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休 于 2013-9-4 13:34 编辑
在九月里,我蜷缩在六盘山脚下的一个公交车站,藏在红土烧制的莲花纹图案的砖块里。像一个蜗牛似的,时不时地露出头来。感受一下季节嬗变的气息,或秋凉,或秋爽。生命忽而变得婉转,一下子摸到了存在。
一排排的人驻足停留,或是走过。公交车无声无息地停靠,无声无息地离去。没有人说话,静止,死寂。好像是六盘山之秋的颜色,又好像是六盘山之秋的特色。
有时,我也会爬上站台的座椅,靠在那里,打一把伞。或遮住明亮又毒辣的阳光照晒,或遮一把好似绵绵永无尽头地执著淅沥而又冷练的雨。像是在暗色里,寻找秋的遗落。
然而,脚步都轻轻,脚步都匆匆。尖叫的高鞋跟,几近褐色鬼魅的装扮;每个人脸上挂着的神秘莫测几近高深的神情。好似刚刚离开的夏带走了每个人一世的生命繁华和霓虹,遗落的只剩苍凉,苍凉。
他们在急迫什么呢?
是暗夜的到来?
是晚秋的叹息?
不是还有一夜的早雪未下?还在等待覆盖一城一池的秋水?还在等待最后的装订,记取还你一个烂漫如画的春吗?
没有回讯。
我重新蜷缩回我的小小脆弱里去,回到我古老的土地的细缝里。站台上空仿古色彩的钟表指针停留在午时一刻。整个世界依然悄无声息。心里奏起的只有咔,咔,咔,钟表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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