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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长诗《酒魂》自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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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4 23:2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酒魂》自序(一)



    一、新史诗的实验文本

    通常史诗的分类有两种,一是传统史诗(英雄史诗),又称原始史诗或民间史诗。主要作品有法国的《罗兰之歌》,西班牙的《熙德之歌》,德国的《尼伯龙根之歌》,俄罗斯的《伊戈尔远征记》。两河流域的《吉尔迦美什史诗》是目前已知世界最古老的英雄史诗。另一种是文学史诗(文人史诗),又称非原始史诗,如维吉尔的《埃涅阿斯记》。

    但我想创造出另一种,个人的、自我的,为什么不可以?诗是原始的,它的语境比原始森林还古老,它的史性与生俱来。而我的史诗情结源于自我的神秘性,我甚至觉得,我一写诗,“我”可以在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如何激活,“我”所包含的巨大的历史内涵和社会容量,也只有史诗,可以帮助我蜕变更多过去的我将来的我。对于我而言,史诗,应是利刃的精神的通途,让诗意有血有肉地再一次经历触目惊心的现场,再一次忍受惊心动魄的命运。而诗人,也应是不断僭越语言边界的人,进入时间的中心,史仅为外衣,而诗为魂灵。对于我而言,史诗,不是大词,它仅是我一次前途未卜的语言探险,它寥廓,所以它更渺小,它深邃,所以它更浅薄。而我想说的是,其实诗人们一直对其畏途和恐高的所谓史诗,它低过你澎湃了的脑海。

    我既非荷马,也不是但丁,但我也可以,规模我个人狂欢化的充满世界性的挽歌,仪式我个人癫狂化充满时空性的预言。凭什么?凭我革了自己的命。

    与其说是史诗,不如说是新史诗,这将是创世纪的,试图重新唤醒华语之根系、中文之渊源,我的野心有强烈的个人主义的意识形态色彩。我不妄言也毋需去代表我的民族、我的国家,我只代表自己,而文本所带出的“宏大叙事”是迫不得已的史之惯性、时之擦痕,我也没必要去与《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之类的大块头逐鹿中西,更没必要去与《诗经》和《九歌》决胜今古。中国之古体诗,最长者如《孔雀东南飞》、《北征》、《南山》之类,罕过二三千言外者。当然,史诗也不是比篇幅,《格萨尔王传》有120多卷、100多万诗行、2000多万字,那又怎样。而我的新史诗写作,只是我通向精神远景的一条隐秘通道,古和今被随时置换,地理和心理被随时挪移,而崛起的,永远是句子经过与超越后的闪耀。新史诗的真正身份,乃是它的无身而来的太阳一般的思想之美,它所挟带的不可阻挡的精神图腾,它必定会参与塑造全球视野和宇宙意识——以一个反复斗争的最低层的阴影的第三身份,它抵御着黑暗和光明对它的夹击。它突围人类的共识、梦想、信仰,它唯一,无身而来,抗拒着心灵的地震。而心灵早已成心灵史,所谓舍身取义,无身而来,刚刚好。暮古朝今读着我的诗,同时也是在读时光的诗——我想,这么说也是不为过的。在这种双重性中,“自我的同心圆”潜藏着超越语言的诗歌秘密。我妄想在《酒魂》就是营造这种新史诗的形态,追求一种全景式的容量,只为埋葬我五千年文化的宿命之身,和一颗小小的心。整体性的死,终于找到了诗的方法,全民性的尸,终于找到了史的方式。

    对,新诗史,就是它了。那么,我想我可以宣告了,我以我的《酒魂》在 21 世纪一个新的历史时空交叉点上找到了新史诗的光圈。我正在走进、并移动这光圈,最后弃它而去。留一个孤兀的背影,够了。

Ⅰ《酒魂》所巨构的新史诗体系

    关键词:新史诗,诗歌电影

    首先,有必要说明的是,《酒魂》我写的不是酒文化,更不会为酒打广告,我只是“借酒还魂”,借酒精进入我血液后精神大醉灵魂却醒来的状态我想要说我的真话。而我,聆听历史,也愿意将自己的一颗头颅与几行诗被绳子捆在一起,让几行诗贴在头颅左耳的位置。我愿做惟一知道真相者,以我的醉态深入国家的小肠、历史的大肠。我要的是酒后──吐真言。例说《鸿门宴》,我的历史剧本之二至之八:夏狂人演义、老子演义、孔子演义、孟子演义、庄子演义、屈子演义、谪仙人演义,我完全将我对“诸子” 的“质疑”重新演义,我不完全迷信“圣人”,我要打破他们的思想对我(甚至是我们、历代囚在他们思想大牢的我们)的“笼罩”。这就是我的“酒魂”’之一种。我要思想洗牌后的千年之后的原生态,对,思想的原生态,这也是我的“醉态”之一种。但我又怎么能说我的思想优于前人或劣于古人?我应该可以在下个世纪甚至下十年成为一个思想家?或是大师?或是大诗人?这对我一丁点意义也没。这不,未写的历史又上轨了。这绝不是我所设想的下一步。但新史是可以提前预见。在创作方法上,我妄想我的《酒魂》是继承、深化和发展了史诗写作,并为新史诗写作开辟了道路,奠定了基础。我希望我是中国史诗的最后一个诗人,现代新史诗的最初一个诗人,这是我的诗歌野心。

    中国白话诗运动以来,海子写下《太阳•七部书》,罗振亚曾撰文说海子“实现了自郭沫若以来悬而未结的抒情史诗、现代史诗和东方史诗同构的夙愿,创造性地转换了史诗概念,创造出一种个人化的史诗形态”;我也不迷信海氏史诗,我的新史诗体系,是想重建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精神补丁”,以对人类精神丧失和生存根本的承担为破碎的世界修复“生命漏洞”。我的新史诗体系,就是要史的大脑格式化重装系统,要诗的神经——挑起放置于整个人类历史——我一本书那般大小的孤独,跳脱于整个语言光驱、结束人类文明进程的必然刻录,创建全新、庞大、深远的思想备份,然后以此来消弭作为一个现代人回溯历史时间、独跋远古、洞察万端后的知识病毒,让新史进入时间的硬盘。所以我在《酒魂》用一个比喻说法,公猫在屋顶叫春,几只母猫闻声窜了过去,这样的力量抵得上任何伟大的诗歌。而听不到,将是历史留给我们的一切:所谓不朽,所谓名声。所以我写诗像一棵被锯的大树,它位于过去的中间、未来的旁边,我让它倒下,它就还一声巨响,或更远处的某个王的棺木,甚至是留守儿童坐的小木凳,作为一个清醒的手艺人,它应该也懂得我要的是:重塑——我于是遇上一个属于我的怪圈——我用五万行诗来拖我思想的后腿,一直往前走一万年也未走到穷途未路,我用一首诗锯掉我大半生,一直锯到公元前一万年也未能将其锯断,这真是的怪圈中的怪圈。真,链锯砉砉。我锯掉了我的上半身,像地平线锯掉了苍天──我正在用月亮作鼠标,点击星空──启动银河作浏览器,只为进入我最最深邃最最黑暗的思想。所以对于我所提出的新诗史,我此刻还想提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诗歌概念:新诗史的砍头期。这显然也是一个比喻说法,并非要故意炮制不同凡响的论调。砍头。砍头。砍头。血淋淋的诗歌的头是我砍的。因为我这是对自己的时代谢罪,还有我不可一世的孤独,是毒手。再砍头。再砍头。再砍头。也别再说黄昏是刽子手,太阳的头是人的短视砍的——地平线就是因为人的视野局限性才诞生而思想的短见呢,诗人就只能砍永恒的头,他们的近视制造了无数几乎一模一样的的水平线,而永远看不见的东西,其实就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是没人敢激活它而已,比如一套手机卡,叉叉叉叉叉叉叉叉叉叉叉,不激活它打它永远是个空号,激活了就有某个人在某地回应你。而我们还有什么没激活呢?除了灵魂还是灵魂。对于它,我们相信它的存在,可无人敢释放它。因为我们一直都认定它——人离开灵魂就会死。所以无人敢闯入死亡社区去放浪灵魂。来,我试范给你看,把它从脑门放出来,让禁锢它所有的国防线崩断,更要更要冲破世界性。如果夕阳西下,我掏出来一再灼伤的灵魂就是血性的夕阳,它替代成了我的天眼。如果能给宇宙关机,我就再重装它的系统我才再开机,打破星云结构,还有什么不可以打破,为了放灵魂出来,任何尖端科学技术的发展,都比不上它的来得快,当它带我闯入死亡社区去突围时空。如果嫌太阳系这个内存容量太小,就换银河系,不够再换再换再换,而弹出的光驱,我投入公元八世纪的太阳就是大唐盛世,再投入公元十四至十七世纪就是文艺复兴,我完全可以发神经似的去过我喜欢的年代,我看见灵魂在诗行的那一头试范给我看看,哪哪,摁住这个鼠标。将这些曾经出现在《酒魂》的句子用来解围我的新史诗真有些蹩足。我开始写诗,当然也不存在新史诗的理念,这世界哪里有与生俱来的伟大的诗歌行动?世界上倒有很多没有答案或者永远纠缠不清的问题,比如说,诗神为什么选择我写诗,我自幼无父无母,是与我隔了整整一甲子之龄的奶奶养大了我,我念完初中不忍奶奶以七十五岁的高龄再挣钱供我上学,我下狠心辍学了。但奶奶又不让我南下打工,我呆在家就发疯似的写起诗来。诗神要求我学历吗?显然没有。诗神嫌我穷吗?更没有。但我疯狂写诗不务正业却让我奶奶的晚年过得更贫困,让我的妻儿至今犹未过上好生活,这是我的罪。诗是我悲壮的宿命吗?诗却真让我的孤独一直有我恰当的那个假想敌。要怎样无悔地说出这一段——无语的时候,诗神仍是光,一如坦承心海最晦暗的日出总是灰烬似的,疯狂,便总是通过苦恋者才变得无边的。我承受了诗神加之于我的比日子还大的孤独,和堪称怪诞的想象力,也尝到了诗神附体所带来的超出常人的个性,于我而言,我的身是自己的高山,我的灵魂是自己的流水,绝响于我所坚持的诗歌理想,十八年来我完全置身于诗歌圈子之外,孤独为我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华语谱系。在长达十多年的打工生涯我一直朝七点晚十一点超长时间的上班,在坐牢一样的上班时间,我的写作现场从未出现在宁静的书房,而是在闹市中我的收钱柜台上,我完全是在公共场合写作,嘈杂的空间,破碎的时间,我只能对抗着噪音和反灵感的去写诗。是诗歌,让我听到仅存的唯一的宁静。想想,在长达十八年的与中国诗界的隔离式隐身埋心地写自己的诗,写自己预订好的长达五万行甚至更长的《魂魄•九歌》,我一次次推迟了自己出道的时间,错过了70后诗人的队列,我甚至比90后还掉队,我在诗行之上流亡,但我的灵魂却得以独立于文本之上,至少我有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孤独的诗心。在2011年之前,我的诗歌创作可以列出的履历几乎是零,我没有在任何刊物发表过作品,我这一大段留白,不是我没写,而是我呕心沥血的只顾写。这没什么不好。今天看来,这是厚积薄发。

   《酒魂》所建构的新史诗体系来自我不可修改的“前半生”。

    今天,大家看到的《酒魂》我自2005年就开始创作,直至 2013年5月才完稿,历时九年创作了这首近20万字的长诗。而这首长达1万行的《酒魂》仅是我《魂魄•九歌》的第一部。《魂魄•九歌》总十部,上卷分《酒魂》《诗魂》《人魂》,下卷分《山魄》《水魄》《月魄》《雪魄》《风魄》《鸟魄》,卷外《一个人的大合唱》,全诗总超5万行。

    于我而言,新史诗,可以拆分为“新史”和“史诗”,“新史”是我心灵的图腾,“史诗”则是我灵魂的宗教。而我的图腾情怀是我生命中的疼痛符号所缕刻的墓志铭,我的宗教情怀则是疯狂头脑中的思想的通行证,我敢言,我是一个真正的以宗教和图腾的名义来写诗的诗人。那么,现在也可以这么说,《魂魄•九歌》所建构的新史诗体系,它是我个人宗教产生的重要根源,和对图腾交往、相通和结合的生动经历。必须承认,《酒魂》是神的舌尖、《诗魂》是道的身,《人魂》是佛的心,而《山魄》《水魄》《月魄》《雪魄》《风魄》《鸟魄》合成巫的千眼。神、佛、道、巫中的精华,缔造出了语言文字、文化、政治、经济、艺术、知识、理论、风俗、礼仪、习惯、人情、道德夹缝之中的一个诗人的经验、认识和耐心。为什么,由我来开启“一个人的新史” 框架的“个体生命的史诗表达”,难通乃我开启了“新史诗”写作的先河?

    我写《酒魂》始终有个潜作者李白在与我同气同声,古时和今时如同一张罗网交织在一起,并以“一我”盘踞在古往今来的大寂寞之上,守猎“万我”,我就像古老文化中吐丝的新生蜘蛛,为力求“新史叙事”的完整性,而甘做自捕自囚拒绝大合唱的个性演义。我有我小小的角落,为大大的世界罗张一个圈套;我也有我小小的圆周,为长长的世纪围攻一个内心。所以,什么飞到我这都被一股气场粘住了。我妄想《酒魂》出来的效果完全是将新古典主义、大浪漫主义、超现实主义、荒诞主义以及神性写作、口语写作像干柴一般全加在一起的烈火涅槃而出的新诗体,所以我这首《酒魂》还有个特点,全诗所涉及的人名超过1000个以上,此外,地名、动物名、天文名词等也不计其数,如有人肯逐一统计,几乎每一项都创纪录。这首诗所动用的文体也无所不及,整部长诗并辅以诗剧的形式呈现的,甚至揉合了电影蒙太奇、剧本、小说、散文、古诗、书信、日记、舞台剧等所有文体,整首长诗至始至终都充满了色彩,音乐和立体感。是的,新史诗应有新史诗的胃口。

    我想,在现代也该有个写现代诗的李白。很多读者都以为我玩穿越术,其然不然,所谓出入今古只是障眼法,这诗我是将所有时空挪移到一块了,大情怀来自大胸怀,似乎狂到把宇宙也捏在手心了,但又对这个国家斤斤计较,对这个社会种种不满,诗行到处十面埋伏和棉里藏针。我殚精竭虑地写《魂魄•九歌》,是想写一首中外古今一切诗歌的极限包容而又超出这一切独特地爆发出自己的精神小宇宙,并以此组成一个世界人文史和个人精神史同时并存的新秩序,并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打通一条“无时间性”之路,以一个人精神受难的极限去完成回归最邃深内心“取诗经”的美学使命。

    火车上的广播说,碎叶城到了
    我下了车却是燕都怀集,来接车的不是我太太
    变成了穿旗袍的肥环,这是什么鬼天气
    我刚把眼镜摘下来,就忽下起古人所说的雪霰
    这时,一个遥远的女音在我耳边喊:“小白!”
    我揉了揉眼,久别重逢的却是民国时的情形
    抬起腕表,一看,定格在1916年8月23日
    我忍不住掉下眼泪,肥环迎上与我拥抱
    身为新文化运动的主将,我不能太激动
    身为中国自由主义的先驱,我必须成为楷模
    与这个绯闻女友的距离——中间隔着一个行李得了
    这个行李装着我留洋回来的一箱乡愁
    好了,不用翻了,还有不老的乡音
    还有,乳名,两只蝴蝶的魂!
    还有,还有一张大唐时的通关文牒!
    我为此自豪——生平第一次。
    面对这千古的第一大美女的香怀,我那
    未经良好训练的白话诗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会扮演适之的,此刻我非常不适
    我太白太白的心不会服从!但是无法校正的恍惚
    来自,一个温软的女音在我耳边喊:“小白”

    这是出自我《酒魂》“我的自传性线索之四”中的一节,是的,我无意充当什么“民族的代言人”或福柯所谓“普遍性的发言人”──不!这种过时的神话对我早已没有任何吸引力了;我的自传性线索可以很多可以包含全人类的隐痛、追求、困扰、思考、梦幻、哭泣,所以在“我的自传性线索之四”我将“李白与胡适合体”后才充当我。当然,我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挟裹着一个精良的混编师,指挥着一台旷世的交响乐,率领着一个杰出的灵魂联合体”① 。烂熟于胸的历史人物和典故在我笔下不断的翻新整合,那是出于某种大魂巨灵对我的召唤,就类似海子所言的“巨大的元素”,他们的不断肝胆出场和灵肉演义让我也觉得快要“涨破我的诗歌外壳”。希腊诗人阿基洛科斯存世的断简残篇里,有此一句:“狐狸多知,而刺猬有一大知”,至此,我不由地觉得,“我的自传性线索”是前历史艺术修为的诗人身份的确认,这也就意味着,“诸神共舞”的世界像我一个人的狐邦狸国,固然诗意,但并不现实,甚至更加危险。反之,“诸神冲突”的世界固然灰暗,倒让我像一头集各家锋芒于一身的思想斗士,正是在这样一个现实认知的前提下,我才有超越“诸神之争”及其虚无主义的可能,还原为“一个诗人”的后历史艺术修养。所以我觉得不是创造神话,而是打破神话才是诗人的艺术行为。在我看来,一个诗人他应该是整个人类思想史上的前进与革命路上的缩影。所以在“诸神共舞”的世界寻找“我的自传性线索”,是为了我的人文史“古老”,是的“古老”有起源之意,那就是要我的“诗心”回到诗意持续活动的胚胎状态,回到成人心灵生活中的童年期那样。而在“诸神冲突”的世界则是为了完成我的精神史考古,在这条孤绝路上,我进行的是大千世界之人、事、物驱遣裕的合体,让世人与我魂魄和济、声音共和,所以在我的美学概念,新史诗是我的人文史与精神史两者的同舟共济的探险前景,而这条海路可以看作是文字大合唱,舵手则是思想独唱。最终到达彼岸的,永远是一首诗篇,一个诗人。

    古老中国危在旦夕。
    电梯间直降下来的辛亥,走出穿西装的太白
    带着茫然多年的眼神走了几步,一拐弯
    我接过了白话文的捧——我并没有参加革命
    也没有参加独秀兄弟和大钊兄弟的新文化运动
    树人兄弟也在写他的《狂人日记》,只有我吊儿郎当
    我还与激进的五四、游行的青年们擦肩而过
    我约了中文奥登、汉语波德莱尔,去对面街斗酒
    隔着九十年,我不能用我的清醒救国
    我就用我情绪激昂的醉态,做个“丑陋的中国人”
    谁说我不爱国?“誓死力争,还我长安”我不屑说了
    是我在进步,辫子我是一出世就没有
    每当我头发稍长,奶奶就给五毛我,叫我剃光
    我从小就代表我的光头,废除至高无上的
    势力范围——我也太无法无天了——
    “天子叫来不上课”,呃,我是转校了——
    我也积极支持“改良”,我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读期间
    也师从约翰•杜威(不信?你去问嗣穈)
    但要我终生服膺实验主义(pragmatism)哲学,傻逼呀,我一贪杯
    连上帝也不服了,“喂,今年是到了哪年?”
    一醉我就恢复了李白的脸,再一摆手
    我就有了提着宇宙这个空酒杯甩门而出的疯劲——

    [可能的进行曲]
    从唐朝飞到民国共要九个多小时,
    抵达民国后,我伸出右手就是一座大桥
    再左手在上面一捋,就能搭上热血沸腾的火车
    我随身携带中国象棋,在紧要关头我随手掏出一辆马车
    与一个谋士,我无力拯救世界或人民
    只能出神入化给自己一个致命的
    场合。哪哪,在这里,在这里,我可以顺血管逆流而上
    坐三小时渡轮回到心海,再通过一场酒气
    飞到脑海的荒岛。我并不是来这避世
    而是测试我有没有把世界翻过来的勇气
    再把时空倒扣过来,缩小,让我胸有成城,城中有国
    再想下去就是我一个人的天下
    我是上下五千年的王,如大梦初醒
    临睡前我将我的身体刚好摆好成一盘中国象棋
    这不,醒来,发觉少了一車一仕
    左心房空了,右心房也空了
    咦,我整颗心不见了

    海子说:“我的诗歌理想是在中国成就一种民族和人类结合、诗歌和真理合一的大诗”。至于我的诗歌理想,如果有那就是,不断的在诗行之上寻找属于“我的自传性线索”?我的诗歌血统似有现代派古人的“新野性”,古老中国一直是我心理上的故乡,它的“古老性”乃我身的“出生地”,而“新野性”则是我心的栖居地。我在诗中也反复强调了我的“新野性”的存在:“如果可以,不必是书房,请把我关在牢房——才让我写诗。我没有资格当政治犯,那请把我当成强奸犯,并请看守好我这头文化动物中最生猛的诗歌畜生。我的可耻之处就是对语言使用了暴力,我的灵魂像头性饥饿的公牛,一碰见灵感就扑上去,我犯下了给诗歌非法配种的滔天大罪,我为这个文明古国贡献了二十三头四不像的文体野种,如果可以,请逮捕我的思想,它才是幕后真凶,但它来无影去无踪。卫星也不能跟踪它匪夷所思的思路,但我可为你们提供它骇人听闻的作案手段,比如,想象力驱动的坦克,意象密集的空袭。难道非要我树敌吗。古,今,中,外,就是这牢狱我所要面对的四堵高墙,如果我没有资格当一个伟大的诗人,那就让我当一个千古的诗囚——把牢底坐穿,顿悟万岁如果可以,不必是佛法,让我学会魔法——我这就来以身试诗,并来领受这历史上最惊世骇俗的诗刑。”所以我在诗中呼喊隔着历史我不能用我的清醒救国我就用我情绪激昂的醉态做个“丑陋的中国人”,我也许并不是先锋,但我在诗行简直就是在冲锋。我更不会是猛士,但我在诗行之上不断寻找属于“我的自传性线索”来考察“新史诗”的马力,在魂魄的边界,把自己逼进了体能和智力的创作极限状态,等待一首大诗吊诡般的出现。

     通常一部宏伟的民族史诗,是认识一个民族的百科全书,是“一个民族精神标本的展览馆”。而我的“新史诗”,只是寻找“我的自传性线索”的个人史演化规律,去展示整个人类历史的创世过程,去构筑“新史诗”的全新体系。《酒魂》是我《魂魄•九歌》开卷之作,它肯定充满了探索和实验性,它也是我提出“新史诗”体系的实践文本。确实《酒魂》让我冲击了新一轮到来的艺术思潮;但是,我们不能借此来回避“史诗”给“新史诗”所下的判词。《魂魄•九歌》它必须以“史诗”基本的和必然的发生方式去进行,然而,问题依然是,《酒魂》所走出“新史诗”的步伐也是我始料未及。我对“史”与“诗”的关系也许是一对老夫妻,但“新史诗”的出现,它目前就可能是他们的“孤儿”。从来就没有伟大的时刻,只有历史性时刻,如果《酒魂》不能在属于它的历史性时刻醉了,那么它所有句子的醉酒行为都只白费了历史的豪肠。而我希望看到的是中国近代诗歌史几乎就没有“史诗”的年代,突然冒出来“新史诗”这匹黑马,也并非我强加妄想出来的。当然我也知道,谁从这个命名谁从这个命名中得到好处,谁则受到这个命名的压迫。不过我很高兴在这分享自己的《酒魂》所幻化出来的产物:新史诗。

     我的“新史诗”如果成立则无疑开一代先河,那么,使用电影的表达方式立体化去创作诗歌的始作俑者也是我——这就是我的“新史诗”体系?我先自己打一个问号。电影是一门可以容纳文学戏剧、摄影、绘画、音乐、舞蹈、文字、雕塑、建筑等多种艺术的综合艺术,但它又具有独自的艺术特征。我的《酒魂》也是动用了几乎所有文体并“集超越、梦幻、魔幻、神化、戏剧、散点思维、理性意识流、互文夸张、歌行、古令、变体为一身”②,用历史的强灯光把拍摄到的“我的自传性线索”连续放映在时代的大银幕上,然后再将“我的自传性线索”分别拍摄成许多历史人物的镜头,然后再按照原定的构思或将“高氏—李氏合体”或将“一个诗歌的帝王用语言打造的高氏王朝文武百官”组接起来,利用电影的视觉滞留把跳跃的、不连贯的历史人物拼凑成统一、完整的动作连续让我的自传性人物集体出场。来,长焦特效,来,分别拍摄角色,来,近地仰拍,来,华丽转身,来,摇拍中渐行渐远,来,多个场景同时进行。我就是利用这些属于电影的拍摄特效来将“新史诗” 戏剧性的一瞬变成历史性的一刻。

     从历史学的角度来讲,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特定的历史文化语境中,无法脱离自己的历史文化背景而独自存在。但远镜头突然从背景中突然现身,再来个场景无缝转换,我就可以让特定的历史文化语境再在摇拍中渐行渐远,然后让我的“新史”出场,再来个镜头大特写:“诗”,来,成圆的探照灯,无路可逃,如影随形。所以,是电影。让我通过电影的拍摄技术去完成一个关于巧妙设计历史人物与思想这部奇妙的摄影机的相互追逐,最后让新史的特写镜头一个一个将我的自传性的角色来个极具后现代主义审美意识的文化定位,那最终的效果就是使诗歌文本的叙事性的跌宕起伏,抒情性呢,也更富有启发性的视觉冲击力。

     所以,也只有“电影一般的长诗”才让人看得不觉闷,我要的就是重拍历史而成就我的新史,要不,我何必命名“新史诗”?何不直接写史诗?是的,传统的艺术经验向当代的一次摇镜,需要具有先锋意义的视觉思维的长镜头,也需要把创造新史的艺术担当,我要的道具就像是魔术师的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这样就好玩了,我是在拍“史诗大片”,我是“导演”我怕谁?所以,在《酒魂》我简直就是醉薰薰的大导演,打破了既定的剧本,不断的跳镜就像发酒疯似的要求历史为我而铺排,比如在《酒魂》第二章《美酒,美人》,跳镜2:“那曾是多么明媚的泥土,梨花满地,我的泪恰似那一场骑马、听戏。行人们匆匆走过江南,没有任何路可到达——美人痣的门庭,只需要再赶一程,我的可怜的婉容,就可以路过溥仪的1922年。我的容儿,我多么不舍你成为末代皇后,我更噫叹我的文绣,落难的皇妃,鬼子来了,我遂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替代了司徒尔登和张铁,把那颠沛流离多年却仍是处女之身强行带到了二十一世纪,我用这首诗来改变她的命运——然后,在这一行好好她。”所以我是思想的导演,我就可以是內心的演员,自导自演,从民国到大唐,总是遇见你想遇见的情人。一个个都精挑细选,连对白都配得个山动海摇,一个省又一个省,坐火车不用钱,喝酒不用银两,草木黄了,雪要下了,不用选季节,一个朝代又一个朝代,选妃子,娶姨太太,可以是香妃,也可以是赛金花,甚至可以是苏妲已,这个国家原来舍得用金子来铺地。一匹马又一匹马,的卢、赤兔、乌骓,狮子骢、忽雷驳,黄骢骠,如果还不够用,甚至可以指鹿为马——于是也有人永远在风尘,给我牵马,为我卖唱,陪我饮酒,替我怀个野种,像一些暗处的钉子。如果我想杀人,历史轻易地就配个战场给我,可以是牧野、井陉,也可以是官渡,淮海,如果我想放火可以是赤壁,也可以是阿房宫,于是也有人永远背叛,造反。一天跨过八个省份去追杀,一分钟穿过五国十代,我正把iPhone5拿到秦国使用,把玉碎公主骗到神话中去。如果还不够浪漫,我还想当个诗人,民国立即就把我送上飞机送到康桥,立即在河畔弄上几棵金柳,在天边加上一片云彩,安排个未嫁的林徽因给我。这是多么好玩的以“史诗拍大片”。所以你们不得不跟着我走进春江花月夜、走进凉州词、走进广陵散、走进长生殿走进三国、水浒、逍遥游、牡丹亭、西游记、西厢记、红楼梦,也走进《非诚勿扰》的“秀”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是男女嘉宾,走进世钧和曼桢、曼璐去上演倾城之恋:

     那曾是多么微凉的写作,泪溅满纸,我的病恰似那一场姐妹
     耳环叮当,无疼穿耳的那一霎那仿佛春风穿堂
     烛光摇晃,要不是再赶一程,落花送走流水,要不是
     那像中午的阳光那样熠耀的四姐妹掠走我最简单短促的死
     要不是还有铁轨,我就无法引诱你出墙:
     再不能与你失之交臂,我要回到上海滩,我要再倾城之前送走旧社会
    “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你那幽怨的眼神让我幻听
    “世现,……”,也不再是顾曼璐、顾曼桢,
     也不再是梅艳芳、吴倩莲,我要带走的是她们一个抽烟的动作
    (一个抽烟的动作都透出一股旁人无法理解的怅惘啊)
     哀伤仿佛,这意外的礼物,又让我的白流苏骤然出现在浅水湾饭店
     要不是我坚持,并且让历史准备了漫长的回忆向我道歉。
     那曾是多么苍凉的内心,要我装下那么多凄凉的美人——
     要不是我爱,要不是我在此吐口鲜血,手捧着颤抖
     要不是战争爆发,要不是亡国,我不会认识你
     要不是你怀里抱着幼婴,要不是你那么像圣母
     要不是逃亡经过的村落有你,要不是借了一宿
     要不是欠了你那一宿,要不是那一宿大雨滂沱

      是的,遇到叙事场面宏大我就疯狂给历史摇镜头,移摄抓拍人物,拓展了我诗中新史的表现范围。例我《酒魂》第二章《美酒,美人》跳镜2写道:总幻觉能与你有一腿,可现在好多好多腿啊,修长的腿,白玉般的腿,晃得我双眼满是眼花,范冰冰走过来了,章子怡走过来了,杨幂走过来了(这是当今当红的女演员,镜头的选择,就是人物的选择),一个个摆起Pose,谋杀无数菲林。可是可是,白光、李香兰、姚莉、白虹、吴莺音、龚秋霞也走过来了,周璇(这次出场的是民国解放前的女演员,我想的是全景式呈现,以镜头推近切换了历史,而让范冰冰与李香兰她们同场走100米长的红地毯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也走过来了,镁光灯顿时也被吓住了。天!要不是我也与那富丽颓靡的旧时代有瓜葛,我的心怎么会痛得像旗袍——开衩处可见我99厘来的老上海风情,要不是春光乍泄(宫闱上下,怎么会轻声同叹,见了杨贵妃,李太白才敢叫一个宦官去靴提鞋,而我,见了眉飞入鬓的阮玲玉,民国的天才敢微微亮,北风的秘密打发成落魄的形骸,要不是张达民的厚颜无耻,唐季姗的负心薄幸,蔡楚生的软弱逃避,要不是我闯入历史不作数,要不是我通宵达旦,并且让天空准备了漫长的长夜向我忏悔。)[镜头猛然往上摇,出现舞台灯特写;又猛然往下摇,回到阮玲玉。][镜头特写](纸条)“人言可畏”。我不顾一切撕了下来,取消了噩耗,清空了遗书,改变了孽缘——我要没收各方唁电、挽联、花圈,我也要万人空巷的沿途夹道挚爱者多达30万人的葬礼不作数,我要她走出1927年的《血泪碑》,走出1930年的《故都春梦》,走出1935年的《国风》,我要她为我在今夜蜕皮,做回自己,三亿颗露水,也不作数。我要用这首诗来改变她的遭遇——然后,在这一行好好爱她。我有泪水,也不作数。灰蒙蒙的远山总是过后才呼痛,亮晃晃的太阳那惊世一挤,让群峄收获了3亿票房,我的眼皮展开如远空,遁走的历史如满溢的火焰,一切被导演,唯眸子不肯降落的雪,噤声了许多仙家都怕谈及的对白:“……”[镜头一下又跳回红地毯]巩俐走过来了,(响起插曲)“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而我确是那骨肉相残的一场战争,都到我身边来吧,在我心返航的前夕,美酒覆水,美人成舟,入喉的航道,充满猝尔的痛,每一条柔肠都能背诵噩梦的芳名,到底怎么了,多情应笑我,到最后一轮,24盏灯犹亮,谁来改变我的万念俱灰发在一瞬那全白,我的方圆5.1亿平方公里皆乱,我的女人却还在走红地毯:满城高跟鞋,大腿的天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走光,走光,全都走光,我的城只能是全走光后的空城,(咔,不行,不行,重拍)才能住下我的孤独。

    就是为了制造以上“走光”的双关义,我设计了这么多镜头去慢速呈现“我的城只能是全走光后的空城才能住下我的孤独”,最终是为我的孤独走出阴影。在这里,我得善用空间的几何学,并巧用时间的快门,才能将我“孤独”的构图最大布光。我这难道真的是继承了电影的衣钵,来运用在我的新史诗上去?这不,我甚至还可以重新编排历史上的千古一宴变成我个人的《鸿门宴》:

    肆无忌惮的宴请一场剽悍的大雪
  今夜,万物被覆盖,宇宙如
  巨冰柜的胃口急冻,零下的历史
  让我一个人回到鸿蒙的门,不必是
  冰川世纪的饭局,混沌大餐,也不必是
  西元前的晚餐,古老的东方——
  还是我念念不忘随身听的电量,今夜我必须在场
  今夜,神必须逃离高岗,今夜我必须胆大包天
  不动一兵一卒,不掀翻一桌一凳
  不碰飞任何一条大江大河
  今夜我必须把这碗不惊动任何时空的大海
  一干而净。我的心必须干干净净,一分一秒
  没有战乱,我的对面没有刘邦
  没有范增献计,项庄舞剑,我没有对手
  今夜我必须自斟自饮,对我的孤独谢罪。
  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千山归降,全世界尽挂白旗
  我的须发也要长到二千年那么长
  今夜我必须气吞山河,以浇胸中八万里之寒
  把楚河汉界全还给这半握的苍凉
  一侧耳就有了将军令,一弹指就有了广陵散
  一仰头就有了乌有之乡,我的对面
  全是空案空座,王霸都自刎了,
  诗人都投江、卧轨了,再无英雄怒叱,
  再无美人娇嗔,慷慨从来不曾这么慷慨于我的爱
  我给我戴好银盔,我给我披上黄金甲
  我再给我凌空划几下,就解下三十功名半百浮云,
  今夜,我要邀请我的心出来舞剑,我的血出来
  仍不断为我温酒,我的骨头出来,仍不断加炭
  我的肝胆出来照明,夜已深,宵更深,
  我的瞌睡虫出来四面楚歌,我的酒嗝出来十面埋伏
  我的灵魂也出来了,仰首环顾,大雪顿停半空
  我看见我正与隔世怔忡的我相逢于苍茫之中
  寒风也骤然在我面前刹住,我也瞿然惊见
  史前之我,垓下土,霸上尘,我的右手跟我左手化干戈
  我的前脚为后脚送玉帛,我退三步,世界
  就用海阔天空为我加冕,还有什么让我不痛快
  来,要拼就拼爹、拼马爹利XO——这一杯豪气不请自来
  这一杯我和自己称兄道弟,我是秦兄,我也是楚弟
  我在这里,自有悲凉作陪,悲壮作伴
  但也令悲伤无法近身,让悲哀无法企及
  今夜我必须把这碗不惊动任何时空的苍天
  一干而净。我的心必须明明白白,一寸一厘
  没有轻浮,我的对面没有银河系
  没有太阳系,也没有中文系,我没有对手
  今夜我必须自斟自饮,对我的孤独谢罪

    所以我的新史诗构架的基本元素就是电影。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让诗歌与电影走在一块的。但电影对我新史诗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是电影,让我的诗歌有了色彩、光线、声音、特技,所以有人说我在《鸿门宴》强行打破了天与人、我与物、现象与本质、主观与客观、有限与无限、时间与空间等二分法、因缘论,通过直捷体验,领悟自我一一本我一一超我一体的妙谛,颠覆了强制性时空准则和历史轨迹,成为一种以穿越、看透,顿悟为特点的灵感思维,一念之后,万我冥合,还可以通向灵视之我、灵听之我、灵嗅之我、灵觉之我、灵触之我、灵昧之我,彼此地串门儿。这就是电影的艺术效果嫁接在诗歌上的魅力。它至少使我诗的结构更紧凑、节奏更凌厉。光是看《鸿门宴》这些分镜头脚本:冰川世纪的饭局,西元前的晚餐,神逃离高岗,范增献计,项庄舞剑,将军令,广陵散,王霸自刎,诗人投江、卧轨,英雄怒叱,美人娇嗔,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垓下土,霸上尘,就已然看出《鸿门宴》恢宏的构图,无与伦比的广角,而《鸿门宴》全诗布满景深镜头、低角度摄影“我的自斟自饮”、和诗中41个“我”蒙太奇的使用,如拼图一般的叙事形式,都是诗歌电影合体的叙述视界带给我的新史诗的非凡效果。

    《酒魂》这部诗歌大片到底将上映我一个赤裸裸的灵魂怎样的颠狂醉态?

                                                               2013.08.24高世现于佛山

      ①出自杨章池《异类:高世现时间和高世现空间》。
      ②语出陈仲义。


      Ⅱ《酒魂》所微访的新史诗谱系 待写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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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8-25 07:53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82:}{:soso_e181:}正在阅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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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8-25 10:58 | 只看该作者
学习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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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8-25 14:30 | 只看该作者
给微博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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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8-25 14:35 | 只看该作者
气魄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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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3-8-25 14:50 | 只看该作者
给微博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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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3-8-27 10:32 | 只看该作者
好诗,i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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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21:56 | 只看该作者
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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