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他向我说了句什么,就
悠然自得地倒在沙发上
吸烟。墙上的钟转成车轮
他在沙发上度过一生
他的话给我带来一扇
打不开的门。我吃着自己的影子和
纸,看不见的水
在晃荡
我说为什么。一棵芦苇的回答从
河边长出来,然后被鸟
压弯
抱着马痛哭的人,需要
一双母亲的手
那夜,我站在一个荒凉的路口
杂草乱如发丝,向上挤着
我伸出手掌,被强拆
路灯浊黄,叨着一支烟
河水翻滚,撒着泼
风打开我的身体,马上又逃出来
一只小铁碗,在楼顶那边浮动
路口被刀劈过,棱角衔着冰
月亮这只蜷毛狗,蹲在
我的头上,摇着尾巴
像是微笑
天花板
天花板滑下来,电梯无声
我把头轻放到地面
手,探进墙上那面
镜子里,摸索
像是嘴巴上叨了烟的人
在寻打火机
无题
我说你登过那座山吗
他说我会游泳
我说哦,今天天气真好
他说晚餐不错,有鱼
我说快发工资了
他说这楼看起来不结实
我说嗯,最好不要去找
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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