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衣影 于 2012-12-9 17:09 编辑
主持:闲云野鹤 嘉宾:衣影 成员:李飞骏、汤胜林
闲云野鹤:我看了一下,衣影说的“人性”,和我期望的也是不一样的。他说的是西方古典的如黑格尔、费尔巴哈等的“人性探讨”,我说的“人”要了解自己属于哲学对于“人的本质”的学说探讨: :西方近代人性观 :什么是人的本质 :人的本质和世界的本质的关系 :作为世界观的一部分在方法论上对文学的指导意义 :发展新批判现实主义
衣影: 关于“人性启蒙”话题的终结讨论:(重点在“启蒙”,启蒙是“新诗派”诗歌发展进程中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环节。而启蒙最根本的对象和内容就是人性,尤其是理性,人的理智部分。) 就先生的这几个问题,我想做一番解释和回答,然后结束这个“人性”话题。 第一个问题回答: 我所讲的“人性”不是德国古典主义哲学推崇的“理性主义人性观”,也不是法国启蒙主义倡导的“人道主义人性观”,更不是二十世纪西方盛行的“人本主义人性观”、“科学主义人性观”、“存在主义人性观”等。我所提倡的诗歌人性观是贯穿哲学发展的始终的,当然也就是贯穿整个人类历史发展的始终的,它综合了科学主义、人道主义、人本主义、共产主义、存在主义、实用主义等人性观的合理部分,扬弃了它们各自的缺陷和不足。因此,是一种未来的辩证的人性观,但它不等于马克思主义的人性观——共产主义人性观。 第二个问题回答: 人的本质,关于这一点,我想马克思给人的本质的定义是最科学合理的:人本质上不是单个人的抽象物,而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一生下来,就处于特定的社会环境和社会关系中,这是无法改变和逆转的事实,我们的生命从降生伊始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一种“被抛”,然后就是“沉沦”,等到自我意识和反思意识的形成,人开始关注自身的生存境遇时,并努力地试图改变时,人才走向一种“自觉”,从自然和历史的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人性的自由也就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实现。至于人的本质,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像社会关系那样发展着的。人的本质在生成中。这句话是概括人性本质特征最好的命题。 第三个问题回答: 人的本质和世界的本质的关系。人的本质,撇开他的自然属性,指的是人的社会属性。这一点在第二问中已经回答。如果这里的人的本质也包含人的自然属性的话,那么人与世界的关系,还包括人与物质世界的关系,与自然的关系。从存在的角度讲,人的物理构成与世界的物理构成是同一的。世界的本质是运动,是生生不息,循环往复,人的生命也是如此。世界和人的本质属性都是物质和运动。从社会存在的角度讲,人和世界的关系,是一种组织关系,我们通过劳动在这个社会结成各种物质、精神的关系,同时对世界进行着改造。这个过程,当然也包含着对人自身的改造。 第四个问题回答: 人性观作为世界观的一部分对文学的指导意义,这个题目比较大,因为涉及哲学和文学两门社会科目,我笼统地说一下:健全完善的人性观还没有建立起来,就像人性自身还没有从个体之中健全完善。人性中包含的最主要的部分是理智、意志和情感,起主导作用的,标志人性的主要成分的是理智,这也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但通观中国当今社会,中国人的人性还没有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启蒙,人们的理智依然受制于欲望和情感等非理性的因素。因此,健全人的理智就成为启蒙人性的主要内容。诗人应该首先行动起来,通过自觉地批判、解构社会人性的异化、丑陋、不合理现象,来反思和重构健全人性的观念,并通过自己的诗歌创造表达这些深刻反思后成熟的理念,以飨广大的读者,来推动中国人性启蒙的进程。这应该是诗人的职责所在,也是诗人顺应时代潮流、具有历史使命的表现。一个真正伟大的诗人就应该引领一个时代的精神,为一个时代的精神发展提供模范 第五个问题回答: 发展新批判现实主义,在新诗派的思想中仅仅是一个环节,也就是“反思批判”的环节,这还仅仅是解构的部分。新诗派的创作理念要求诗人在作品中对现实人性、异化现象等进行解构的同时,提出重构的希望,甚至表现出重构的思路和方法。因此,新诗派的“新启蒙主义”思想不仅是对现实的再批判再解构,而是争取在这个辩证的过程中实现重构的探索。
闲云野鹤:回答和流派宗旨阐述很好,欣赏!请您再谈谈人性概念及“重构”的设想。
衣影:刚刚无意看到《对新批判现实主义诗歌的再思考——兼评韩庆成诗歌》遂写了一篇对论,跟帖在后面。我感觉这个“新批判现实主义”已经没有了实质的精神价值的基础,更没有实践可行的方法,根本问题是诗人自身还有待启蒙,究竟拿什么去批判,又拿什么去侈谈“真善美”和“伟大”。这个问题应该先搁置,应该先反思我们的“启蒙”问题,这才是当务之急,而不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还自以为是。
衣影:(回复李飞骏) 我首先声明:这不是灌水帖,也不是与人之间意气口舌之争,而是客观现实地指出当今中国人、当今中国诗人存在的客观问题,以及值得我们首先思考的问题:是“启蒙”,而不是“批判”! 反映现实、批判现实,做到还原真实,这是需要一定的基础的,这个基础不单是诗人的眼睛、耳朵和鼻子,也不单是社会客观存在的问题,更不是两者简单的结合。这个基础是哲学!没有哲学思辨的能力,没有辩证法的方法运用,没有人的健全的理智和思维做基础,诗人就不可能正确地反映社会现实,甚至可能由于自身不健全的理智和偏执的思想而歪曲、误解现实。所以在哲学世界里,有一个命题是用来警醒每一个哲学家的“理解也是误解,规定也是否定”,这就是提醒哲学家,在世界的整体境遇面前,我们毕竟是部分,是有限的存在,我们看待世界、看待社会、看待人性,很容易打上自我、主观的烙印,而不是还原的世界、社会和人性的本来面目。纵观现当代中国,虽然物质经济搞上去了,但人的理性能力并未提高,人的理智并未完善、健全,人们依旧在非理性的情感、欲望、想象和简单知觉能力的范围内看待事物和生活。在诗人那里,所体现的哲理也不过是很有限的自觉反思意识。但诗人依然不是哲学家,诗人的理智和凡夫俗子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程度的差异。恰恰在理性领域,如想象、直觉、灵感、情感这些方面优于常人。试问,这样的主观基础,如何扛得起批判主义的大旗?凡人和诗人的理智还没健全,人性还没实现完善,人性启蒙还没有在中国真正的开始,谈什么批判,又拿什么批判?最后结果就是拿自己不健全的理智来批判不完善的现实,拿一个人的意见去批判另一个人的意见,拿谬误去批判谬误。人的健全理智思维的基础都还没建立起来,人性的启蒙在中国还没开始,就奢望用诗人的满腔热血去解构现实、批判社会,究竟能达到怎样的水平,又有多少科学合理的成分?还是只是从一己主观的偏见出发,来导出另一个佯似正确的结论?我想,“批判”这个词对于诗人来说,对于小说家来说,都嫌太重,因为他们自己还在依靠非理性来进行作品的创作,因为他们自己的理性还没有达到健全,更谈不上深刻,又凭什么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背起批判的大旗?尤其当我们看到当代最伟大最智慧的哲学家们都还谦虚地说:我们的人性还有待启蒙,我们的理智还有待健全时,我们这些所谓的“诗人”拿什么去合理客观地判断社会、批判现实?所以,还是像苏格拉底说的那样,先“认识你自己”吧!还是像黑格尔说的:先发展你自己吧!诗人要想代替哲学家扛起当今社会的批判大旗,就必须走向诗人哲学家的道路(我大胆地预测:未来诗歌发展的路向是:诗人也是哲学家),先从自身的启蒙开始,先健全自己的理智、完善自身的人性,然后再谈“解构”、“批判”。我想,对于诗人,这既是能力问题,更是现实问题,既是诗人群体的问题,更是中国广大群众的问题。为此,面对当今中国社会的客观现实,具体国情,人性发展的实际程度,我提出“新诗派”,将“启蒙”放在第一位,将诗人对自身的“启蒙”放在第一位,然后再着力去解构、批判社会的异化现象和一切其它的不合理现象。诗人理应自觉地健全自身的理智,完善和深化自身的思想,然后再谈“成就伟大”的问题。“当诗人,无力做时代的先知、导师时,你就要做个合格的目击证人,为时代留下不失真的证词。”仅仅做一个证人,如果这就是中国当今和未来诗人发展的路向,那么诗人永远成就不了伟大,因为从客观现实的角度来讲,他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合格的目击证人,因为证人的证词是需要完全客观、符合历史真相的,试问从人性不完善和理智不健全的的人那里如何得到完全真实的证词?尤其经过诗人的艺术化处理之后,这种个人主观的烙印就更加严重,那么还原历史真实的证词从何而来?这不是侈谈吗?这种基础上的批判精神算什么批判精神?这些具有“批判精神”的诗人们的“批判”赖以作基础的“真”又有几分可靠?五分?七分?还是九分?难道这几分之几的真就是“不伪善不假美”了吗?我想,从哲学家那里,除了获得同情分以外,实在不能苟同这么肤浅的逻辑。就像一个人抱着善良的初衷想做好事,最后却做成了坏事一样。所以,这不是动机问题,而是能力问题,而是诗人个人的现实问题!要尽量地逼近真实,靠拢真理,就必须有健全的理智、哲学的思维、科学的精神,如果人的理性能力还没有达到这个层面,也就是一个真正哲学家的层面,而去谈“真善美”的问题只会班门弄斧、拾人牙慧、贻笑大方。所以,我们不需要那些口号、伪概念来撑起中国诗歌未来的桥梁,而是通过诗人自身的反思和完善,来获得通达社会的人性基础。所以我们不需要那些看似有主张,实则毫无基础性、实质性的理念,而是从诗人的能力上去提高,从方法上去改进,从思路上去创新,从自我上去发展。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刀还是烂铁,拿什么去砍社会之柴,人性之柴,殊不知,咱们的老祖先不知道来来回回砍了多少次了,有用吗?咱们能再新鲜点吗?咱们能够再有所突破和创新吗?咱们能够老老实实、安静下来、别再浮躁,认真去反思诗人的能力和职责吗?所以说,首先是工具问题,自己还不是可靠的工具,去学什么哲学家的“批判”,你配吗?所以说,首先是能力问题,你连砍柴的家伙都不具备,想履行樵夫的职责,不是痴人说梦话吗?既然如此,还谈什么将“批判现实主义写作,就是把诗歌的功能发挥到极致的尝试?”这都是下一步和下下步的事情,都是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后的事情,我们可以怀着远景做个梦乐一下,但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自己的能力。还是回归启蒙吧,还是先健全自身的理智,完善自身的人性,向哲学和科学思维靠拢,然后再去进行批判,再去实现伟大!我想,没有启蒙做基础,没有人性和理智的完善和健全,诗人想要进行“真实”的批判,为历史提供真实的证据就根本不可能。最后,还是会走上老一派诗人的旧路,所谓“英雄气短。”我想大家看看下面一段话: “中国文明虽然经历了上下五千年,但至今还没有实行理性的“启蒙”,一切还停留于实用主义、物质主义或是神秘主义的窠臼中。人们动辄说“感觉”,诗歌靠感觉,爱情靠感觉,合则来,不合则分。要让大家对一个问题做演绎分析,或是辩证分析,那么毫不见思辨之力。最后,还是偏执于“感觉”二字。经验丰富,性格灵透的,就说是“直觉”。这都是非理性的泛滥表现,在诗歌领域,这样的情况并不比当下中国人的任何群体少。更可悲的是,一些人画地为牢,自以为掌握了一套理性分析的方法,就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大摆大师先辈的谱。最终,只是半瓶水,固步自封,扼杀了自身诗歌未来发展的希望。再者,就是对这诗歌市场暗淡的背景所欷歔,整个灵魂都疲软下来,灰溜溜地离开了诗歌的领域,去向市场经济的潮流里钻。几乎没有一个现当代的诗人,真正坚持下去,把握人性的深刻维度。多数死在了自己面前——因为他们自己的人性都没有得到解放。诗人,输给了他自己。所以,海子卧轨了,戈麦跳河了,顾城上吊了,北岛出国了,而其它寻摸不到出路的诗人转行了!”
衣影:(回复闲云野鹤) 接下来会发表关于“人性本质”和“如何重构”的问题。当然谈“重构”之前,必须先谈“启蒙”和“解构”,这个次序一点不能乱,一乱就是侈谈。因为,诗歌运动的发展问题,与其说是理论问题,不如说是实践问题,既是实践,就必然要符合实践的要求,而不是天马行空、自以为是。而是应该一步一步来,清醒地认识自己,认识诗歌发展的现状,认识人性发展的现状。然后像抽丝剥茧样,对症下药,启蒙、解构——解构、启蒙——解构、重构——新的启蒙、新的解构....等等。最后得出结论“未来诗歌的路向:诗人也是哲学家”。大家静待。欢迎先就上面的观点进行讨论!
闲云野鹤:衣影先生有识有魄,所讲深刻而实在。你讲的我不敢讲。我从不争辩,感觉对本来孤傲的诗人们作用不大。另外一时也上不去。“哲学家诗人”可一眼洞穿世界,避免“新批判现实主义”现在多数表现出来的“新闻诗歌”“偶感诗歌”“辱慢”“讥讽”诗写。表达也局限在修辞技巧的层面,诗思浮在当前语境肤表,文本建构放不开,所以只能造就二三流的诗人。时代过去了,诗歌也就丧失了价值。个别诗人具足了郁郁不得志小阴谋家和野心家的性格气质,见不到洒脱大气。 衣影先生有时间也读读高世现的作品。平心而说,论坛顾问层、学术委员层有好诗,但不多。其中有哲学社会学功底很厚的几位,文本和语言上没有找到突破口,一旦找到了会有所成就。 几个批评家中张无为只能在文学理论那一块玩儿深沉楞搜、楞装学院派,于诗学几乎盲,笔试四流还不足。风之子装的啥也不像,还不如我就是野战军土八路,但是我能看出生深浅,他碟子扎蒙——。
汤胜林:(回复闲云野鹤) 有水平,有理想,有坚持。现在的新诗发展已经失去方向,一片浮躁,在这种“以混个脸熟”为目的的现代诗潭里,难出大家了。但愿高世现等一小批孤独的行者能在当今这个诗歌的戈壁滩上走下去!
李飞骏:(回复衣影) 1、我一直都认为诗歌不是文字分行,无论中外,诗人是很高的称谓,伟大的诗人都是时代的先知、哲学家或先行者。在当代,优秀诗人或许有文字天赋就勉强过关,但要想有更高的追求,必须有哲学家的素养和底蕴。 2、哲学家和诗人是不同的行当,好诗人未必是哲学家,哲学家未必是好诗人,能跨界更好。大师或许要跨界,把哲学与诗打通。 3、批判当头,启蒙其中。现实的人性的批判,也同时具有人性启蒙作用。 4、优秀的诗人不是先成为哲学家再写诗再批判。高手在游泳中学习游泳,战争中学习战争。启蒙与自我启蒙、批判与自我批判是互动的、螺旋式上升的。 5、谈到人性,我认为能洞察人性的,古今中外有一个团,能启蒙、改变、完善人性的只有释迦牟尼佛、耶稣、默罕默德、老子、孔子。很幸运,我从被洗脑的无神论者转向佛教,也算是一场自我启蒙。 6、我认为,当下中国,影响人性、改变人性、甚至灭绝人性的是独裁体制和官本位文化,种种末法时代的乱象都是专制体制的衍生品和并发症。人性的启蒙、完善,当从批判专制体制、批判社会现实开始。
衣影:(回复李飞骏) 先启蒙,后批判。这是定位问题,是启蒙和批判何者逻辑为先的次序问题,不能颠倒,更不能混谈合一。没有启蒙做基础的批判是伪批判。启蒙都没开始,拿什么去批判?!启蒙和批判是不同的两个维度,他们指向的对象也不同。启蒙要做的是先从自我的反思开始,而不是将眼睛投向外界。就像康德提出的那样,应该先对我们的理性提出质疑,它有什么能力担负起批判的重任,它批判的结果又有几分真理性。因此,这种有效批判的基础建立不起来,批判就是伪批判,是不能为思想界所认可的。这不是什么“高手在游泳中学习游泳,战争中学习战争”的简单问题,健全的四肢都没有,游什么泳?武器都没有,打什么仗?“高手”之谓就更是大言不惭了,标准都是“低手”定的,这高手是什么高手?是理智还未健全、思想还未启蒙开化的高手吗? 立足当下中国的具体国情,启蒙这一步都还未开始,谈批判是奢侈的事情。更遑论什么“新批判主义”。启蒙需要打通的,不是和批判,而是和人的自觉的反思意识。人们首先应该反思的是拿什么批判的问题,批判则是下一步甚至下下步的事情。我们应该先通过启蒙建立起批判的基础,将重心放在启蒙上,而是不批判上。批判是要建立在健全的理智和完善的思想的基础上的,诗人的主观条件还不具备,却自谓“高手”,妄想两步并作一步跳,这是可笑的。要知道,就“启蒙”这一步,西方人是经历了无数个哲学家、科学家、文学家近三百年的时间,才打下批判现实主义的坚实基础,中国人连这样的启蒙都未开始,却想依靠一群好高骛远、“不认识自己”的诗人扛起批判现实主义的大旗,这让死去的无数哲学家怎么想?是可笑,还是可悲呢?还是等他们自己不了了之,像中国诗歌界的前辈们那样,死的死,逃的逃,转行的转行? 诗人首先要清楚地是自己的情况,不要开口“高手”,闭口“伟大”。自己的人性还未真正健全,自己的理智还未真正完善,自己的思想还未真正成熟,就侈谈“批判”,这是拔苗助长、掩耳盗铃的行径。从思潮来源来看,则是东施效颦、亦步亦趋、随波逐流。因为,一个对自己都不甚了解的人,凭什么说自己也能像别人一样做同样的事情?我们得看清条件!过分自信,就是理智缺乏的表现,过分自我,就是诗人仍旧脱离不了往日窠臼的表现。我们应该学学科学的精神,耐心一点,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否则就会英雄气短,石子投湖。我们应该学学西方哲学家的精神,像康德那样,先对自我意识进行批判,再深入到实践领域、什么领域。如果自己的理性还不足以担当批判的重任,自我还有不清醒地地方,还不能做到“有学识的无知”,那么谁会相信诗人批判的东西是真实的,是有效的?这或许只能欺骗那些广大的人性、理智还未启蒙开化的老百姓,欺骗那些诗歌界无知、盲目的同行而已。
李飞骏:后生可畏,气吞山河。向您学习。您启蒙你的,我批判我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呵呵。
衣影:(回复李飞骏) 先生心态是好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但是,启蒙和批判的关系问题不仅是认识问题,更是实践问题,处理不好,只会问题迭出,达不到理想中的状态,最后不了了之。只有夯实基础,深入批判的基础,做好启蒙工作,批判工作才能有理有据、有眼有板、有度有节。这不是“我启蒙我的,你批判你的”的问题,而是认识并忠于客观事实的问题。回避可以是个人的态度,但不会是未来诗歌发展总体的态度。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针对不同的文艺风格、创作形式,是表现形式的多样性问题,而启蒙和批判问题是思维和人性发展规律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根本问题,没有那么多的花式。要么遵循这条路,一步一步走下去,要么放弃这条路,走向偏见和谬误。
衣影:(回复闲云野鹤) 先答先生人性的本质问题: 人性的本质,是真善美,对应人的“知情意”,也就是理智、情感和意志。“真”是真理问题,“善”是道德问题,“美”是美学问题。按照康德对人性的定义来讲,人性的本质问题可以归结为三个问题,即:一、我可以知道什么;二、我应当做什么;三、我能够追求什么。同样这三个问题,对应着理论领域、实践领域和价值领域。人性的本质就在于人的“知情意”这三个方面在以上三个领域的健全和完善。这就是人性的本质的基本内容,但关键是如何建立起人性的本质,并不断地健全完善它。这是人们需要走向哲学和实践的问题。不去认识哲学的认识论、本体论、存在论、实践论、美学论,就不可能达到真善美的客观理性认识,不将这些真善美的理念通过实践表现出来,就不可能完成人性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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