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
◎牛冲
这不是黑夜,这
或许只是一块未开化的陨石
或者是一块生锈的铁
它或许仅仅是为了吸引搞文艺的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这可能是微弱的
微弱的像草地上的一团萤火
我们只是看到他们的火
看不到他们的脸,他们的胳膊,他们的皱纹
青石板上是覆盖着一层露水和他们的足迹,在城市里
无处可藏,被洗刷掉的疲惫在黑夜里嚎叫起来
风化在脑子里的闹钟再次拉响了秋日的警报
呼啦啦呼啦啦,一车子一车子把废旧的秋天运往远处
车轮子走过去,是他们弯腰驼背的背影
背影里是车子上掉下的纸片
早上起来时,我们只是
看到了生锈的铁上开出的花
是他们绣出的,可是绣花的人
却隐藏了他们的火,这火是微弱的
是炽热的,他们的火是
用白天的困意和猩红的双眼锻造的
我们走在干净的街道上
几乎忘记了我们是搞文艺的
曾和他们一起在黑夜里绣起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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