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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你唯一不能忽略的是,那些巨大而孤独的红,大朵大朵盘旋在你的头顶,绽放,燃烧,并在你热爱的人间,投下辽远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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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红色的翅膀,是你南方草笺上,夺目飞翔的词语, 是夜行于你屋脊上,带刀的刺客 而非黎明时,盗梦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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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城市破败的板床上,以阵痛的语气命名云朵?你硕大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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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以绿色的修辞,婉言拒绝,任她以一棵树的身份 在你的民间,恣意纵火,并点燃你来自北方 内心的那一场 浩荡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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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没有陪衬的红,是你三月滚烫的暗器, 打翻你在寄居的檐下 饮用的 那一盏烈性的酒, 泼洒在 你多年前 孤立而突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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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红是你思想的草丛里,企图飞上枝头的火焰,足以烘干你句子里,夜鸟潮湿的双翼,而你擎着这些悬浮的灯盏,在三月日渐变短的黑暗里,又一次长长的滑行在痉挛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