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埙羽 于 2013-3-5 01:16 编辑
另类埙羽
——一个语言梦游者的呓语
微尘含笑
我喜欢叫他羽,从他的文字中感觉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骨子上打着小圆孔,飞翔的时候就会发出美妙的声音来。他有辽阔的音域,有魔术师的手指,他能听到千里之外世界上最细微的响声。同样,他用自己独到的方式构建了魔幻般的城堡。埙羽比较我见过的更多诗人是另类的,特别的,当然更是难得的,诗意的。
他的另类首先表现在他散文诗书写形式上的另类。不分段落,一贯到底。这似乎是一个缺点,但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执拗,他坚持说不能打断他的“气”。总之,他有自己的理由让文字站成自己想要的队形。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从形式还是到内容都是羽不断展示的思想图腾和更多潜在的东西。不分就不分,这并没有影响他散文诗的魅力。恰恰相反,因为他这种形式让我想象到他的用意:把每一篇文字都拟作一个密不透风的坛子,贪婪的把那些梦呓一股脑的装进去。装下他演绎的充满奇遇的世界。酿酒一般,酿造出那些“绿袖子”、“红信子”“蓝蜻蜓”,它们都成为他诗中的精灵,对这些飞着的精灵,你的手掌是捂不住的。走进他的文字中,就会令你乖乖跟他的那些蚂蚁和蜗牛说话,并找到彼此一致的痛点,被他设置的情节所俘虏。也许,他手中的一把刀不忍切开那截白莲藕,白莲藕自有内在的白和透彻的孔,以及内在的丝。他只允许你在他的呓语中徘徊、呼吸,在他布阵的词语中一次次绊倒,拍打他的血脉,感受他的心跳。让你伸手摘下他为你等待的果子,品味其中的酸甜苦辣。最后在他的句号上坐下来歇脚,低头思索并回首。
善于编造演绎故事,梦工厂里的埙羽善于构建和重构意象。善于从细节的描述中层层展开,善于从微小的事物中打开一个天空和视角。这些精妙之处显然羽是得心应手的。大千世界里多了一个微创手术的高手。但仅此这些还不是他另类诗写的主要所在。他是一个语言梦游者,他的语言和展现的场景都是奇特的,散发着奇异的光。既然是梦游就是超常规的,就是不按你所想象的路数出牌,不需要框架,甚至是时间和地点的安排。错位是有的,肢解是有的,重构幻化的图景永远是你意想不到的。但每一句每一个暗示都带着羽的温度,是现实中不容忽视的再创和嫁接。这样奇特的飞翔是畅快淋漓的,是另类的,属于指尖够不到但能用心灵感受到的部分,是无限的接近、指引与暗示。你会在打开他文字的一瞬间而发出惊叹。比如:“ 旧雪你是看不到的,只能用心去听。薄於蝉翼的雪,一起飞,就折了翅膀。雪,不如安心住居下来。雪住了多少年,你就有几许年纪,雪,就堆积了几许层”。旧雪,我第一次听说,而且他不但知道而且还能听到,看到那么多离奇的东西。还有,“死亡的蝶,翅膀仍然是它完美的飞行工具,不会因为停止呼吸而停止飞行。”这样的句子不仅是奇特更多的是深深的感动。诗人能看到听到时间出现的裂缝,让读者从新鲜美妙的场景中有所得,有所感,有所悟。“虽然黑漆漆的不见五指,我已经触摸到你,因为你在河对岸扬起的绿袖子被我捉住。裂缝扩大的咔嚓声中,我俩的身体前倾,各自伸出的手臂仍然没有放下。绿袖子,我捉住你,你也捉住了我,并且慌乱地相互喊着:夜浓黑,你过来。”这样的诗写显然是超现实主义的。属于潜在的意识,是文字的一种历险和更深的潜游。从而使作品有了更加深厚和宽泛的意义。他是飞着的羽,是疼痛着的羽,是梦幻和现实交合的羽。梦着的,更是醒着的羽。
也许,羽是上帝洒到人间的一滴墨汁,注定了他会分诞下美好的文字,承载生命的爱和疼痛。他一次次的碎掉,深得那些蚂蚁、蜗牛、蝴蝶甚至一枚鸡蛋的物语,更多看似不经意的描述潜入我们的意识深处,也暗藏着羽那双划过的翅膀。
2023年3月6日修改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