说,过生日从来就是与他们不相干的,他们也很少有人去想这件事。2013年1月26日(农历壬辰年腊月十五)是我第一次给我母亲过生日,这也是我母亲五十九年来过的第一次生日,我还记得当时她显得非常“羞涩”,一个劲地说:弄这些事儿揍么的……(揍么是“干什么”的意思)。我给她戴上生日帽,把蛋糕摆好,让她坐下来,给她拍下了下面几张生日照: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三十年在历史的变迁中是短暂的,但对于一个人来说,却是非常漫长的,尤其当你身处负累和折磨中。此时此刻我想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民谚,想到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寓言,想到了老子的慨叹:“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们当地流行的是这样一种跟它们异曲同工的说法:“十年河东转河西,不叫穷人穿破衣。”这是我姥姥(已经去世三年了)和我母亲经常在我们跟前念叨的。我的母亲就是抱着“十年河东转河西,不叫穷人穿破衣”这一坚定信念,挺过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转眼她就老了。



这是我的姥姥,九十一了。她咽气之前,我拍下的。


    1985年,我的父母离异了。那年大姐九岁,三姐(就是我现在的二姐,前面那个二姐落水淹死了,后来知道的)五岁,我两岁(根本没记忆)。父亲是一个好逸恶劳的人,学算命搞占卜,对家庭不负责任,法院把我们姐弟仨都判给了母亲(这样看来法院也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情都乱作为或不作为的)。从此我们就定居到了姥姥庄——陈刘庄。后来我长大了听人家说离婚不久父亲离家出走了,一去杳无音讯。至今我也不知他长得啥样,我父亲庄上的有的人见了我都说我长得跟他很像。我们姐弟仨全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我们也都随母亲姓刘。



父母离婚前,我们残缺的“全家福”。我们身后是已被父亲亲手烧掉的我们的家。哪位是母亲相信大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根据我前面的叙述,哪个是大姐,哪个是二姐,哪个是我,大家也一定很清楚。


1996或1997年在陈刘庄家中拍摄的”全家福“。那时我很不愿意拍,是大姐二姐硬把我从屋里拽出来,我才勉强拍了的,我太内向,太不出趟了。(出趟是“在别人面前表现不大方,扭捏”的意思)


    2000年,我考上了师范。2001年,大姐出嫁了。2004年二姐出嫁了。2005年我师专毕业了。2007年9月1日,我怀揣着“革命理想”来到一所乡镇中学上班了。母亲的儿子有一份所谓的“稳腚”的工作了。一腚坐下来,很快就要十年了。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突然想到了一副对联: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同时也想到了一首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母亲的儿子是个俗人是个庸人是个小矬子,缺少英雄的体格和气质,但内心却不缺乏正直豪迈的侠义情怀和气概。

  
 我工作的学校
 

   很快,2007年9月29日,有热心的老师介绍我的老婆和我相识了。2008年4月3日,我们登记结婚了。母亲有儿媳妇了。



                                             母亲的儿媳妇,新一代的母亲


       2010年5月,我们的女儿——刘你这出生了(原本我是打算抛弃姓氏就叫“你这”的,但是她妈妈死活不答应,只好依她把姓加上了。小名:这这)。我的母亲有孙女了。


                                              母亲的孙女刘你这在陈刘庄村后

      2014年8月,我们的儿子——刘我这出生了(这个名字他妈妈非常非常不满意,多次表示强烈“抗议”,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斗”过我,“屈服了”,这一点我承认我“专制”,但是让她给取,她取不出更好的,还是这么上户口了。但是她至今不愿意这么叫,连乳名“我我”她也不叫。“我这”这个名字和“你这”这个名字都是我在2004—2005年一块起好的,原本都是抛弃所谓的姓氏的。“我这”出生前后,我又多次劝说他妈妈不要姓氏,还是不同意)。我的母亲抱上孙子了。


                                        我的母亲抱着她的孙子刘我这


                 还在陈刘庄,母亲和她的女儿(她们也是母亲) 
 

 
       20138月,我们搬入了我们单位内部集资建起的教职工楼里。
           

母亲和她的孙女在新家里一起看电视


母亲和她的孙子孙女


白发吟


那黑黑的头发就要开花
  那白色的岁月的花:
  星星点点 明明暗暗
  全部的酸甜苦辣都藏在里面
  
  那黑黑的头发已经开花
  那白色的岁月的花:
  深深浅浅 丛丛片片
  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藏在里面
  
  蜂蝶为何不见
  妈妈的一生如一片云烟
  
  那黑黑的头发就要开花
  那白色的岁月的花:
  星星点点 明明暗暗
  所有的风霜雨雪都藏在里面
  
  那黑黑的头发已经开花
  那白色的岁月的花:
  深深浅浅 丛丛片片
  一生的的爱恨情仇都藏在里面
  
  蜂蝶为何不见
  爸爸的一生如一片云烟




                                                  在陈刘庄家里


游子吟

我想钻进母亲的头发里生活

我要走遍母亲的每一根黑发

我要走遍母亲的每一根白发

从黑夜到白天从白天到黑夜

弹奏生命永恒的女娲乐章


我想钻进父亲的脉管里生活
我要踏遍父亲的每一条静脉

我要踏遍父亲的每一条动脉

从静止到运动从运动到静止

挥洒生命瞬间的伏羲画卷


                                             还是在陈刘庄家里母亲和她的孙女


岁月悠悠,生命回眸


——童年琐忆



   1.妈妈下地了。
        五岁的姐姐带着三岁的妹妹。
        妹妹拐进弟弟蹩脚的诗中,不见了。

      《二十三四年前的一个午后》:二十三四年前的一个午后/离我出生的日子还有很久//那时天空很蓝很蓝/谁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好的/兆头//我没人带的三岁的二姐/却掉进了一个深水沟//三姐变成了二姐/但在我们中的位置/你依然有//只是记忆从此缺少/疼我的又一双手

       妈妈下地了,带着九岁的大姐。

       五岁的二姐(三姐)和两岁的弟弟被锁在了借住的人家的牛栏里(那时父母离婚,我们刚刚搬到姥姥庄,还没有自己的窝,直到三四年后才有)。
          鼓屎了。你看二姐多聪明,拉在帽子里。


        2.
那滋味呀,如今想来,怎一个甜字了得!可以这么说,那也许将是我这一生中吃过的最好的糖了。我和母亲走路时,母亲拾的。母亲说:这是飞机上撂下来的,别等有毒。就和我一人一半儿。后来,我大了,就想:说是飞机上撂下来的、有毒,那一定是母亲骗我的。母亲也想吃啊。
       要知道,365天我们才吃的上一回白面!
      
        3.“小乐,你长大了干什么?”姥姥问我。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长大了要饭,要干煎饼泡给俺妈娘吃!”

  “没出息!”

   我也想有出息呀。但那时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没有自己的窝,借人家的牛栏和牛住在一起。牛栏还是什么好呀?四壁穿孔顶露天……

   那时我不过四五岁,以为日子是越过越糟糕——不独咱们,都这样。


   4.我们终于有自己的窝啦!

  点燃柴草驱蚊,与雨雪同眠的时代终于过去了(后来,窝老化了,我们又多次和雨雪同眠)。

   这也多亏了二姥爷、小姥爷、大舅、大姨夫、小舅……的帮助。

   我忘不了他们!


   5.“预计,我死了你做么?”“俺姥死了我哭!”

  “小乐,我死了你做么?”我心安理得地说:“你死了,我喝喜酒!”

  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悲伤为何物。

  现在依然。


   6.小时候,晚上我好打呓怔。每当这时,母亲总要将我掌醒。

  那时我们的窝还没有镶上门。有一晚,我竟呼呼跑到了南湖姥爷的瓜棚。

  那时,姥爷可疼我了。

  不过,现在姥爷已离开我们十多年了。


   7.咱穷,人家丢了个瓜儿少了个枣儿,总往我们身上打眼儿。有时还指桑骂槐。

   小孩子也欺负我们。朝我们住的牛栏里掷石头,拿洋火枪(用自行车链条自制的一种有点儿火力的玩具枪,用火柴作子弹。洋火,即火柴)打我的腚。

   咱穷。穷也是很有威力的。能叫人见了就怕。有一次,我们向一户人家赊猪喂,人家不但不赊,还阻止别人赊:别等还不起俺的了。你赊?她就穷娘儿四个(父母离婚,除了已经死去的二姐,我们姐弟仨都跟着母亲,定居姥姥庄),到时候,还不起,你能把她扛倒摔死啊!

别人怪好:他们娘儿四个可怜。还不起,就当我们行好了。

但我们还是还起了。别人下眼看咱,咱们不能下眼看自己!


 8.没人跟我玩。其实应该说是我不敢跟人玩。怕挨人揍。

夏天晚上,我就骑在一根平躺在墙边的大棒上,听老人们讲讲儿。一次,竟睡着掉进了棒与墙之间的空档。

害得母亲和姐姐一夜好找。


9.大舅耕着地,我翻着地瓜秧。

这根地瓜秧可真长!

我冲着大舅惊奇地叫嚷:“大舅俺儿唻你看!这根山秧子多长!”

“什么‘俺儿唻’!”

从此,我就再也不敢说”俺儿唻“了。


10.我十岁才上学。不过我在上学前很早就已经识字了。这在农村怕不多见。

母亲虽说是个睁眼瞎,但也偶识几个大字。她就把她所认识的教给我。每次我遇见俺姨姐,又都让俺姨姐教。

要不,我怎么能在九岁那年,在大舅所任教的小学里,跟大舅断断续续学习了不到一年,就考了个第一呢!?


11.“俺姥——!”

剁草喂猪,我把自己的一个手指头儿剁掉了!那时,家中没有一个人,我一声惊叫,跑向了俺姥姥家。

俺姥——!”

又一次,在地里干活,我让驴给踢了。


12.修路。按人口摊石头。咱没拖拉机,就得套个驴儿拉着地板车去运。

大舅驾辕,我牵驴儿。下山时,车前头沉了。大舅就想把石头朝车后头匀匀。我就扛着车把。我那时才几岁?不记得了。硬扛着哪扛得住?一下闪了腰。我就没有人腔地大叫了一声:

俺大舅——!”

大舅急忙抱起了我……

现在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车把有没有被折断。


13.什么原因,我早已忘了,只记得母亲扬起巴掌要打我。我一躲,巴掌刚好落了空,我慌忙向院中逃去。

逃到院中,一回头,不好,一下划伤了赤脚,脚趾顿时鲜血直流。我一腚拍在了地上。

这时,母亲赶到还是把我揍了。

之后母亲给我包脚。

在母亲身上,有我双倍的记忆。

《马陵山》:

一、马陵山/家乡的山//马陵之战/远了/马陵山/近了//二、陈刘庄的世界/东面有一座山//平平的母亲不高/不过是一座丘陵/而已//马陵山/我双倍的记忆/没有父亲


                                                     陈刘庄家里母亲在吃饭





在一起



“姐,你辫子甩起来真好看!”


姐姐在跳绳,弟弟在玩弹珠。


那是一个冬天的雨后,


阳光叽叽喳喳,


远方不是我们所想的。


我们的家在陈刘庄,


是大尚庄乡的,


是郯城县的,


是临沂市的,


是山东省的,


是中国的,


是地球的,


是宇宙的,


是我的和我的家人的,


是我的父老乡亲的。


我们家四口人:


娘,大姐,二姐和我;


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的还有两头猪,


一头驴,


三间草房,


十来只鸡;


鸡在鸡窝里下蛋,


我去拾,弄了一手鸡屎。


我说,大姐,你闻闻。


大姐翻了我一眼;


我说,二姐,你闻闻。


二姐说,你自己闻吧。


我没有听她的,


娘把山芋烀熟了,我要吃山芋。


我刚想伸手,娘说,洗手去!
 

 
                                                                                          陈刘庄家里母亲在剥花生


“娘,我过不下去了……”



“娘,

我过不下去了......”


说这话的是娘

听这话的也是娘

我的娘

娘的娘


我在娘的怀中

娘在娘的怀中

娘说她

活不下去了

抱着我

告诉娘


娘哭了

娘哭着


不久

离婚了


那年

娘三十一

大姐九岁

二姐五岁

我两岁 
                                                                                母亲在儿媳妇的宿舍里带孙子


春色满园

春风拂面,春色满园

我的脸是一座花园。

微笑是我送给你的花。

请你戴上它,

我们一起向快乐出发!



          


择菜的是我岳母——母亲的亲家,银发老人是我岳母的母亲,我妻子的姥姥我的姥姥——母亲的亲家姥

       与全天下正在奔波劳碌的儿女们共勉: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孟子》
       
其实,这句话是孟子说给统治者听的,因为这样“天下可运于掌”。
      
那么,在此我希望中国的社会保障体制尽快健全起来: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礼记》)
       
祝愿全天下所有的妈妈们,母亲节快乐!
             
在这里我要向你们说一声:你们辛苦了!

 
,这里!我母亲"颓废"的儿子。妈妈们,愿你们的儿子都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再随便说几句:语言可以拙劣,但心灵绝不卑劣!不管身在何时身处何地,爱——是我对自己良心的拷问;爱——是我对自己灵魂的救赎!当一个人面对阴暗,战斗是他唯一的尊严!无需标榜,不必沮丧,人生百年一丘土,落红不是无情物,醒醒吧,行动起来吧,别忘了先解剖自己!“腐烂的苦难,爬满了蛆,我也分到了一杯羹,这就是幸福。”(我的《生活》)无奈辛酸悲凉隐忍……拥有这样的人生通行证,不是光荣,是我们的病痛!几千年了讳疾忌医还在我们的身上流行,装腔作势,一阔脸就长,官升脾气长……我们的包袱实在太过沉重,该扔的就扔了吧,你要清楚这不是敝帚自珍!


       夏天到了,蚊子苍蝇跳蚤你们统统来吧!我的血,正等着喂饱你们!


       在一头巨兽的血口中,我愿把我的头摘下来给人们做成灯笼;在一条暗黑的溶洞下,我愿把我的尸体献给大家做成火把。当地震来临、火山喷发,尸骨累累的巷道里,我骄傲我曾战斗过,尽管“历史只记录少数人的丰功伟绩,其他人说话汇合为沉默”。


      “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真的无力吗?奴性是怎么来的?是遗传吗?是变异吗?哦,不管遗传还是变异,都是存在我们基因链上的问题!所以我们就必须吃转基因食品吃有毒的毒食品吗?不好意思,我走错路了吗?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吗?……不必客气,我接着说,小山上的石头们,你们轮奸大山,历史不会放过对你们的审判;大山上的石头们,你们敢怒而不敢言,只能被继续轮奸。


      “羞见故乡人,从此投外国”。心已腐烂,大言不惭,回来继续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而大山上的石头还为那些小山上的石头喝彩宣传!敢问小山:投向外国的投降外国的,有几块是大山上的石头?也难怪大山上的石头拼命想成为小山上的石头。愚昧啊,愚昧!小山上的石头们,我也要奉劝你们几句:可笑严介溪,金银如山积,刀锯信手施(随意杀人)。尝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英国诗人兰德说: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我爱这种超脱!   
   

    与金钱无关,与地位无关,与年龄无关,与国籍无关,与种族无关,与信仰无关,与性别无关,与地域无关,与关系无关,与高矮胖瘦无关,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个人恩怨,“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亲爱的兄弟姐妹,尊敬的父老乡亲,我爱你们,我与这个世界并无仇恨!

          ……………………


        不想再说,我只想快快乐乐干好我该干的活,可以吗?——问谁呢?


       哦,说到哪里了?我要去一趟厕所……

       ——好了,我回来了,告诉你们,我有收获,我打死了一只苍蝇,扔进了马桶。它什么时候潜入我家里的,我一点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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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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