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枫叶纷纷坠落在地,凄惶爬上了山岗。
黄昏,原野昏昏欲睡,命运的悲怆,挂在树梢上,炊烟蒙哄了眼睛。
谁将冬的魔咒附在身上,朝向落日,悲哀的色调浸染了天际。
夕阳,把最后一缕余晖交给了山坳,无力的钟声,敲碎了鸟的梦想。远山,茅屋带着落日的忧伤,张开着卑微的手臂,在篱笆墙上,摇曳着黄昏的愁。一只断线的风筝,落下的泪滴被冻成了冰块。一只离巢的雏鹰,找不到回家的路。
村庄缩小、缩小,紧闭着柴门,唯恐进仓的谷子被豺狼掳走。
大地,极地的白,像死人脸上的那一张白纸。精灵们死了一般的静。
这时,一个垂钓的人,孤独地守望鱼竿上的铃声。他的手撑在大腿上,很像《思想者》。他在想,姜子牙的空钩尚能钓起八百年的周朝,我就不信我的实钩会钓不起一个遗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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