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金”之惑
项◎南
曾经,为一种独步天下的字体着迷,单薄的字形,挺拔隽秀、飘逸犀利。
曾经扣问历史,因何给独创第一的才子冠以皇帝的称呼?让他背负亡国的千古罪名。因何,让一把至高无上的龙椅,将一个绝代风流才子地艺术生命碾压?因何要把荒淫无度的品行附加给多情,多艺,酷爱艺术的赵佶,就因为他是皇帝么?
那个不爱江山,却必须庄严的坐在龙位上的赵佶,谁能知他心底的荒凉,皇帝的桂冠也许压的他心底生疼,因为,他渴望栖息,沉溺最高的艺术门楣。家与国,是他纵墨挥毫的诗画,而不是要捍卫,统领的方城。
也许,生在皇家是他最大的错误,以致在历史铸成千古大错,演绎,血洗不掉的“靖康之耻”以致最后凄凉地客死他乡。致死,也许他都在为钟爱的书画染墨轻粘,如《腊梅山禽图》所提的诗:“山禽矜逸态,梅粉弄轻柔。已有丹青约,千秋指白头。”诗意与画都镌刻出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的风格。于无意间吻合了瘦金体那单薄不失挺拔,飘逸不失犀利的独步天下之风。
无论八百年前还是八百年后,瘦金体始终是无人能效仿的,被无数后人垂青着。一如,雪小禅所说:“因为隔着八百多年的烟尘与风雨,我仍然能感觉瘦金体的凛凛风骨。”只一个瘦字,就侵染着一个亡国皇帝几许苍凉心性。一个金字,沉淀一份执拗追求,飘逸着千古不衰的独创粉尘。如,傲梅的冷骨,清冽而不清冷,在单薄的棱角中,更见扬洒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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