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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稼文散文诗二章
夜城
深夜我徒步归家。路经这座城市的196504号大街。这是一条偏僻的新街。除了惨淡的路灯外,两旁高耸的楼厦里皆已是黑火瞎火。
如果女人都经过月亮,那么月亮也该经过城市。
我正经过一扇黑乎乎的窗下,突然,一阵笑声从高处砸下来:咯咯、咯咯咯。
如果月亮在城市都贪杯,那么杯子里一定盛满红酒。
似乎是一个女子的笑声。很短促,却又清脆,所以我吓了一跳。不过,我并没有象岩羊撒蹄,反而放慢了脚步。那笑声却突然止住。
直到我走出老远,它才又在我身后响起来:咯咯、咯咯咯。
如果城市是梦幻,那么欲望只是露水。
那笑声有些怪”。谁呢?她在黑屋中与谁放荡地游戏,还是在梦呓中独个寻欢?
噢,梦乡啊,那是不能重建的城。
看山
远处的山只是看看,草木似已凋败,只剩些白色的石头和已瘦得变形的羊群。
只剩些绵延如羊齿的轮廓,远远地虎视着我们的城市。
城里一些人在忙碌一些人在醉酒;
一些人在开会一些人在写诗。
看一片风看一片云以及山民的炊烟。
远处的山只是看看,而不需去爬。而那屏障般的轮廓,在黄昏中模糊———但温暖。
(黑格尔在谈到建筑时说:建筑只是“一种外壳,其中包裹着一个核心,即一种离开肉体的精神,功用是要保存这种精神的肉体原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