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青悠然 于 2013-10-14 11:36 编辑
在裂变求索后还乡精神故园读方文竹诗歌《还乡》随笔
文/子青悠然
阅读方文竹先生诗歌《还乡》随笔,本想放弃的。虽然文本初读,于东西南北的分裂,漂移直至诗文本最后的容纳不下,有一定的感触,但没有足够的新意发现,深感呈现无味不若搁置。今日重阳,虽未登高望远抒怀遥寄,但突然光临的思想还是记下为快。
先提一提方文竹的散文诗《月牙湾长卷》,其间一篇《与物为春:停泊在宛溪河岸的一只乌篷船》:
“他的年岁比我长,装了一肚子的故事,满腹经纶。
他比我的梦多,像河水一样水洋洋洒洒,无边无际。
他比我肤黑,皮厚,耐力强,一跃千里,有家不归。
他比我志向远大,漂泊无依,还想统兵三千。
此刻,他在别人的眼里:孤独,宁静,隐忍。
我却替他担心:在人间与河水之间,优柔寡断,徘徊又徘徊……”
个感以为,此篇散文诗体与《还乡》诗文本有异曲同工之效,我是说徘徊与容不下的触感隐秘类似。切入《还乡》文本的第二节:“瞩望远方的双眼在东部沿海/ 装满砂砾的胃在西部/ 抓取不止的双手在南方大都市/宽宽的肩膀靠在北方沉静的山梁……”若以人生价值观为前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两个文本都涵盖了这样的基础蕴意。观照现世,拆解还乡第二节文本,缩小视野版图,对应地理意义上的东南西北,无一不映射了事实存在的诸多焦点与争端:
比如,台湾的“一国两制”,钓鱼岛争端,新疆、西藏等中西部地区一小部分的动荡不安,南方经济浪潮的剧烈冲击,北方核心地域的稳定清廉以及和谐所受到的隐形污染……有序,有方,有利,才能实现疆土完整意义上的统治性合拢。但所有可视的难题与症结,或许能够解决,难以把控的和预控的是无形的与未知,也即人心所向和精神向度尚没有达到浑然天成的“合拢”。于此,诗作开篇即以恳切或者是诗者认知的完善举措:还乡,合拢。
回到《还乡》诗文本第一节:“他的晚年在还乡/要将四处飘散的自己找回来/合拢”起笔定义还乡的时段为晚年,是有寓意的:一是指思想上的成熟阶段,对所取所需所求,都有明晰的判断力和认知力,也有他的合理性和正确性;二是指事物生长发展的末期。潜台词为:如果不积极地进行自救施救,“四处飘散的自己还能找回来吗?”当然,《还乡》的本质立场,是站在警醒自我救赎的一个层面上的。
末一节,“终于还原了自己之后/故乡的山河 已经/容不下他的巨大的身躯”当人的精神世界达到浑然一体的状态之后,故乡有限的地界是无法容纳性灵完美的审美需求,此时,作为人的个体,他早已无种族,无国界,无性别,无欲求,完全超然物外。精神上的致胜造就了灵魂的强大,地理意义上的山河又何尝能容纳这样巨大的“身躯”呢?所以,还乡的最终指向应该是人的精神家园,这样的家园才是完美的,至高无上的,也是无临界的人类心魂的共同家园。
庄子云,与人为善,于物为春。那么,作为“停泊在宛溪河岸的一只乌篷船”,假使要避免人间与河水之间的徘徊,又怎能不回归于人的精神故园呢?私以为,诗文本有“独善其身,兼济天下”的言外坚持,更在于人精神内质的固守。还乡,是回归于人类完整的精神世界。综观《还乡》全诗,用笔简练,蕴意深刻,切切之念惟见诗者精神上的倡导健全与独立,从而以期实现个体追求建构的“月牙湾世界”。
2013.10.13 22:20 草
附:
《还乡》
文/方文竹
他的晚年在还乡
要将四处飘散的自己找回来
合拢
瞩望远方的双眼在东部沿海
装满砂砾的胃在西部
抓取不止的双手在南方大都市
宽宽的肩膀靠在北方沉静的山梁
……
终于还原了自己之后
故乡的山河 已经
容不下他的巨大的身躯
201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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