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诗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欢迎实名或常用笔名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460|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林童:流派,独立精神,相异性,网络及其他(下)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6 14: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庞清明 于 2011-12-16 14:23 编辑

流派,独立精神,相异性,网络及其他
                     ——我所理解的第三条道路
                                林童

六、第三道路的诗学核心问题
没有别的,艺术,只能是艺术!
在此,我愿意负责地向大家推举第三条道路的两种经典理念。一是树才在《第三条道路——兼谈诗歌写作中的“不结盟”》中所说:“所谓多元,即差异,即独立,即无领袖欲,即尊重对手,即‘不结盟’。”二是谯达摩在他的长诗《世界之王交响曲》中所表达的具有真正后代主义精神之理念:人人皆可为世界之王。在这个世界里,所谓世界之王并不是秩序的统治者,而是平等共处,和谐而独立的主体。这具有生物链和生态平衡的意义。自文艺复兴以来,人从神的精神重压与精神束缚中解放出来后,将人类的智慧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在把人作为万物的灵长之后,人类陷入了自我膨胀的虚妄的恶性循环之中而不能自拔,不管是理性还是非理性,都有其负面的作用。当人类因虚妄而极端贪欲的时候,灾难就附影随形。我是在SARS之后才理解了这部长诗的前瞻性和不同于以往新诗的精神元素。这才叫先锋和先锋精神。这是写给和平—绿色生态组织的献歌!至于诗的表现方式,可以讨论。很多人只看到了诗中的“王”字而没有将它同海子诗歌中的“王”加以区分,更没有理解二人所表达的理念有着根本的区别。诗歌的嗅觉非常迟钝啊!另外,他们也无法理解什么叫艺术的极端?谯达摩的这种艺术极端和决绝,具备这种艺术素质的人并不多见。当然,我并不是说这部长诗就没有值得商讨的地方。它在注重理念及艺术极端表达的时候,忘了节制——包括艺术形式的节制,唯美的节制,宗教情感的节制。这让谯达摩的近作越来越唯美和宗教情感的无限扩张,于是他塑造出超凡脱俗并一尘不染的美女诗——能够洗涤读者心中的尘垢,但只可敬不可亲,更不可能如邻家之女,既可以随意交谈,甚至可以谈恋爱。这也可以说是谯达摩的诗歌风格,不同于其他诗人的风格。谯达摩受误解与忽视甚至诋毁的原因,就在于他太古典、太极端、太决绝,并且表现为俗人理解不了的幸福。因为,很多人标榜古典,并不领会古典,标榜先锋,并不知道什么是先锋。叶公好龙者甚众,所以当先锋来临之际,或以另外的形态表现,标榜者就露出底气不足或惊恐之态了。
这是题外之话,原没有打算作分析的。
七、第三条道路的边界
这个问题,我在2003的《第三条道路随笔》中已讨论过,现在仍有讨论的必要。
“知识分子写作”、“民间写作”和“第三条道路写作”,以及三者的派生,都是在所谓现代诗的旗帜下的探索。三者之间的分歧,是诗学观念的分歧。如果以国家意志作为参照物,都处于边缘化的境地。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只是安身立命之所,尽管可能因职业的原因,占有的文化资源和话语权不一样,可以帮助他们扬名立万,但就其写作姿态和写作本身而言,并不与国家意志构成互动关系,更不是国家意志的奴仆。
文学艺术的边缘化决定了诗人身份的边缘化。就边缘化而言,三者都具备:知识分子的人文精神,远离国家意志中心的民间状态,坚持独立人格的主体意识和对艺术的探索精神。
如果离开这几个方面来讨论诗歌,特别是讨论第三条道路的诗歌问题,必然要陷入非诗化的泥潭之中,并将沿着非诗化的道路越走越远。
我并不反对讨论诗歌与政治的关系,更不反对所谓的政治抒情诗。在国家意志下的政治,容易狭隘化和妖魔化。况且,政治与时代比起来,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艺术与她的时代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不能对自己所在的时代发言,充其量不过是书写者的精神自慰罢了。就时代性而言,文学艺术从来就不仅仅是文学艺术本身,她必然要成为每个时代的良知,并代表该时代的文化,成为文化的重要组成元素。荷马史诗如此,文艺复兴如此,浪漫主义如此,批判现实主义如此,现代主义如此,后现代主义也如此。诗三百如此,楚辞如此,唐诗宋词元曲如此,明清小说如此,五四新文化运动如此,朦胧诗如此,第三代如此,中间代如此,70后亦如此。但是,对时代发言,并不是要充当时代的代言人,更不是充当国家意志的传声筒。
政治不是禁区,真正的禁区仍然是自己的心灵。只有不敢正视自己心灵自由的人,才会将政治视为强大的假想敌。心灵自由才是写作的第一要素。比如我的多文体长篇小说《雪崩》,因题材为正面写中学师生恋问题,虽然已完成了十年,但难以出版,最近才将在美国出版。写作的时候,可能要考虑出版问题,难道出版比心灵自由还重要?只管写就是了,我只管忠实于自己的心灵。出版是可以选择的,但心灵是不可以选择的。
事实上,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种倾向已有苗头,试图将左联时期——延安时期——文革时期这一条红线链接起来。或许没有意识到,但所作所为已经呈现。如果这也算第三条道路,那第三条道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第三条道路将堕落为献媚写作。在这个层面上,伊沙的“只有诗的公愤”就不是没有道理的了。这已不是诗学观念的分歧,而是艺术行为、艺术思想和艺术选择的分野。做事情是可以妥协的,但艺术无妥协可言。
总之,第三条道路即使是个再大的框,也不可能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在装东西的时候,应该考虑是提升还是下沉。
八、第三条道路的策略
“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采取的策略是——分化或分裂。就其思维方式而言,并没有摆脱传统的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论,所以在“盘峰诗会”后,站队成为了一大景观。
第三条道路的策略是——整合。这就是那些既不愿站在“知识分子写作”立场,也不愿意站在“民间写作”立场,只愿意站在自己立场的优秀者,不断认同第三条道路的原因。第三条道路尊重主体,对好诗保持着足够的敬意。不论是谁写的,只要是好诗。
这也是为什么走在第三条道路上的诗人,诗学观念可以不同,审美意识可以不同,创作风格可以不同,却可以平等地异口异声的原因。第三条道路讲求的就是——求异存同。
这种整合并不是强制性的,而是自我认同。杨然就是典型。他在《第三条道路》100想的004第三条道路如同回家中写道:“我对第三条道路有一种天生的‘似曾相识燕归来’的认同,归根结蒂,就在于它对好诗的尊敬。这是我踏上第三条道路最根本的理由。”我很早就知道杨然在四川邛崃冉义中学教书,他的诗读得不多,但印象深刻。他还曾在《星星》撰文讨论中学语文教材的诗歌选择问题,引起白热化的争论。一直以来,我以为他是一个清瘦的语文教师,他却是教数学的。我曾是语文教师,对中学语文教材的蔽端深有了解。在1987年开始教高中语文时,就有意识地讲现代新诗了。
九、第三条道路的名利观
写诗能给我们带来直接的现实利益吗?我认为不能。如果要获得直接的现实利益,当官发财是可以的,大可不必写诗。即使要从事写作,也可以搞畅销书或电视剧。诗人之名,不过虚名,特别是当下,几乎是诗歌圈的事。利也是有的,一方面,因为写诗,认识了全国各地的诗人朋友,也因为写评论,得罪了不少诗人;另一方面,我觉得是最重要的方面,诗歌抒写的是诗人在他的时代的心灵史。
与“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一样,也不能排除有人把第三条道路当作名利场,表现为:自以为是,拉帮结派,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无事生非,群起而攻,威逼利诱,人格污辱,等等。这哪是第三条道路提倡的独立之精神,对好诗的尊重?我在编书的时候,只要是好诗,好文章(至少是我认为的),哪能管作者是不是我的同道,是不是与我的诗学观有差异与分歧,是不是我的论敌?
在此,我愿意重申我在《“第三条道路写作”诗学》中的观点:“这里所说的独立性,既指‘第三条道路写作’的独立性,它将努力排除外来的各种干扰因素,也指‘第三条道路写作’诗人的独立性。这点特别重要。既然没有统一的行动纲领,每个人都有适合于自己的写作方式并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最佳写作途径,这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叫写作,还是写吧。写出自己的东西,谁也偷不走的,这样才能获得他人的尊重,不切实际的幻想与空洞的口号,是解决不了第三条道路所面临的困境的,不但不能提升第三条道路,而且只能让第三条道路下沉。杜甫有言在先:“尔曹身与名俱裂,不废江河万古流。”既值得学习,也足以警戒!
如何构建第三条道路的发展史,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
十、关于第三条道路文艺思潮
第三条道路的确为中国新诗提供了比较异质的新鲜血液,打破了诗坛格局,能否形成文艺思潮,这取决于它所站的高度,与时代共脉搏的把握能力,众多优秀分子的参与,还取决于历史的选择。
十一、第三条道路文本推举
什么是经典诗歌,或许,无论权威的批评家,还是选家,现在说了都不能算数。它必须经过时间的大浪淘沙。那些标榜经典的中国新诗选本,不是为了炒作以吸引注意力——这无可厚非,便是对经典的滥用——“经典”一词就贬值了。不过,对于什么是好诗,如果不是昧了良心睁着眼说瞎话,我相信稍有水平的人都能鉴定。这并不是说,经典不是我们说了算,就不能做选择的工作了。这点我是自信的:我们能够找到构成经典的诗歌品质。先把具有经典品质的好诗找出来,以实现文本的增殖功能,在不断的增殖(淘洗)过程中向经典迈进。如果没有这个能力,那用就不着搞诗了,还是洗洗睡吧。
由于受阅读兴趣和阅读范围的影响,加上审美情趣的制约,无法都列出。我在此推荐的是第三条道路诗人的好诗,限于篇幅,只列举,不作分析,且一人一首。这也是一种批评方法,也欢迎批评。
安琪的《像杜拉斯一样生活》,树才的《有一只蟑螂正在死去》,谯达摩的《穿睡衣的高原》,庞清明的《玻璃房里三姐妹》,莫非的《大觉寺》,马莉的《下雨前雷声躲藏在大树的背后》,凸凹的《大河》,杨然的《千年之后》,路也的《女生宿舍》,墓草的《寻找父亲》,姚园的《机票系在丝巾里》,汪文勤的《老华侨》,西北龙的《一个男人扛着自己出发了》,娜夜的《飞雪下的教堂》,卢卫平的《情人节的玫瑰》,莫卧儿的《糊涂茶坊》,杨拓的《马雅可夫斯基永恒在书店里》,孙家勋的《内心的驴》,丁乂的《拒绝行动》,十品的《大裂谷》,殷龙龙的《玻璃钟》,张作梗的《歌》,紫衣的《这是他当年躺下去的地方》,唐诗的《酒是父亲的灯盏》,探花的《孤鸥》,老德的《我最好的兄弟》,子梵梅的《从内部逐渐减慢》,席永君的《血液的迷宫》,林童的《御临河》等等。这些各有特色的诗歌,即使是放到当下中国新诗来考察,也毫不逊色,绝对星光灿烂。
十二、第三条道路再审视
也许第三条道路所强调的相异性,对习惯于求同存异并在奴化教育中成长起来的中国诗人来说,不适应是很正常的。就是第三条道路的同志们,也常常心存疑虑,总希望有共同的行动纲领,以便利有归属感和安全感。这导致了诗人的惰性和主动性的缺失,在自觉行动方面比较迟缓,缺乏“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诗人的果敢和舍我其谁的气魄。这是不争的事实,用不着掩饰。
另外,也是我们在成都诗会时私下讨论的问题,虽然其他论坛也存在,但在“第三条道路论坛”更为突出,即诗人的脆弱。在批评方面,如果化名批评,被批评对象觉得正常,容易接受,比如争相让三味真火给自己把脉;不化名批评时,即使再好的建议也难以接受,甚至以为是不是故意过不去而结怨。都说网络是虚拟的,虚拟吗?一点也不。虽然不能见面,但那些即时性的文字,同样具有白纸黑字的效果,比纸媒来得更直截了当。我举了一个极端的例子:我本就不会书法,当我写下“林童”的时候,有人说你的字怎么这么差,这很正常,如果非要别人说:林童,你写得好啊,已达到大师水平。并以此踌躇自得,这还不叫没有自知自明,而是非常滑稽和恶心了。
第三条道路的未来不在别处,而在于行动之中。
第三条道路是个未完成的文本,但我希望部分大于整体之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小黑屋|手机版|中国诗歌流派网

GMT+8, 2025-1-7 14:35

Powered by zgsglp.com

© 2011 中国诗歌流派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