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外二首)
文/采耳
时间
我点上一支烟,我想
还有点时间
也许下一分钟就会好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我说不出什么
不知道你的感受
是不是冷,或者黑
也许还有寂寞
从前是回不去的
我只是怀念
那个时候,在傍晚
在屋子外
我会拔几根你短短的胡子渣
痛你也不会说出来
现在,我还有点时间
在你的墓前,想想从前,想想你
老父亲
每天早晨七点不到,我起床上班
路过父亲的卧室
从微开的门缝里看到
沉睡的父亲,心里都会打个突
父亲在家基本不太管理家务
吃完晚饭就窝在沙发里看新闻联播
然后再去散步
有时我会抱怨他,但都是在心里
那天我翻旧物
看到父亲年青时的照片
青涩、僵硬的面容
与现在白发苍苍已是两人
空白
在从东往西的班车上
来返的道路总是一样长
我们在这片土地上
坦然地面对黑夜
面对黑夜里越来越腐烂的肉体
我们贪杯、贪欢、贪生
用假冒良民的肉体
去迎接摇晃不定的软弱
以至于
我们越来越黑
像土地一样
黑到了空白
选自采耳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964c301019or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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