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牧雨 于 2013-3-5 16:27 编辑
在格子 走下回声
◇ 牧雨
—— 蜀山诗话 ( 一 )
从小在山里长大,看见母亲穿过脚印的针线,看见父亲挑起姊妹目光的扁担,每天都想象着道路。
我一直穿着那件旧衣服,守着一片山岗,守着一个谎言,看落叶,忧伤的在膝盖,沉沉的睡去。每一次,夜雨在小村秋叶般静美落下,这时,我会想有没有一个人,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刻,把我想起,无论是悲痛的,还是幸福的。我不否认,自己曾经伤害过很多人,也为很多人所伤害,无法否认很多时光,就在这样的疼痛中,流逝。
很早就被这盛大的气场所感动,那些明丽的眼神,犹如晶莹的器皿,陈放了来自太阳的光辉,陈放了来自枝上飞走的夜枭,和石头上悲怆的啼啭,陈放了来自我文字需求的平素,让诗句,在夜晚,久久不能入睡。
后来,看见过孩子闹醒早晨的清脆,于是,就站在水上,放牧着雨,放牧着心,写自己喜欢的苹果、羽毛、羊群、石头和点心般精美的小镇……
那把黑色的老雨伞,放在书柜的上面,那个手机号码已经停用,那条雪花围巾,已深藏梦。遥远的小村,我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回忆,在掌心,可以敝帚自珍的记忆,,越来越少,包括那个秋日,认识的女子,已被更香的文字,牵走,她骗走了我长时间的感触,伤害了我, 行走笑着的时间。
我就是这样,迷津在精神起点,为清流的聒噪,为干净的木门,寻求证词。把晾衣杆断裂的声音, 把深夜的关门声,那些很有质感的宁静和矜持,很有质感的语气,堆积没有路人的岔口。去迂回地越过沉没的木盆,去给打上封条的院子,送上春联,包括石头和青草的遗骸。
我努力走在去文字灵魂的路上,尽力保护着一个永远醒着、永远微笑并痛苦的灵魂;尽力坚守一个在夜域里,注视着背影、血液、水桶的灵魂……
我接受上帝的惩罚:守着夜。内心的激荡,一如往昔,总从每一个音符的转换中,听出时间的信息。在一些不合时宜的忧伤中,把爱,虚构成一场逻辑混乱的电影,在接受伤害的旅程,把对方遗忘。
把言词,放在各种伪化的面罩,把心,泊在离真正的门最近的地方。让文字的容貌,变得明亮起来,眺望跛者的飞翔中,跌落荒凉无言的水域,碎裂次等的心灵。实际上,我只是危坐在风物的对面,收录一些临窗的姿势,也知道,自己只是为诗而存的耳朵。因为我, 总是那么很单纯的, 去面对文字与文字碰撞,写下的心情不属于时间,只属于一些元素而已。
用词,去释放生命的有限;为世界的沉静,造句;在格子上,走下我的回声……
陌上,是一堆流浪的思想,我飞行在自己的路上,查找着燃烧的时间,查找每夜内伤深重的月,从蚂蚁群,安放璀璨的嘴唇。很多时候,都伪装成一棵奄奄一息的树,站在低矮的山坡上,眺望羊群, 眺望夜雨打湿的日子。总是很徒劳奔走于梦,用弯曲的小流,养育小村,安之若素的夜,检阅白衫上的泥点,借文字的火把,验证自己的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