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周瑟瑟 于 2012-12-7 17:23 编辑
诗歌推土机韩庆成 周瑟瑟
我与此人差点见面喝酒,他来了,但我没抽动身,抱歉。他的诗我这次集中读了,此人有强大的吞吐力,有的诗人像绣花女,从内到外透着妩媚气,有的诗人像杀猪佬,杀气腾腾,有的诗人像推土机,轰轰隆隆压过来,冒出一团团黑烟。韩庆成就是一台诗歌推土机。 他的诗冒出的浓烟呛得我猛咳,但我喜欢这样猛烈的味道。打扮成绣花女的诗人颇受一些纸刊、选本、奖项与评论人认可,好看的诗,具有美味的诗,都是献媚时代的产物。我觉得韩庆成这个人身体高高的,嘴角向上扬,头也是向上扬,一个硬硬的人,显然我是从他的头像上进行判断的。这样的人不做作,还透出一股子开推土机的干劲。 我可以想象此人一边写这样的诗句,一边嘴里叫嚷着,并且他的诗中还真夹杂着骂娘声,这很好,在一个甜腻腻的时代,我喜欢老韩一边骂娘一边写诗。 他的诗都是质疑的诗。我一度认为生活在这个时代,一个诗人如果不质疑,如果不在诗里骂娘,那此人就大大的坏。此人必是一个阳萎患者,他勃不起来了,好吧这样的诗人可以集体到被禾里去享受时代的奶香了。 读韩诗,认定他是雄性荷尔蒙膨胀的人。从有些诗篇看他,他的饱含愤怒的荷尔蒙像烈火,喷到了时代那张狗屎脸上了。我支持韩诗人这样写诗。在中国诗歌流派网上,还有少数兄弟这样喷火。 当然,我也可以从什么情怀,什么历史使命,什么社会责任等等属于公知的狭獈审美标准来说韩诗,但我发现今年以来,我不能适应这样的词语了。凭什么我就要与他们为伍?他们是不可信的,他们是最易背叛的。我只相信推土机,笨重的铁齿咬死大地,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了,在甜心与甜饼塞满大脑的时代,跨上推土机,捣毁是当务之急。 韩带着满腔的怒火,走在一条泥泞的诗歌路上。风雪中我看清了他结了冰的脸。这样的诗人我必叫他兄弟,他拎着诗歌的铁榔头,我也是拎诗歌铁榔头的人,他走进了一个光鲜的诗歌瓷器店里,唏里哗啦,他一通猛砸,光鲜的诗歌瓷器店被韩砸得稀巴烂。 这符合我对诗歌兄弟的要求,如果他不砸我就要从兄弟中开除他,这符合我们诗歌流派网同仁们的搞法,现在到了要么坐着等死,要么砸烂腐朽的光鲜的诗歌瓷器店的时候了。 韩诗一路读来,无不激起我的心跳。他的《中国人物组诗系列》12首,如同当下中国史记,12首诗并不多,但其中的血与泪足够的多了。这就是我们生存的中国,这就是与甜蜜蜜的诗中国对抗的韩庆成,在那些狗腿子诗人看来他写的都是“敏感题材”,但在我看来,他写的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弱势人群,他的诗丧失了歌功颂德的传统,他作为诗人带着刺,带着火药味,这很好,如果非要说他是有什么骨气的诗人,我则愿意说他是本色诗人,是拒绝训服、拒绝做狗的诗人。 另外,他发给我看的《韩庆成诗30首》,也均带着刺,带着火。这很好,我喜欢他的写诗状态,他像一台推土机,他遇沟就压过去,他遇山石,也咔咔压过去,一往直前,天不怕地不怕,他敢写一些狗诗人不敢写的“敏感题材”,这很好,值得表扬韩推土机。 他的诗是口语下的蛋,顺溜的很,略有糙劲,略有泥土味。他写起来一定很拉风,写诗快且有表达快感,对他的路子,他是一个商人吧,可能忙于俗务,但他的心是一颗正义的心,他的人爽快,带点硬劲。如果非要讲什么传统,老北岛年轻时的诗,艾青落难时的诗,旧中国争取活命时的诗,梁小斌出道时的诗,都是这一路子,一个好的路子,我们许多人不习惯了的路子。韩庆哥如今写的欢。我希望他不倒下,我希望他哪一天被黑暗势力打倒时还能像推土机一样不畏惧,管它娘的什么墙阻挡你前进,你都要压过去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