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话》
儿子:“爸,那酒你少喝点。”
父亲:“怎么?臭小子,心疼这酒了?”
儿子摸着自己的胡子,应了声
“嗯。”
《不确定》
是否一睁眼,石头
就落回原地
睁的越快,落的越快
我不能确定
是否花朵像打雷一样开放
又会像青烟一样的死亡
我不能确定
偷盗家爱恋上存钱的盒子
他能否幸福的
获得几两废铁的爱情
我不能确定
我在广场中骑着单车
一如蜣螂在草丛中滚着粪球
但我不能确定,是否自行车
能像粪球一样准确的滚回家里
一个夜晚闭目行走的人
是太信任黑夜,还是
太惧怕黑夜呢?
我举杯邀月,却发现
这红酒一脸苍白
它被我一饮而尽,发觉
滚热的是它自己
但是不是我,不确定。
《组 合》
一颗头颅是恐怖的
一只耳朵是恐怖的
一颗心脏是恐怖的
一滩鲜血是恐怖的
满地破碎的牙齿是恐怖的
远处滚来的眼球是恐怖的
这群恐怖的东西
就这样,组成一个我
《 精神,病》
有这样的科学家吗?
在云雨之事时
想的是体温上升的原理
《杀蚊犯》
我下意识的打死一只蚊子
或者,也叫蓄意谋杀
而蚊子死的不卑不亢
而我的愧疚感
将持续到下一只蚊子被我打死之前
(而后是,恶性循环的愧疚)
直到它们一遍又一遍的叮咬
直到十万只蚊子集合成一只豺狼
我才会认为它们真该死!
那愧疚感才会完全消失
无聊时,我也会蹲在家门口
等待路过的蚊子飞来
撞死在我硕果累累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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