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姐姐,十二月份的雪花
还没落下来,你不要害怕。十月十日的
第一缕晨光,我已替你画在纸上
姐姐,你轻轻的喊:
“阳光,雪花——雪花,阳光”
就有阳光红在脸上,雪花落在肩上
(2)
姐姐,夜晚的灯火越来越寒
我还坐在那个土坡上守望
一些小羔羊咩咩的笑我傻
可我还是希望,有一片月光
趟到河流对岸,替我赞赏你
吹泡泡糖时认真的模样
(3)
姐姐,你知道么
出租屋有出租屋的快乐,花朵
有花朵的苦涩。我们住在彼此的骨头里
我要拿什么形容词来修饰
夜晚和执着
(4)
姐姐,昨夜你出现在我梦中
涉及一场黄昏,一匹马
和一次性事。你呼喊着
冬天便有了种恍惚之美
(5)
他淡忘下去的女人,正在严寒的小镇上
带孩子,依着墙角坐下
时而撩下头发,一针一针
将阳光织成短小的吻
在眉间温软
(6)
其实过去的,从未过去
她在剪纸,剪细小的心思
剪胶状的夜,还有
高速旋转的木马
她试着举起粉末,避开
褐色的锁。而月光
总在橡树下,冷冷的响
(7)
舀起的月光,有她
曾想避开的目光。她想
把水放回去,而井口的圆月
突兀的凹进去
(8)
每年十月,我都会
周期性的遗忘。像秋千上的她
刻意避开落日。而在划破的瞬间
一定有消失的可能。比如
槐花在春天落下来;比如
三个孩子,两个老人
在村庄寻找人类
(9)
那些短小的目光在墙上蠕动着
这之后之后的深陷
与雪花敲打窗台无关
她的脸被固定在黑夜里
一个我可以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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