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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灰鸽子
一只灰鸽子飞来,落在
玻璃窗外的铁栏杆上,
它的爪子小心挪动着,
尽量不出声响
又一只灰鸽子,落在
另一扇窗外的铁栏杆上
(它在栏杆上做着
同样的动作)它仰起头
张望屋内的囚者,朱红的嘴
试探着啄了下窗子
突然,后来的鸽子
轻挥翅膀,终于
它们落在同一根杆上。
上帝让我听见那段私语:
“我们无法营救他们,
这双重的防御在我们的
能力范围外,更重要的是
他们似乎已把这囚笼
当做滋润的温房。”
“这样愚蠢,就活该他们
要在这密闭的牢中
度过数不完的日子。
由他们去,我们快离开
这里污浊压抑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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