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歌】殇之五：冗长的春季

以琳

◇作者：一牧

殇之五：冗长的春季


龙年重复的四月
冗长的春季里至今没有
响起震撼天空的雷声
北方被冬雪滋养的土地里
农户刚刚开始整理土地

过往的年份
季节平静的更迭中
气候未变得更好或更坏
北方的冬天总有些薄雪
庄稼的收成不至于太坏

城市习惯了温润
如同习惯形形色 色的
天空、大地、人为的灾害
如今，人们坚硬的脊梁抵抗着
来自闰四月的绝望

人们明晰闰月春深的道理
面对疯长的菜价，贬值的纸币
莫名的税率甚至弑亲的悲剧
撑着体面，咬紧牙齿
不去激愤惹人笑谈贬低

餐厅里，人们吞咽着不安的食物
看着心惊肉跳的新闻
用恐怖的餐巾纸擦干嘴唇
收拾起身心，挺起胸膛
平静地去做同样不安的事情

深春里，生长的节奏混沌不明
土地、种籽、花朵、果实
在是与非、成与败之间游移
人们因此学会了豁达、冷漠
面对别人，甚至面对自己

夜晚，偶有梦呓者的微吟
弥散在阴暗的角落里
或者心底疼痛的呻吟
飘荡在楼群里
浓郁的春风早已将它们一扫而空

五月，劳动者的节日已经过去
春风依旧为它的和醺
自我陶醉，声嘶力竭
全然不顾混乱的危机
就藏在它冗长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