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挂在电脑的脑门上
一
两条互相平行的铁轨。你看着它们愈远愈是靠拢。最后在无穷远的地方相交于一点。
该点称为无穷远点。无穷远点的轨迹是一条无穷远直线。
流星飞过敏感者的头顶,你觉得那是一瞬,真实它才永恒,因为它并不顾盼大气层。
唯有星星是黑夜的亮点,人类却不是宇宙的主人,
你可以把黑夜当成一帘黑幕,此刻星星看似黑幕上的洞眼。
拥抱大海是宽广的象征,可我抱个水晶球,当成我们的地球,再将一条银河摄上,
任意旋转,粘上一粒粒星子,身体开始通透,双瞬划向宇宙,深处只是一个个无穷远的黑洞。
洞前方挂着两条互相平行铁轨的无穷远点,这一点每一个人都能看见。
而牵着满满的无穷远点的那条无穷远直线就搁在我的诗页上,但每一个地球人目不能及。
只有诗人的心扪及。
二
诗句在中午想出,上午充电,黄昏后放电,电脑在午夜熄灭。
诗中的青蛙像王子 两行诗句似两条铁轨 只有一个句号挂在那条无穷远直线上。
我写诗的过程就是铁轨上奔驰的火车及其余下的空旷画面。
我的诗页在东海边易于受潮 ,长江东流中诗句在延伸,何时流到东海,成就一望无际。
这个冬季的雪润滑了大脑叶片,写出的字数正好是我从前的长度。
诗虫飞过黑夜,键盘前面灯火通明 ,沉睡的铁轨上不时地驰过一列列的诗页,新诗报上从不戴上镜片。
凋零在四处的诗花在一张白纸上聚拢,已经封存的往事跳到诗行上。
聪明的鼠标点出最亮的页面,寒冷的冬夜里找到了最温暖的句子。
千里外诗花汇聚于眼前的一屏我将这些抱拥入怀 ,脑屏闪过灵光,比电屏更亮,黑夜不黑。
一声喝彩激出一组诗, 一篇诗出自一个掌声,明天更加光亮。
这本诗我写这个冬天,另一本我写明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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