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文古 于 2013-8-2 10:57 编辑
查河湾，槐花白
挨到寻梦的三月，你的朝阳和母亲
打麦的面孔一样慈祥。黑夜点缀了
无数次我吮吸的乳房，不曾触及
你的清风，吹在我呢喃的北侧
我的春风是一支涤荡的夜曲。千百年来
未曾错过一场战争与杀戮。种子发芽的
时刻，有小孩在洗水。
那年我才从西天取经归来，以蚂蚱的速度
植入你的眼线。想一根震动在光阴里的细胞
如何在你的暖风中做爱。瞬间破灭那
千年前，孔子生下的蛋
查河湾，槐树青青
槐树青春如梦，如悠远的笛声
如一场六月的耕锄遗留的热汗
你的老牛和你的父亲，同村庄一样
健壮
缺乏色彩的年代。写诗与嫖妓
被判刑于刑法之下。如果你的黑白电视
还能播放出，我生存时的河水与羊群
那片坍塌的房屋必然在黑夜三点钟
爬上你家贫穷的屋脊
被水裔的女子所勾引，百年前
查河湾的槐树，还是一条骇人的
巨蟒。远方的秋天总是重复
我的菊花已在杯中沉沁
从你喉咙深处走来的淤泥
愈发的和六月的荷花一样鲜妍
查河湾，苦涩的秋
我们祖辈靠着捡树枝在水中生存
没有打渔的夜晚，也不见山洪吞没了
无数的晶莹。
泥土匍匐着在落木的残香里
你未曾看见父亲但心怀不轨
那跛脚的邮递员老马蹀躞
北风封杀了，临晚欲归的旧人
就在你的公婆还未埋葬的时候。山石
塌陷出。地狱的恐慌
盗墓人身着夜行衣，和你的媳妇一样美
如杜鹃花，开满在你锅台冒烟
的季节
查河湾，槐花魂
我想做一颗槐树，在故乡的
土丘上。和三十年来脚下的粪土相依为命
和你红妆时再次偷情的男人一样英气
九月的查河湾，抛开夏天与秋天
我要为那含羞的鱼儿让路
气候的归期不似三月的杨柳
但你不要说，不要说九月的羞涩
是弯弯河水里，你暗恋的旧梦
你要不惜三斤柴禾的代价，去积攒
秋天的萧瑟与凉爽。把孩子的拖鞋与胶鞋
置于老人的墓旁膜拜。你一脉单传的嫡系氏族啊
如今香火鼎盛。你没有因爱上白花之后
而变得日渐消瘦
我们要倾吐山水与黑夜，罂粟才能红的
如初夜女人新鲜的胴体。从古老的黎明中
淹没你的坏脾气与落日
直到你发现狡兔的三窟，你的日子
似今夜抱病不起的月亮一样
徘徊在上世纪的秋声上
查河湾，一朵梦的结束
我生在这里，死在这里也欲
把青春挥洒在你的做爱呻吟里
我常坐在山体的脊背上，调戏萧瑟与
残梦。直到满山的黄花，消失在河水的
嘤咛之外
查河湾的手臂从此不再升起
血红的孤独，也从未像你提起
我如此渴望从你的眼线中，抱起裸露的
三月雨与女人。把苦涩和粉红色的上衣
侵蚀在，一场干戈的慌乱中
而后我死去，我曾生在这里，埋葬了
无数落花与死亡的痕迹
查河湾，幽深纯粹的洁白
朝东走，几片树林，一段下坡路
杂草装饰着你的新房。粪池里
牛粪和新鲜的河水一样冒烟
这是午后或者你晚饭后点上
白色蜡烛之后的景象。黄昏的太阳
烧到了你的眉毛，你的美人痣
屡屡漫过无边的水域与草地
草地不够清，要等牛羊来啃
我的水牛，就是那样屡次淹死在
偷偷杀来的秋风下
月光打过来的时候，目前总是在
嘲笑，说那夜的嫦娥像妓女一样纯洁
鬓草模糊了黎明的视线
当你还来不及，叫媳妇打扮梳妆的时刻
看吧，那漫山遍野的槐花树
在查河湾这个小小的村落，破旧的
村落的废墟上，冉冉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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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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