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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饶有兴味地看着它。
它看着自己:小嘴勤快,头偏偏又歪歪,往左,啄食左翼,叫几声;往右,啄食右翼,叫几声;再偏偏又歪歪身子,继续翻弄着,它是奇怪自己皮肤的干燥?还是要从身体里掏出秘密?
这个闷热的秋日中午,一只小麻雀,像被热铁烫着,突然跳将起来,如同开上了飞机,小小的两翼振动,如未能打磨的扇面,翅膀的阴影下,一片小小的白白的羽毛脱离身体,是不符合心情的音符,还是执意要拔出的暗箭?
我在渐渐微凉的空气里看见:小麻雀,一会儿落下,一会儿停驻,身体轻盈地悬浮,似乎要离去,似乎又有些迟疑。
它真是不知要把自己怎样弄才算妥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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