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之味,诗之情,诗之巧
——《边缘诗选:阿杰》序
被诗友文杰邀请为他的诗集《边缘诗选:阿杰》作序,我感到惴惴不安,主要是由于今年以来事多烦乱,少有功夫和心情坐下来认认真真写篇文章,所以担心对不住他的信任和厚望。平时,自己也有意识无意识地思考到诗歌,只是难得梳理,这次,就拿文杰的诗集为样,谈谈关于诗歌的品质问题,并以之为序。
关于好诗的标准,我曾专门写文章谈过,其中有这么几个要素,是好诗的品质所必备的,那就是味、情、巧。在《边缘诗选:阿杰》中,我发现了它们的影子。
诗之味。诗要成为诗,首先要有诗味。一读就感觉它是一首诗,而不是别的什么。就如羊肉,一闻便知,一吃便晓,而不会把它当成猪肉、鸡肉什么的。但是,当今诗坛,没有诗味的所谓的诗太多了。没有人喜欢变味的饭,我也不喜欢变味的“诗”。文杰的诗就很有诗味。比如,文杰笔下的“曼陀罗的秋天”:从虚掩的柴门进入\将一个熟悉的影子\蹒跚岁月后\放在我复发多年的伤口上\疼。写得很实,又很虚,写得很远,又很近;曼陀罗,表象是花,其实应该是诗人心中的情人;美丽的倩影、幽幽的心事、入髓的痛苦,纠缠成一个颇具张力的秋梦,品读起来,很有味道。
诗之情。好诗讲究诗情画意,充溢的情感是一首诗感染人、打动心不可或缺的。其实,这是所有优秀艺术作品的共性。前段时间,看到一条微博,题目是“爱我一生的男人”,只是几张图片,也没有文字说明,讲的是爸爸对女儿的爱,颇有共鸣,感动良久。在文杰的诗集中,我就感受到了浓郁的诗情。比如,诗人眼里的“异乡的月光”:别冷\今夜的月\就快冬眠\\可以想象\异乡的风\无论吹到哪里\都把思念\融化成一团白\\比如你看到的奔忙\在脚下行走\怀揣的故乡\没跟在身后。在城市里,我也是异乡人,住了快十五年了,却很少做到城市梦,所以,我能体会到浸淫在这首诗里的浓浓乡情。“怀揣的故乡\没跟在身后”,那在哪儿呢?就在诗人的心里,在暖暖的梦里。
诗之巧。诗是一门艺术,所以,要讲究技巧。现在,不少自谓的诗人,将没有技术含量的“分行的文字”当成诗贴在博客或论坛等网络平台上,还如孔雀开屏一般买弄,实在可笑。诗一般很短,好象很好写,好象整上几行就成诗,其实不然,真正的好诗要用最少的文字,将最有质的内容、最有感的情,用最合适最巧妙的方法糅合起来。在文杰的诗集中,我读到了巧的元素。如诗人诗中的“梅雪”:爱情在你的眼里\如此淡定\如此雪白\一个日子一幅画\一个风景一场雪\原来一个因爱而爱的女子\避开闺阁里的清苦\游解红尘中的烦忧\临摹春的画卷\好吧 我无话可说\把塞北整整的一个冬借来\看你在雪花中\静静盛开的\一枝梅。梅和雪的组合,在诗人眼里,成为一首爱情的歌。这首歌的主角被诗人安排成“一个因爱而爱的女子”,她在“临摹春的画卷”,由情及人,由景及情,抽象变具象,具象成抽象,诗人的想象为诗拓宕了一个立体的空间;后面,诗人还想“把塞北整整的一个冬借来”,让人叹为观之,让整首诗上升到一个更高的视点。
张光国2012年12月3日于北海
*:张光国,笔名毓榕,男,1975年生于山东潍坊,1998年毕业于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曾进修于鲁迅文学院,做过教师、编辑、记者、报社驻潍坊工作站站长、潍坊万众传媒总经理。大型文艺杂志《文艺家》总编。创建诗人网(http://www.shirenwang.com/)。对小诗的定义、内涵、外延及本质特征、特点特色进行了界定和论述,继承创新小诗、重新塑造小诗派、延展推动小诗运动;创办并运作网络时代诗歌大展和孔子诗歌奖,推动诗歌的繁荣与发展。1999年发表小说处女作《杏花》,自1994年从事创作以来,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余万字,获得国家级、省市级等若干奖项。策划出版长篇科幻小说《不明飞行》、学术专著《透析〈论语〉智慧》、随笔集《巧俏随兴》、学术专著《〈老子〉正道与当世迷途》、诗集《紫藤花》、诗集《从指缝间滑落而下的阳光》等;出版个人诗集《诗人与美人鱼》、《陶罐上的少女》;编著《当代作家新势力文萃》、《当代中国作家名录》、《当代中国诗人名录》、《网诗诗典》、《中国优秀网络诗人》、《中国最佳诗选》、《北海诗稿》等。QQ:47415801。E-mail:zhangguangguo@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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