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雪结成冰 于 2012-4-7 20:27 编辑
@1、如何接待你,我的朋友
切开生活的脉,一个人做事、吸烟
一个人天黑、写诗、一个人读你
一个人怀想、看三星拱照的北
30岁,没有如你勒死脆弱的脖子
所有爱的秘密仍在继续,因为倾注
因为忧郁、堕落、放逐,以及绝望的
殇,在中国的南方,燥旱的南方
你唱的歌,仍然鲜活不了生命
这些天总是梦到到你白花花的雪原
白花花的月亮,梦到你白花花的寿衣
梦到你在白桦林里,悄悄地哭泣
却总拥抱不了你,我的朋友
总是你时时在辽远的彼岸发出信号
穿透我的心。像今晚,突然有雷雨交加
我突然四肢冰凉。三十年后的此岸
竟是安魂曲在闪耀和赞美的死亡
如何接待你,我的朋友!烟的火色
正逐渐盖满我的喉咙,这曾是你的方式
再也不想在皮肤上刻满语言的纯洁
一个人的名字,或是天堂,或是地狱
@2 、记着你在冬天没回来
常常在黑暗中看到你
在家乡、在田头、在林子
在雷电裹挟的风雨
也在春花飞逝的暮晚
我依旧是别样的温柔
不喝酒,不去斗殴
不曾在异乡的白桦树下
引诱弄潮的眼神
诗人的口内有萤火,有烈焰
你拉手风琴的姿势,令多少人
心疼,令多少个流浪汉
吹皱起水粼粼的风
记着你的忧郁,叶赛宁
记着你在冬天没回来
叶赛宁,我常常想起了雪
直至想到全身冰冷
一个人是一个人怒放的铃兰
一个人是一个人的暴风雨
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围墙
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双肩
@3、总是夜,消耗着灵魂的灯火
最后暮色分解尽辣辣的太阳,风来了
抚摸着被阳光吸干了血液的叶子
那是一片片新的,黄色的皱纹
明天,明天它将老于风,老于天空
老于七月里发烫的院落和墙壁
最后风倾满了黑暗,我的眼睛
没再翻转平面与高度。嘴角的烟卷
振动于腮边,倦怠着惺忪的线条
总是夜,消耗着灵魂的灯火
让遥远的人寂寂地呜咽
最后夜如沙,一粒一粒的漏下
伴随着我的头颅无声无息地倾斜
轻轻的回忆,轻轻的惆怅
夜如沙,一粒一粒的漏下
消耗着灵魂的灯火
伴随着头颅无声无息地倾斜
遥远的人,寂寂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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