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人格与诗格的追求及营造者
——读《杂色黄昏》致马启代
内蒙古 广子
没有什么比做一个诚实而严肃的诗人更难。这是我在读青年诗人马启代的诗集《杂色黄昏》时的深切感受。我刚刚开始学诗，马启代这个名字和他的诗作便以不同凡响的魅力感动了我。但真正理解和懂得马启代并为之倾服则是后来的事。这不能不提到他的第一本个人诗集《杂色黄昏》。
“这部积蓄诗人数年心血而成的《杂色黄昏》，便清楚地显现出他诗歌艺术的特色，同时也印证出他为了生命与艺术的双重使命所付出的巨大心智与精力。……其诗的世界也始终贯穿着壮阔，沉雄的美学风格，并且处处渗透着太阳般爱意融融的高贵艺术气质······”吴乃家先生在为这本诗集所作的评论中写下的这段文字，无疑是对马启代诗歌创作成绩的极为公正的评判。
我是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研读诗人和他的作品。那些闪耀着智慧与艺术光芒的诗句，使我每一次从沉寂中朗悟并且从中看到诗人的内心光明和人格烛照。
我愈想逃离愈想纯粹
愈无法具有那诸多生命的快乐
超乎其上。我对那些招摇的繁华
熟视无睹。
现世生存的尴尬与污秽使那些品格纯正的诗人陷入困顿。于是，诗人只能“逃离”，其实是更深层次的进入而、超越其作为人的自身的薄弱和低级的快乐。从事精神劳动的确是一件无比高尚的事业，它必须抛弃机械生命、肉体和物欲的平庸，使诗人获得通体彻底的纯粹和透明。他们对喧嚣、繁华的尘世“熟视无睹”而一心一意去营造那种理想的灵魂国度。诗歌成为唯一可以凭借的方式。对于诗人。
马启代是深刻的。强烈的生命体验和对人类生存困境的直觉与发现造就了诗人的沉重感。
“它吸引我们舍弃许多功力的追求，引导我们轻视那些生存的本领而醉于精神的探求，永生于纯净的高度。”这是马启代的一句诗论，它体现了诗人精神气质的高贵和对艺术的执着。
人格的力量显示在作品中的这种高贵，犹如神圣的光芒引领我们穿过世俗的困扰，直达光明的生命之域。
读马启代的诗是不能无动于衷的。从那些到处都闪烁着灼灼火花的诗篇中，我深感诗是孤独的。然而，它以语言（即诗）的形式呈现出来，却放射着巨大的光焰——
为了使自己常听到自己的语言
我必须躲开喧哗
在宁静中任我的语言拥抱我
这来自于灵魂底部的声音，蕴涵着惊人的艺术洞察力和强大的精神品格。“灵魂的质量决定了诗歌的质量”。（王家新语）这实在是说出了诗歌写作最本质的东西。
我无意在说明什么，坦率地讲，做为从新诗潮勇敢而坚实地走下来的诗人，马启代是幸运的也是优秀的。至少，他以独特的方式；以不败的诗歌艺术建造了自己永恒的人格与心灵的纯净世界。
这就足够了！
1991年8月10日
（原载1992年《东岳》诗刊第二期，总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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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2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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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5 2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