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外二章)
文/胡有琪
这就是命。
每个行走的人,内心都有一条河流,朝圣。
当血不再澎湃,当浪不再灿烂,生命的河流就会停止行走,就会枯竭。
而每一个前行的人,都是后来者的墓志铭。
后来者总是在前人的墓志铭中行走,走出自己的路。然后,被岁月铭刻成章!
《马鞭》
草原正在被沙子沙化,远逝的马啸声里有血的悲呛。
马鞭,雄风锐减,在一堵墙上阳萎成蛇。
如今,它悬挂在那里,只是一种象征,并没有实际意思。
偶尔有风吹过,马鞭的身上尘土飞扬,也只是瞬间的激动。
一个慷慨悲歌的马背民族,被马鞭的影子击伤,让雄性的呐喊失声。
马鞭的殇。草原的殇。鹰的殇。
《大漠》
大漠落日圆。
在大漠,太阳的威严是不容置疑的。
没有那一粒沙,没有背过太阳的语录。
而可以置疑的是,每一粒沙是不是都热爱太阳。每一粒沙手里举着太阳金光灿烂的语录,是不是都是铁杆的粉丝。
一粒沙就是一个大千世界。
没有水,沙也喊渴。风一起,沙也造太阳的反,遮天蔽日。
大漠最安静的时候,就是下雨的时候。面对一滴雨,每一粒沙都张开了嘴巴。而每一滴水都不会白下,都会被沙子吮吸得有滋有味。
越是大漠,内心深处的梦越是郁郁葱葱。绿,铺天盖地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