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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之轻,无法承担社会之重 2013-04-10 来源:北方网
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很多人都能朗朗上口,但这些年,大众对诗歌的关心和热爱程度已呈急剧下降趋势。日前,由省作家协会主办,《扬子江诗刊》和太仓市沙溪镇承办的“中国新诗论坛”在古镇沙溪举行,30多位专家、学者就中国新诗存在的问题进行了“会诊”。
从2011年6月开始,《扬子江诗刊》邀请全国近30名专家学者每人推荐19首新诗,再组织专家从中评选出十九首优秀作品向社会推介。舒婷作为唯一被邀请到的“新诗十九首”的入选作者,此次到访沙溪,让人们好像又回到了上世纪80年代那一个诗歌的时代,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诗歌已经处在了“边缘的边缘”。
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彬彬说,“我曾经是一个狂热的诗歌爱好者,但近30年很少读诗,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王彬彬的话,引发了与会专家共鸣。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罗振亚认为,队伍分化、园地流失与读者锐减本身,已使缪斯不堪重负,“饿死诗人”也成了诗人生存境况最贴切的隐喻。
社会变迁,世界扁平,对诗歌产生了什么影响?《作家》杂志主编宗仁发认为,国际化、一体化,让诗歌写作中的地方特色已然失去,故乡是诗歌永恒的主题,但我们还有故乡可寻找吗?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霍俊明则指出了创作队伍本身存在的问题,在一个看起来加速“前进”的高铁时代,诗人们却在自我沉溺的木马上原地打转,诗人离现实愈来愈远。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何平提醒与会者关注诗歌的教育问题。他曾经在南京6所中学作详细调研,发现中学文学教育与同时代文学的关联度很低,“青春期的学生应该是属于文学中诗的年龄,但他们的语文生活却与诗无关”。文学评论家汪政说,“我们的语文课本中有很多诗歌,但老师并没有把它们当做诗歌来教。”
如何重塑诗歌与社会、时代的血缘关系,成为一个重要的课题。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马新朝指出,诗歌之轻,无法承担社会之重。上世纪90年代后,诗人们更关注小我,诗歌当然不能以大和小、重和轻论高下,但诗歌不能弱不禁风,不要承担,触及不到现实,“大面积的诗人都去零度写作,在我们这片苦难的土地上,不能不说是一种奢侈”。什么是诗歌的承担?马新朝说,我心目中诗歌的承担是一种带有精神强力的诗歌,是一种灵魂式、悲悯式的写作,是一种带电的诗歌写作。我们现在的诗歌大面积地患上了贫血症,只是一些内心的臆语或是在自己身体里上下求索。当下的中国诗歌几乎失去了对于现实说话的能力。 本报记者贾梦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