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个传说
◎叶晓霏
在森林里拣拾树枝,希望
能燃起一堆篝火
冰凉的河之洲,就有了温暖的底色
一枚硕大的脚印,惊落怀里的树枝
别告诉我这是华胥氏曾经遇到的那枚
叠起忧伤又陷进沉默
我守着深深的足迹。看到你从阳光下
咬着苹果走过来,影子盖住我。你敞开怀,
露出蓝色的火石
我呆呆地望着你,忘却了欢呼或惊叫
你教我捕鱼和画画。然后给鱼画上翅膀
就变成龙美人为我们歌唱
我们通过她的身体铺排情节和传递温暖
你不开口,我不说话
你教我蓄养野兽和飞禽。我喜欢猫和老虎
还有鸽子。你给它们穿上洁白的衣服
说这样的颜色会让它们的寿命更长
我望着你发呆,你望着我思索
你教我唱歌和弹琴。在石头上写字
我舞动绿袖子的韵律。你说,女人天生优美
可我还是哭了。铁钉扎进我的脚。你为我包扎伤口
告诉我,它在三生石上刻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你教我只爱一个人。让男人手中的刀和抢都扔掉
我整理着那些花衣服,换上冷色的蓝。你望着我
和我要火,点烟。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怕顺势点燃森林,让你我无处逃身
你的泪滴在画板的红苹果上,像是我心上的朱砂
当你挥笔写下坚硬的人生,我抱着海水
和着你的寂寞和繁华
二月,雨不停的下,倒春寒
小蛇抬头,望着
隔江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