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十二月份“我的第一次”征文比赛投票开始了(投票贴)
今天下午,我骑车赶到长江路联通大厅,终于从工作人员手中将一部新手机领取。这是最近本埠晚报和联通公司联合举办的一个摄影活动的三等奖奖品。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商家出资赞助的一种广告方式而已,考量标准免不了搀杂商业因素,含金量多少自不待言。但能够侥幸获奖,我和家人还是很高兴的。
当初一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活动消息,我就试着挑了一幅发过去。照片是去年在赭山公园拍的。那次适逢十一长假,公园里游人如织,好不热闹。我见许多老年观众在认真欣赏一场群众戏剧演出,场面十分壮观,就灵机一动,跑到坡上亭子里,居高临下,仔细选好角度。作为一名摄影爱好者,我的经验是:没有好相机就要在选材、角度上琢磨。照片出来,实在想不出好的名字,后来干脆叫《公园一角》。俗是俗了点,但我还是非常喜欢这张照片。没有想到,过了几天照片就见报了。好象还说凡见报者均有50元礼品赠送。心里想,还不知道是什么礼品,这么远去领怪麻烦的,就主动放弃了。说到放弃,记得还有好几次,也是因为没有时间去领就放弃了。说不可惜是假的。
15日早上,我像往常一样随手翻阅刚到的晚报,忽然发现我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公布的获奖作者名单里。我这才仔细地看了相关说明,奖品原来是一部手机。办公室小王告诉我,这是智能3G手机,蛮好的。我说不管好不好,只要是手机就行了!我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在厂里上班的妻子,她也抑制不住兴奋说:这下崔倩肯定高兴坏了。
崔倩是我女儿的名字,今年上小学四年级。她一直嚷嚷要一部手机,我虽然不是很赞成,但也算答应了,只是一直迟迟未能兑现。让我真正下定决心为她买手机是有一次,小姨妈在弋矶山医院看病,妻去帮忙服侍,就将女儿上培训班接送的光荣任务交给我。我胸口拍的砰砰响,保证绝对没问题,妻这才放心去了。送去的时候,我刚骑了一段路,妻实在不放心电话就打过来了。我还在电话里难得数落了她一回。
我一把女儿送到培训班的门口,就匆匆赶回厂里上班,接电话、算价格、安排生产、处理杂七杂八的事务,忙的像陀螺,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当我埋头在开一份单子时,忽然有声音在桌子前叫我,一抬头,一脸是汗的女儿出现在我面前。我一下子吓呆了,——我忙的把接女儿的事情搞忘了!我问她是怎么回来的,她说在门口怎么等你都不来,就自己走回来了。我一看时间,女儿从南瑞到中江桥,整整走了四十多分钟。要过好几个路口。我忙向女儿道歉,说真是搞忘了,还要她下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不要到处跑,实在不行就请老师或门卫爷爷帮忙,打电话通知爸爸妈妈。当然,最后我还一再叮嘱,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妈妈。
晚上回家,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女儿把白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偷偷跟妻讲了,让我足足挨了一个多小时的训。唉,谁叫我忙昏了头呢。妻看我认罪态度还好,气慢慢也消了。她告诉我昨天晚上电视上放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对夫妻带着小孩去滨江公园,稍不留意,小孩突然掉进水里,一下子被急流带走了。听得我后怕不已。也庆幸不已。
当妻将我得了手机的事情告诉女儿时,她甭提多高兴了,天天催我去领。报纸上说了,要等消息公布的三天之后才能领到。第四天一到,我就和工作人员取得联系,下午抽空去领了。手机拿到手,我就冲了一张一百块钱的卡,还贴了一层保护膜。
我和女儿约法三章。一、上学不能带,只能放假或去培训班才能带;二、不能和同学电话聊天,这样要费用,偶尔发发信息,玩玩游戏;三、手机只能当电话用,绝对不能开通网络上网。
很显然,不管我怎样规定,女儿都高兴接受了。
这是一个熟悉的词语,牵出一段遥远的记忆,没有山盟海誓的浪漫,只有昙花一现的春天。1998年,相约九八的歌声,席卷了校园,我却选择了万水千山,由于各种原因,我弃学了。带着所有人的不解还有她的泪水,我踏上了远去的客车,成为打工仔中的一员,针灸生活,拯救自我。留下的一幕幕回忆,过滤了我的喜乐悲伤。
当年的沂南二中,已成卧龙学院。 爱看小说的我,终没能走出小说的结局 。还是从入学分班说起吧,那一天,极度偏科的我,遇见了活泼美丽的她。高一.二班,我们邻桌,中间隔着走廊,现在想想真如一道银河划开了永恒的距离。在文科二班,我开始了两年的求学生涯,也开始了一段隐秘的情感之旅。我性格内向倔强,来自乡村,整天穿着不跟潮流的衣裳,暗暗地还是有些自卑的,怎么会有女孩喜欢我呢?除了写几首歪诗,简直一无是处,何况我连考试都看小说,差点扬名。她是英语课代表,口语流利,惭愧我过于羞涩,一上英语课就开始忐忑。每当老师点名让我俩英语对话,我就开始头皮发炸,紧张,结巴,尴尬!结果可想而知,我只能说:sorry!远方的你是否还会把我想起,想起频频卡壳的我,脸红得像一只茄子。
我为你写下的歌,你是否还会唱起,你为我流下的泪,至今还留在诗里。你说不论结局是春是冬,都无需相送;只要在某天寄一本诗集给你,对不起,SORRY,我荒废了十年青春,才明白你的情意。记得你让我抄《神州侠侣》的主题歌给你,我还不知什么意思,我还说——你不是背过了吗,整天听你哼唱,我竟有些厌烦。天哪,每当想起这美好时光,恨不得扇自己耳光,后知后觉的我注定了要失去太多。再没有人那样唱歌,给我听,回忆里的歌声把我眼睛抓红——你像那奔放的春江,温暖我心房......
风在吹,书声琅琅,皆成过往。谁曾在谁的心上,把青春谱成乐章。在我手写的校报上,你的画让《金星小报》熠熠发光,还有谁会记得它,和我一样的匆匆,流星的梦。高二后学期,渐渐感受到高考的压力,我依然沉浸在武侠的天地,校门口两个书屋的书几乎翻遍,一个走火入魔的的人,渐渐感到她的好。像一把火,把我燃烧,我有点想逃。开始总往我桌洞里放牛奶糖,后来还有雪糕,如果我不要,他就会哭,天哪,弄得我好尴尬。终于忍受不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尽管内心充满了渴望。我开始躲躲藏藏,我找老师调位了,来到后排,没想到她又跟了过来,坐在我后面。现在想想,我真佩服她的勇敢,可怜我的懦弱。再没有人这么执着的爱我,我写的情书从没敢给她看过,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我只想帮她走出青春的沼泽。
我要逃离这幸福的烦恼,一个人,去天涯海角。有些爱你不必知道,停在这里就好,我今天写文把初恋哀悼。如果你看到,也不要怪我出逃,年轻的我们,不觉三十开外,就把我们一起看过的汪国真诗集,再回忆一次,所谓青春,总会活在回忆里,所谓年轻,就把爱情珍藏在心中。我们从没有约会,心灵的约会更美;总有一封寄不出的情书,偶尔把我叫醒。
最后就让汪国真的诗,为你我剧终吧!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三号作品:平生第一次拜访德高望重的前辈作家(作者:赵勇鹏)
经重庆评论家毛大成老师的推荐,曾任第六届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共十六大代表的黄亚洲老师于2011年5月27日(星期五)晚上在我的电子邮箱里留言:“我周一的十点半在办公室,可来坐坐!”当晚看到黄亚洲老师的这一留言后,我心情十分激动。
黄亚洲老师是中国众多作家中我所敬重和仰慕的作家之一,他又是我们浙江人。我随即通过电子邮件回复:“谢谢黄老师对一个无名作者的关爱,我一定会前往黄老师的办公室拜访的。祝黄老师康乐!”
2011年5月30日(星期一)上午,我抓紧时间处理完自己手头的工作之后,乘车提前几分钟到了座落于杭州市金汇大厦十七楼的他的办公室。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拜访德高望重的前辈作家。我曾经在中外文心网和浙江博客网上看到过黄亚洲老师的头像。第一次见面后,他的年轻让我很意外。他属牛,今年62岁的他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的样子。也许是心思纯正,才造就了他这么年轻的体态吧?
我刚坐定,黄亚洲老师就起身给我泡了一杯热茶,他的随和一下子就让感觉到他就像我上学时的班主任,我与他之间就没有了距离感。随之,我畅所欲言,谈了自己一点对诗歌创作的认识,并请他指正。他听完后,以平和的语气开导说:“勇鹏,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多写,因为你写得已经不少了。对你而言,多读、多思、多悟是最重要的。你写的东西,像样是像样了,但从更高的层面上来看,你的一些作品还未能提升到较高的水准。要提高自己的水准,我只能给你方法,没有什么真经。这就是要你自己提高悟性。别人写得好的东西,它究竟好在哪里,你要努力去把它们悟出来。千万不能满足于自己现有的水平。比如,5﹢5等于10,4﹢6,3﹢7也等于10,2.5﹢7.5也等于10。别人都知道10是个结果,无论你如何表现,它都是10。知道结果的人,就感觉不到你的新意在哪里了。你要想方设法写出让别人眼睛一亮的东西来。至于创作风格,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追求质朴纯真是一种风格,别人追求意象也是一种风格,不能说哪种风格好,哪种风格不好,关键是要出新、出奇、出绝,要与人不同,不能人云亦云。”随即,他从办公室的书架里,抽出了他出版的几本诗集《母亲,母亲》、《磕磕碰碰经纬线》、《西湖四问》、《我的美人鱼》等赠予我阅读。其实,他是想通过他自己的作品,让我慢慢领悟他在四十多年创作之路上所积累的经验。不知不觉,我在向黄亚洲老师的讨教中已过去了近一个小时。我怕耽误他太多的宝贵时间,起身告辞,说以后有时间我再来向黄老师讨教。他硬是要我与他一起吃顿工作餐。这样对我来说更好,就增加了自己向他学习的一些时间。
饭后,我得知他是有请客签单权的。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刷了自己的工作用餐卡,没沾公家的一分钱。我还在别人与他的谈话中了解到,他很多年来外出办事,有时没有专车,就打出租车,车票攥了一抽屉,都没拿去报销,虽然他当了十多年的党组书记,是个一把手,还分管财务。当今像这样公私分明的,还真难得一见了。真是于细微处见精神啊。一个人有什么样的境界就会写出什么样的作品。我觉得,黄老师的许多作品之所以能打动人心,除了有相当的艺术功力之外,还有重要一点,就是人格原因。
他属牛,他是“老三届”,他的创作与办事都很固执,他身上有一种“不合时宜”但又是值得推崇的东西。
我今后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我想,我会走好自己今后的路,无论是写诗,还是写下一个人的足迹。
我希望我的足迹,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诗。
四号作品:第一次卖煤球(作者:玉米)
1999年暑假,我和一批未在册的民办教师,卷着行李,告别了朝夕相处七八年的校园。
那段日子,我痛苦、徘徊,不敢独自一人在街上行走。背后的议论声、嘲讽声,令我无法抬头。连往日老远就打招呼的熟食店的老板,看见我,竟然以一副莫不相识的样子。
我不愿受人歧视,儿子出生两个月后,我决定开始重新创业。
那个冬天似乎特别的冷。漫漫田野,已被大雪覆盖。我们当地不少农户家中都种有秋栽袋料香菇,气温低时,需要用煤球加温,我和丈夫抓住这个商机,做起了煤球生意。
那天,我们用卡车贩运了七八千块煤球,翻越十几里山路,渡过一条小河,来到一个偏僻的湾子。谁知,事先预定的客户改了口,他只要几百块煤球。第一次做生意,没经验,也没签合同。我和丈夫只好让司机开着卡车,在附近几个湾子里转,边走边卖。“我要三十块”,“我要五十块”,为早点卖完,我们弯着腰,迎着刺骨寒风,耐着性子,一块一块为这些小客户们拾捡煤球。不知不觉,晌午了。我们肚中已是饥肠漉漉,腰也疼得直不起来,可还有三四千块煤球没有卖完。天又开始下起了小雪,来时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颠簸簸,煤球已经碎了不少,打湿了,损失就会更大。
湾子里,不少学生我都教过,有些学生家长也很面熟。他们端着饭碗,讪笑着招呼:“罗老师,你怎么在这卖煤球?我家就是没菜,要不到我家吃点饭?”尽管早上六点钟,顾不上吃早饭,我们便出门了,但我还是涨红着脸,婉言谢绝了他们。
天渐渐黑了,村民已在家中燃起了炉火,村庄被一层烟雾笼罩着。雪越下越大,寒风凌厉如刀,寒鸦已经归巢。想想襁褓中的儿子,一种愧疚和酸楚潮涌上心头。
“最后一点,便宜卖。”丈夫有气无力地吆喝着。我实在坚持不住,顾不上脏和累,无力地坐在车厢里。一停下来,才感觉整个衣服都湿透了,冰冷刺骨。雪花落在脸上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手一擦,整张脸像张蛛网密布的地图。一整天没喂奶,奶水溢满了衣襟,前襟像结了层痂,又硬又疼。一块,两块……七八千块煤球终于卖完了。夜已深,当我和丈夫雪人似的回到租住的小屋,一张一张数着赚来的近百元钱时,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和丈夫就是从这小生意开始起家,尔后,又来到城里做起了电子防盗监控生意,凭着诚信和实干,两三年后,我们终于又承接了福建兴达电动伸缩门湖北的总代理,并招聘了三名员工帮忙搞维修。
生意渐渐顺手了,我也就重新拾起了我丢弃多年的笔,继续追求着我的文学之梦。仅这两年,我已经在《知音.打工》、《爱情婚姻家庭》、《家庭生活指南》、《人生与伴侣》、《绿风》、《长江文艺》《诗潮》等杂志发表了一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并加入了省作家协会,成为了一名兼职文学编辑。
如今,当我静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走笔至此时,泪水再次溢满了眼眶。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我曾经是那么坚强地,迎着风雨,踏着泥泞,一路坎坷走过来……
第一次卖煤球,让我真切地咀嚼到了生活的滋味。更让我明白,遭遇不幸时,只要有重新恢复自信的勇气,只要有逆境不倒志的坚韧和顽强,就一定会把失去的幸福找回来,会活出一片比往日更加亮丽的风采!
其实,磨难对人生未必不是一件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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