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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情怀
——读诗人徐敬亚的《我告诉儿子》
花痴
《我告诉儿子》这首诗是在1984年这个特定的环境下写成的。从80年到84年，整个诗坛被“三个崛起”和新诗歌运动激活，特别是徐敬亚先生的《崛起的诗群》发表，引发了一场针对这篇诗论乃至朦胧诗运动的大批判。新旧交替的时期，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时代的先锋往往会被一些守旧的势力所抑制和排挤，迫使这些精英们，有的流亡国外，有的选择了沉默。这是历史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组成明天的基础。
正是源于此，诗人写了《我告诉儿子》。
“在你诞生的时候/有人在下棋/输掉了开阔地之后/我们站在星星上向天空开枪”，从82年到84年，时间很短。诗歌却经历了一个轮回，从方兴未艾到奄奄一息的轮回。当然，希望还在，多年一来积蓄的能量还在。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诗论《圭臬之死》，有了《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1986-1988）》。这是时代赋予诗人的责任，也是诗人回馈历史和未来的良知。时至今天：“我们站在星星上向天空开枪”，依然散发了诗人高远的理想。
有人说过，“诗是诗人心灵的历史”，这首诗也不例外。“你的父亲/不是一个温和的人/这个人的温度，全部被冰雪融化”，“我一辈子用左手写字/握手时却被迫伸出右手”。这一年（1984）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是南非著名黑人主教德斯蒙德·图图，为黑人的平等，自由和解放奔走是他的责任和使命。“在直视怪物的双眼後，在得到恳求多时的宽恕後，让我们关上通往过去的门，不是为了遗忘，而是不要囚禁在过去”（图图主教）。正是这样，要面对未来。诗歌的自由也是心灵的自由，诗歌的解放，也是思想的解放。
你的心脏
是我与一个好女人撒下的沙子
你自己的心，愿意怎么跳就怎么跳吧
儿子，父亲只要求你
在最空旷的时候想起我
一生只想十次
每次只想一秒
我多么希望
你平安地过完一生
可是生活总是那么不平
某一天，当大海扬起波涛
我希望
你，恰好正站在那里
“文学的前进是波浪的涌进。即使有的波浪消失了，它的余波也会无形、无限地伸展。”（徐敬亚《崛起的诗群》）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相通的。生活何常不是如此，伸展的方位是无限的，需要一代代相传。
这种叮嘱和期盼体现了父爱的厚重，彰显了诗人真实的情怀。人，有时是柔软的，他可以与万物沟通。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可以承接另一个身体和心灵。有时是坚硬的，他可以在悬崖上放飞怀中的乳鹰，给她自由和天空。只有在雨水和风雪中，乳鹰才会坚强起来，壮大起来。
为了诗歌，为了历史赋予的使命，诗人还在坚持着，守候着。祝福诗人。祝福诗歌。
2013-01-09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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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9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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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1-24 00: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