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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舟:作家没有改造社会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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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1-12 20: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家没有改造社会的义务
蒋方舟

作品风格
  蒋方舟在她作品中所使用的语言十分的随心所欲,描写的对象还是行文的方式都绝少条条框框,显得很轻松,甚至有些任性。与传统的文学作品相比,乍看上去不容易让人接受,恐怕在应试教育式的命题作文考试中也很难得到高分。然而方舟的风格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除了一大批痴迷的小读者,许多文学界的专家权威也给予她很高的评价。例如蒋方舟写过有这样一段话:"当我激动着心,颤抖着手,走进了会议室。啊,神圣!啊,庄严!啊,空荡!啊,干净!我这个离十八岁还有八年的孩子,竟有些不知所措、措手不及、手足无措了。"如果从语文老师的角度看,这段话就满是毛病了。但是北京大学的钱理群教授引用这段话的时候说:写得太漂亮了。认为孩子对词语的吸收能力很强,在抒情手段不够的时候,能够创作性地使用这些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到最畅快的程度。著名文学批评家谢友顺这样称赞蒋方舟,忽然发现努力多年才稍微领略的文字秘密。
  人物年表
  1989年10月27日,出生于湖北襄樊铁路医院。
  1996年9月,进入湖北襄樊铁路一小读书。
  1997年暑假,开始写《打开天窗》。
  1999年~2000年,第一本书签订合同的第二天,就开始创作小说《正在发育》。
  2001年6月,《打开天窗》被湖南省教委列为中小学生素质教育读本。
  2001年9月,进入湖北襄樊铁路一中读书。
  2001年8月起,在《南方都市报》开设专栏。
  2002年5月起,在《足球报》、《南方体育》、《海峡都市报》、《三秦都市报》和《新作文》等开设短期专栏,内容关于足球、影视文化、作文等。
  2002年 4月~8月,在山东《视周刊》开设专栏:“(影视)发烧语对谈”。
  2002年10月,出版《都往我这儿看》(春风文艺出版社)。
  2002年11月,在全国英语奥林匹克竞赛中,获初中组三等奖。
  2003年6月,获《语文报》“少年之星”金奖。
  2003年10月,出版长篇童话《我是动物》(郑州大学出版社)。
  2003年11月起,在《新京报》和《南方都市报》开设专栏《邪童正史》。
  2004年3月起,在《郑州晚报》开设专栏,在长春《巷报》开设专栏。
  2004年5月,将《我是动物》改编为五幕话剧,在北京儿艺“20万元征剧本”活动中,获鼓励奖。
  2004年8月,获“中国少年作家杯”一等奖。
  2004年10月,“蒋方舟官方网站”开通。
  2005 年4月,华师一附中举行自主招生考试,准备面向全省招30名特长生,引来800多人报名。已经出版5部小说、为多家报社开设过专栏的蒋方舟参加了考试,并通过笔试。被该校提前录取。现在,蒋方舟在该校的寝室已被命名为“蒋方舟创作室”,成为该校的一道人文景观。
  2008年9月,从华师一附中进入清华新闻与传播学院学习。
  2009年10月,获第七届人民文学奖。
  2010年,饶雪漫主编的《最女生》杂志签约的新锐女作者,同年加盟封新城主编的
  《新周刊》成为主笔。 
  2010年7月,和张一山一起参加湖南卫视《天下女人》节目。
  2010年9月10日,在湖南卫视《快乐男声》决战之夜担任跨界评委。
  2010年,代言并拍摄平面和TVC广告:美宝莲BB霜。
  蒋方舟在湖南卫视“成人礼”演讲《相信爱》
    2011年7月在《人民文学》杂志与江苏可一集团合作举办的星生代文学大赛中担任评委。
  2011年12月在凤凰网年度好书中担任大学生评委。
  2012年6月从清华大学毕业并进入《新周刊》杂志出任副主编。


站在诺贝尔文学奖演讲台上的莫言,不知道他是否有恐惧,恐惧的又是什么。
    “对一位作家来说,真正的危险,与其说是来自实在的迫害,不如说他可能被硕大畸形的,或似乎趋于好转——却总是短暂的——国家面貌所催眠。”1987年,前苏联作家约瑟夫·布罗茨基(JosephBrodsky)在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讲时这样说。
    布罗茨基出生于列宁格勒,早在青少年时期,他就给自己制定这样一个规则:不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与国家体制发生冲突。这是几乎所有少时就开始写作者的自觉:艺术,永远凌驾于意识形态之上,而写作,是一件再个人化不过的事情。
    哪怕背过身转过头低下眉,不愿和政治对视,苏联政府也不允许这样的姿态存在。布罗茨基24岁那年,以“社会寄生虫”罪被判去俄罗斯北部最寒冷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天寒地冻,史前那些关于结冰和灭绝的记忆仿佛会出现在他身上,几年之后,布罗茨基被塞进一架飞机,被迫流放,最后辗转到了纽约。他说:我们到这里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过完余生。
    在所有获得诺贝尔奖的作家里,布罗茨基绝不是曾受过迫害最深的——帕斯捷尔纳克即使给赫鲁晓夫接连写了几封软弱而谄媚的信,最终仍然只能被迫拒绝领奖。
    然而,在布罗茨基看来,真正被迫害的痛苦并不可怕。可以通过顺从,把苦役和惩罚变得荒谬,这绝不是简单的精神胜利法。如《圣经》所说:“要是有人往你右脸猛击一拳,就请把另一边也凑上去;要是有人想根据法律控告你,拿走你的外衣,你就把大氅也给他;要是有人想强迫你走一里路,就跟他走两里。”
    对一个作家,一个画家,一个剧作家来说,艺术提供了天然的武器——战胜囚禁、流放、羞辱等等。
    作家真正该恐惧的,是被国家的巨大力量所魇住,被它的荣誉和拥抱收买,被它逐渐走向开明包容的幻想所欺骗。因为那将让他失去自我。
    莫言是这个时代最有才华的演讲者之一,他的词句有让人信服和感动的奇异力量。去年他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内容是:“孤独和饥饿是我创作的源泉。”哪怕他当时已白胖如弥勒,他讲的故事仍让人如痴如醉。
    今年,他的诺贝尔奖演讲词称自己是个讲故事的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承担的国家形象、得到的毁誉、在政治时代中的承上和启下,都远远超越一个说书人。
    有两个莫言:小说里的莫言,讲台上的莫言。
    前者在嘲笑后者。
    在我眼里,莫言最优秀的作品是他写于1989年的《酒国》。虽然这是他语言上最粗糙的小说,各种文体杂糅的实验也并不成功,但是他野心勃勃、胆大包天,对腐化滥情时代的预言精准得如同神谕。
    小说写检察院调查员丁钩儿去酒国市调查吃婴儿的案子,酒国市是乌托邦,是索多玛城,是忽必烈汗修起的富丽的逍遥宫,官员的食量和欲望一样大,所有到这里来的人都无法拒绝权力和财富的诱惑。
    小说中,作家“莫言”也被诱惑,造访酒国。他写道:“体态臃肿、头发稀疏、双眼细小、嘴巴倾斜的中年作家莫言躺在火车卧铺上。我知道我与这个莫言有着很多同一性,也有着很多矛盾。我像一只寄居蟹,而莫言是我寄居的外壳。莫言是我顶着遮挡风雨的一具斗笠,是我披着抵御寒风的一张狗皮,是我戴着欺骗良家妇女的一副假面。有时我的确感到这莫言是我的一个大累赘,但我却很难抛弃它,就像寄居蟹难以抛弃甲壳一样这个莫言实在让我感到厌恶。”
    作者莫言冷冷地打量着作家莫言,没有人比他更厌恶自己。不应该怀疑的是莫言的自省,他的虚伪、懦弱、经不起任何诱惑,没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
    他在小说中不仅预测了国家的败坏,他甚至预测了自己的败坏。
    作家有两个自我:实际生活着的,小说里的。两者的关系颇像鲁滨逊和星期五——一个是另一个的仆人;也像少年派和他的老虎——一个是另一个人的敌人和朋友。小说中的作家透过纸背审视创作他的人,直到他冷汗涔涔,只能坦诚相对。
    “写作,充其量不过是一场孤独的人生。”(海明威)。无论是组织化的协会、日益增加的公众声望、接踵而来的赞美与崇拜,都会使作家褪掉孤独,成为平庸的人。海明威选择自杀,这并不是出于绝望,而是杀死已死的自己。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荣誉和诱惑,则是写作者的坟墓。
    对于莫言的指责,大部分都集中在他对政治的冷漠,选择性忽视的冷漠。莫言的辩护者则呐喊:让文学的归文学,政治的归政治!
    不可否认的是,两者都有道理。对作家来说,拿起笔,对着白纸,写下第一个字的那一刻起,他面对的只是创作的净土。那时候,没有读者要求他负起社会责任,没有意识形态要求他背书,没有历史要求他做见证人。而当他的创作开始成功,一夜之间,社会忽然要求他对道德、主义、宗教、政治负责。
    那么,作家和政治到底该保持怎样的距离?
    有两类作家,一类是加缪式的。加缪曾说“当我只是一个作家,我将不再写作。”在他眼里,写作的过程就是政治抗争的过程。
    另一类作家,就是博尔赫斯式的。他一生避免与任何现世的斗争和意识形态挂钩,对于贝隆政府,他只是低下眼帘,盖住日益失明的眼睛说:“贝隆主义不能说是对还是错,关键是他已无法改变。”
    加缪为了承受历史的人民写作,这并没有减少他文本的纯净;博尔赫斯恪守一个写作者的本分,不额外承担任何社会义务,而丝毫没有降低他在文学史上的价值。
    作家有权力保持自己的遗世独立,同时,他也必须和所生活的时代有某种同频的互动。这种互动,不是来自于意识形态的召唤,不是对苦难者的代言,不是推翻现有政权的野心,而是听自己良知觉醒的声音,诚实地把它记录下来。在北欧,这种声音也许诉说的是叶落花开霜起雪落的美;在苏联,这种声音诉说的也许是共产主义的冷酷;在非洲,这声音诉说的也许是种族战争带来的血腥。
    记录本身,即已是反抗。
    作家,可以为一片树叶哀恸,为一抔黄土作传,可以为一个无名的囚徒请命,可以为一场世界大战殉身。这其中,并无优劣高下之分。
    作家没有改造社会的义务——他们绝大多数时候也没有那种能力。但是作家有以诚实反抗社会的义务,有以正直对时代保持悲观的距离的责任。
    对于作家而言,比起改朝换代的革命,他更应该关心的是那些革命改变不了的,永恒的人类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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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1-12 20:55 | 只看该作者
在她的博客就读过这篇文章了呵呵。让我思考很久的是,怎样才算是作家?怎样才算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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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 22:06 | 只看该作者
文颂 发表于 2013-1-12 20:55
在她的博客就读过这篇文章了呵呵。让我思考很久的是,怎样才算是作家?怎样才算是诗人?

窃以为只要作为国民,都有这个义务。所谓“终极关怀”,如果不来改造社会,“关怀”将是一句空话。蒋氏年少得志,有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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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 22:08 | 只看该作者
妙手丹青 发表于 2013-1-12 22:06
窃以为只要作为国民,都有这个义务。所谓“终极关怀”,如果不来改造社会,“关怀”将是一句空话。蒋氏年 ...

她所理解的“改造”未免有点狭隘和偏激。其实“改造”的外延要宽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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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1-13 10:50 | 只看该作者
妙手丹青 发表于 2013-1-12 22:06
窃以为只要作为国民,都有这个义务。所谓“终极关怀”,如果不来改造社会,“关怀”将是一句空话。蒋氏年 ...

同感,她没有占到大众的角度去考虑,只是在一个安逸的环境中去想所谓的“大众”如果一个作家只关乎的是自己作品的价值那说什么解决人类的苦难都是空想了。那鲁迅的作品又算什么呢?呵呵~~“ 作家没有改造社会的义务——他们绝大多数时候也没有那种能力”我们伟大的领袖毛泽东能说不是个文学家吗?他没有改变的能力?呵呵~~我觉得作家、诗人与哲学家、科学家、军事家、政治家是并肩存在的,而不仅仅是旁观者、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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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3-1-13 11:39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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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3-1-14 11:20 | 只看该作者
强人啊!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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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3-1-14 11:22 | 只看该作者
主要没那个能力,如果允许还是可以试一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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