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了。椿树繁殖的蝉鸣越来越少了
那时我应该就坐在树下,发呆或冥想
我可能是一片落叶,与泥土对抗和妥协
后来又有一些蝉鸣飞走了,中年的时光
又朝我倾斜了一大截
其实我也是一个跛子
他住在马路对面
他是一个摩托修理工
他应该喜欢飞车的感觉
每个清晨、傍晚他总会变换车辆
出去兜一圈,经过我门前时
他总要把车子刹的呜呜响,而我
也总是情不自禁的看过去,看他那只跛脚
有没有好一点
父亲
微风吹过面颊的傍晚
有美丽的姑娘经过我的身旁
而我越来越困顿了
铁杵磨成针和两万五千里长征
那样的典故或事件还可以完成么
在无垠的旷野里,应该有一个人,他是
老农或苦行僧。我理应用二十年或者更长
留他在壮年时光。可他不断瘦小下去,头上的
白雪越积越多。读硕期间,不在家的日子
就是泥绳,而他就在这几百个清晨和幕晚的承启中
完成了我眼中所谓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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