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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流火岁月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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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8-12 18: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八十年代的流火岁月遗事

近日闲得无聊,用手机上网,读网上诗歌。忽然间想起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流火诗社的事来,对那些在当时比较活跃的人作了个网上搜索。结果发现,现在还在从事这一活动的俨然已经没几人了。当时的联络组织者许建早已退出,也在情理之中。记得许建说:“他过去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就去练了散打。”那时许建的工作主业是烧锅炉,业余是散打。散打之余还想来点吟诗作赋雅兴,所以也参加了当时诗刊社举办的刊授学习。那时许建在重庆散打界已混出些名头,是这个行业的裁判。按理说也算行武出生,所以退出也在情理之中。另一个伍龙骧工作的主业是锻工,住在下半城,写诗很勤奋,也很刻苦。那时他常给我写信,文笔很流畅,还付带一些儒雅,在给我的来信中还常有惊人哲语出现。但一写诗就完全判若二人了,他的诗就象那些鎯头打出的铁一样,有一种钉钉包包的感觉。句子中断头太多,很难找到诗的语感。记得野鸟后来闹出矛盾以至人去楼空的时候,他用一种伤感的口气对我说:“我现在要从事实体事业。”零四年的时候,贺阳雪在城里找八十年代的文青,找到伍龙骧。他早已多年搁笔不写了。于是,在网上找不到伍龙骧也就不奇怪了。
还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彭五七,自称细读过黑格尔的致密逻辑。早年的诗歌入选过市文化宫主办的重庆工人作品选,平时在他所触及的圈子中也以诗人自居,创作的作品带着传统的抒情模式。一手钢笔字写得很俊秀,喜欢评论诗,也喜欢评论诗人。在他的评论当中以揶揄,调侃,甚至嘲讽,挖苦、贬损为主导,口吻上略带着些大师自居风范。在网上搜索半天,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那群远去的人当中,让我牵挂的还有一个叫做涂国进。从网上的搜索中,在新浪博客里找到他,才知他二零零九年在此开博。而且还写诗。涂国进让我牵挂,是因为他的确是那一干人中的佼佼者。在那年聚会的时候,同在诗刊刊授学习,就听说他的诗在诗刊的内刊未名诗人上发了。记得我当时的指导老师叫卢正佳,他道是给我推荐过一首,可惜没有发表。
涂国进白净的面皮,个子不高,戴着个散光的近视眼镜,说话语速不快,慢条斯理的。参加诗刊刊授学习的同学年龄相差很大,文学修养和写作水平也参差不齐,且大多处于幼学阶段,对传统的新诗都还没有搞得太明白的还大有人在。于是,涂国进那种散文化,关着门抒自我之情的现代诗,站在中间就有些鹤立鸡群。每次在聚会中见到国进,他都显得很老成持重。不象那些渴望交流的学员,希望从中得到他人的赞许,而热情高涨。参加聚会时,国进总是站在招集人中心外的一隅,且他的眼睛似乎也总是向上看的,整个形象就一个不太入流且有些自恃的知识分子。但只要有国进在,这时在国进的周围,就总也少不了三五个崇拜者。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粉丝,他们同国进站在一起,似乎是想得到国进的认可。好象得到了国进的认可,也就是得到了那些刊物编辑的认可。每当有三五人聚在国进周围的时候,国进也会按搽不住矜持,对当今的刊物大加挞阀。记得有次国进说起国内刊物的名称,一番数落之后,然后竖起大指拇对大家说:“你看人家取的名:大拇指。”国进对港台刊物歆羡,流露出那种崇洋媚外的神情,让人过目难忘。
那时,我们在枇杷山公园的聚会好象是每月一次。八七年初的一次聚会,我同国进又有机会碰面了,那时国进总为作品发表不了充满怨言。记得伍龙骧问国进最近的创作成果时,国进拿出了一篇他近写的农村养猪之类歌功颂德之作给老伍看,看得老伍哑然失笑。老伍说:“你怎么也写起这些玩意来了。”国进说:“我那些东西发不了,写点有政治意义的,看他们怎么说。”我为了弦耀八六年底在诗歌报上发表了作品,就对国进说:“你那些东西在诗歌报可能还适合,最近我还在上面发了一首。”国进好象来了兴致,忙转过身来问我:“你是怎么发的?”“我参加未来作家文学院,他们推荐的。还得了十八元的稿费。”“学费是多少?”“二十五。”“还可以,没怎么亏。”从国进的问话中,我觉得国进是在将写作当成一种生意来做。按现在的说法,国进想的就是做一个职业诗人,换句话说,就是想靠写诗来养活自己。
国进曾经说过,他在中南橡胶厂工作。他的视力又不好,那工作特别不适应他。但走职业诗人之路,靠写诗来养活自己,实际上只是出于他的一种理想。可当这种近乎是天方夜谭的天马行空,最终将他抛弃的时候,国进就又重新回到了他熟悉的生活中来。
据说当时五七同许建不合,许建一直排挤他。五七便找到龙骧,要伍龙骧出来单独竖旗。龙骧拉我入伙成立民间社团,我欣然而往。那时许建组织的聚会,集子出不出来,为争夺社团领导权,大家明争暗斗的现象已不鲜见。没有集子,聚会又找不出新的让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社团已处于分崩离析的态势。龙骧的招唤让我想到多一个交流的场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其他人的想法跟我完全不同。所以有人知道我参与同龙骧组建野鸟后,又来参加流火的聚会,都流露出一种异常的表情来。于是,龙骧邀国进参与野鸟时,国进的态度很鲜明,他对龙骧说:“我可以拿点诗来刊登,但不参加你们组织。”
国进的诗刊在野鸟上,一个委婉、缠绵、略带着些哀怨的诗人又来到了我们中间。
在野鸟里,我没见到过国进。那时我们写作都是用手抄写,靠邮寄。国进住在市中区,龙骧向 他约稿的时候,他就竟直给龙骧送去。见面后也聊个一时半会的,以便沟通。通常国进到龙骧那里去后,国进摆的一些稀奇事,龙骧都会给我们摆起。记得龙骧有次对我们说:“那天涂国进来,说彭逸林这次见到北岛,把他的诗拿给北岛看,北岛说,你的诗已经超过我了。”谁是彭逸林?我们都不认识,也没有读到过他的诗,但这句话却对我们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因为北岛,在现代诗领域里,可是国内响当当的人物。
因为这句话,可能龙骧便向国进索取彭逸林的诗,后来国进还真拿了一首来,刊在野鸟上,那首诗名为,父亲。诗写得并不华丽、句式之间有大幅度的跳跃。
近在新浪博客上读到国进的回忆文章才知道,彭逸林和柏桦都是他二哥涂国洪的好友。三人那时都写现代诗,且三人都是精英教育时代的楷模。国进有近水楼台之优,他们在一起相聚时,国进至少可以作为旁听,这也让国进大受裨益,也就有种顶礼膜拜的景仰。在彭逸林的简历里,记载着他八十年代曾在大指拇和一行上发表过现代诗,也有新生代诗集收录过他的诗。而柏桦在当今诗坛上名声也还算响亮,但他们在重庆的主流媒体中,当时好象很难见到身影。当然,这也包括他二哥。
国进当时没进过高等院校。虽然国进很刻苦,也读了不少文学著作,来祢补没有文凭的缺憾。但在他们面前,面对他们的时候,还是产生出一种强烈的自卑。他称他们为学院派,虽然学院没有这个专业,但他认准之后,这个学院派就定格了。从此面对他们的时候就有了一种无形的障碍,压得他无法喘息。可一旦回到由工农兵们组成的草根文学阶层中,他便有了一种自恃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让他在草根诗人面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于是,自卑和自傲构成了他生活中二个不同的圈子,二种不同的层面。
从国进的诗和散文中,几乎可以断定是个宅男。他的很多诗歌都是在书斋中的阅读过程里受到启发有感而发,大量的典籍夹杂在诗句中,加上现实的直觉和感觉错位,大幅跳跃的句式增加了诗的容积和想象空间。细腻的情感将庞杂的景物窜联起来,构成了他独特的情感表达方式,象外国译诗一样采用中间断句,使整首诗看起来也显得更加流畅。国进那种李清照式的声声慢风格,不仅婉转,而且显得优扬。国进有着枊永式的相同经历,却没有走在那个年代,象枊永一样得到达官贵人的庇护。于是,国进写着这种情感细腻悱恻的小女人风诗歌,行进在这个时代,就没有得到这个社会的亲睐。在国进的博文中他曾提到通过二哥接触到当代诗坛批评界说话最有份量的腕级人物晓渡,但老唐并没有对他的诗风进行肯定。通过二哥,国进还见到过重庆当代现代诗歌权贵李元胜。但这些人对他诗歌的发表好象都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于是在涂国进的博客里,我们看到了他这样的抱怨:
” 博主回复:2009-09-20 14:02:43
郭小川是那个时代的诗歌代表,具有那个时代的呐喊斗争精神,血腥控诉,锋芒中乐观、高歌猛静,静静的团泊洼......发生了什么?失窃、还是恋爱事件,我们不知。但我们从中可以隐约发现,那是一场可怕、毁灭性的政治斗争和追杀、迫害。郭小川的诗读来铿锵、美感十足。从中还可以读出诗人一个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来。
舒婷、顾城、北岛的诗歌陷入很深沉的“朦胧”色彩和世俗偏见,我们只感觉很痛,缺少有组织的反抗、斗争、伸援。海子的诗是悲中走出来的自我喜悦和满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严格的说汪国真的诗,不叫做诗,定位为儿歌、青年歌曲较合适。中间代诗歌很不错,比如叶玉琳、安琪等。
随着社会的进程,还有多少我们心中美好的东西能时刻停留??????????有什么东西在大众的心中能比得上名利与财富!!!!!!!!!!!!面对这个我们能做什么?难道只有批判................
辛格夫2009-09-26 10:41:31嬀举报]
好人好博。
一坨蓝白月光2009-09-26 11:51:40嬀举报]
现实中国诗歌且还回到一种自恋自慰的境地了。当然,我们不能过高地要求诗歌,文本的发展总有他的时间性、时代性以及现实人们的价值取向和认知方向,强烈要求诗歌成为什么或者是什么,这可能有助长之嫌。有时一年的诗歌总量的力量,还没有一部小说的大。诗歌的力量是语言深刻的力量。诗歌是一种远。
(以上言语让你见笑了,问候并祝好)
博主回复:2009-09-26 15:13:02
多谢拜读,仅有见解。中国诗歌命运很惨,好的发不了差的遍地开花。归根结底,腐败的原因吧!
”。
涂国进还在写诗,好象他想放弃那种细腻的怨妇情结,有种寻找英雄的感觉。象中国文化上世纪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一样。从抒小我之情来解构崇高,又从解构崇高中剥离出来,寻找英雄。只是他找到的英雄不是南美的格拉瓦,而是苏联的曼德尔施塔姆,前苏联诗人。
同国进一样还在写诗的还有一个现名为刘友的诗刊社学员。刘友跟我一样住在沙坪坝,现在退休在家,还时常到沙区文化馆的文学沙龙去。当时聚会刘友也算比较活跃的人物,但参加过几次聚会,就慢慢地退出了我们的视线。后来我在区文化馆沙龙里碰到他才得知,他年龄比我们长些,也比我们更实际。那时他们单位里搞了个清泉文学社,他便从这个没爹没娘的社会团体转投到单位的社团中去了,依靠组织在基层一步步地行走。刘友说:“沙区作协的好多会员那时都在我们文学社的清泉上发过作品。”当然这事我一直不知,我在区文化馆碰到他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事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也曾到那时的沙龙去凑热闹,只是我不是会员,就只在他们聚会时同那些自以为是的老板凳掰点嘴劲而矣,至于他们会员在作协还有什么猫腻,我当然一概不知。那时我常去区文化馆的沙龙,一次都没碰到过他。大概他拿着大量的清泉版面,都是大白天开着介绍信到区作协去的。良森就曾说过,丝纺厂没垮时,他们单位就常与区作协开展活动,那时文化馆没什么收入,活动经费都是由这些大单位包干。
刘友现在写点抒情的传统新诗,偶尔还写点散文。退休了可能家庭也没什么负担,想起了还写点毛笔字,这构成了他退休生活的主体。他的诗在区作协的刊物上常有发表,刘友说他现在是重庆市作家协会的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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