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庐州男人 于 2013-7-19 08:53 编辑
《牛在老家是最宝贵的农具》
牛在老家分水岭,那是最宝贵、最值钱的农具。一头牛,一头正值壮年的牛,却在老家的村道旁打盹。
这是人间四月天,鲜嫩的青草上挂着水珠。草丛中还时不时探出小花,一朵 二朵、三朵……虽然叫不出它们的大名,但牛对这些花朵知根知底:它们大都心地善良,断不会做出投毒的歹事来。
这是四月的乡村,水稻、玉米、南瓜、红薯,这些一冬卯足了劲的种子,早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而那些犁铧、锄头、镰,甚至也快闲出一身毛病。可村口就是看不见,外出打工主人们返回的身影。
牛在老家分水岭,那是最宝贵、最值钱的农具。一头牛,一正值壮年的牛,只能在老家的村道旁打盹——无心享受面前的美味,更不忍心瞅一眼抛荒的坡地,仿佛那是自己的最大失职!
《蓑是很少能派上用场的农具》
在缺水少雨的江淮分水岭,蓑是很少能派上用场的农具。蓑便被挂在朝阳的屋檐下,非常不情愿地熬过春夏秋冬。
只在偶尔的风调雨顺年景,头戴斗笠身披着蓑的母亲,与满坡满岭的农事,如此天衣无缝地融为一体。直至成为了另外一株水稻,或者高粱。
眼下小暑刚过,端午未至,稻浪放牧着七月的分水岭。七月里的母亲,在月光下十分吃力地磨着镰。时不时地总得停下来,捶打一下伤痛的腰身。然后还不忘与那件蓑衣说着些体己的话——老伙计,看样子咱俩都该要退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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