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朱荣兴 于 2013-10-3 17:29 编辑
飞船在桑葚紫红的江中
一
一艘船出发了,人心齐刷刷地搜索另一渡口。
船底起风了,船在俩个渡口之间穿梭,不由自主地驶往终点渡口的人们,与水的流向船的航向航程无关,与航速或紧或松相握。
时间的发条指尖调节,几朵醉疯的浪卷拍打船舷。
逆流奔向渡口,一艘轮船一点也不孤单!万匹浪卷一点儿不多!
连绵不绝的时间就是奔流不息的江水,乘客在江流中体验飞江翔鸥和快乘,在心底生长出一页页风景。
浪花飞溅到脸,鼻子吸住了风,游鳗追在船尾煞是好看。毛蟹附在船底免费搭乘,飞鸥消失在远去的云水间。
盛夏时分,骄阳点燃了一江水,每朵浪花都闪耀出光芒,汽笛亮过水浪声,超越了多少沉船和变换了季节的无数个周期。
轮船犁开了一江水,不断过滤去万里的疲惫。
二
时光镀上了一通明亮的基色,鸥鸣对逝夏的离愁在秋风中飘荡 ,沦陷的意志像浪花随时起舞。
我吸一根纸烟,吸进的是浪雾波烟,立于前甲板只把目光投射到更远。
待到秋风萧瑟,每朵浪花都气息奄奄,舷外江流掳掠了我的目光,我的视线被航线的磁性粘贴住了,人站成了一截桅杆。
打跨江大挢下钻过,头颈没有一分倾斜 ,而飞鸟倒是侧翻了羽翼 ,生怕被大桥的曲线缠住,而桥身柔软地停在云下水上。
三
我爱长江,写俩行诗,一行丈量江流一行追着江鸥,激飞出沈重的风,和漂走的碎屑......。
两岸相望日久,少年时曾遐想扯一片青叶横渡,俩岛亘古对望,如今纵一条钢丝相牵。
当船进东海,在眸中缩成一点黑,恍然知晓航程的起点在移动,遍寻不到一块海礁作记号。
啊,一条船的长江,全是思绪翻飞的浪花,整个世界成了躺满漂流之声的大江。
而我,在心里体验一个人的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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