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贵州孤独客 于 2013-10-18 15:59 编辑
【序章】
行动的候鸟,永远无法知道你灵魂的去向,像我深夜时分的热情一样,
眼中的那些冒着水蒸气的菌类,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灵魂,
但是,无论是巨大,还是渺小,都需要舞蹈,像一支军队的狂热者。
在这里,祭奠黑暗,用最原始的舞蹈,
那些飞舞的虫类,擦亮一切的,黑色的墨迹。
从山野到大草原,从荒原上的歌声,到最桀骜不羁的飞鸟与野兽。
现在,我们充斥着充斥;现在,我们幻想着幻想,
一切,为了自由的灵魂,与,未来的胜利号角。
第一辑:【生命的镜像】
【镜像】
你是一个灵魂的镜像吧,或许是老弗洛伊德最原始的思想翻版。
单臂独倚的凝神,仿如绝壁上的一根虬枝,冲出岩石的禁锢,
攀援,信仰怀揣在心里。
手,伸向无际的天宇,伸向无极的高度,
雾霭消隐,恣肆而舞的风,嘎然而止。
你攥着生命根部的手,褪尽所有原本的病理,
凭空一握,却将坠落以及因坠落带来的忧郁与愁烦,
化为一场春雨,倾注于世纪的干涸与悸恸。
与闪电冲撞,与雷鸣冲撞,冲撞而来的错乱脚步,
还有那未有回声的触手尖叫,被压缩在一条千年频频滑崩的裂谷,
衍生了一道刺眼的华光,照亮了白昼中的夜晚。
迷失的雏鹰安然地回到温馨的家,尽管伤痕累累,
母亲的一声勉励,所有的伤痛都变成了一次极致的豪饮。
渺茫的背景,比邻的深渊,都在酒精里燃烧,
焚烬的光,穿透厚重的云层,
隐匿的陷阱在无尽的光影里渐渐地、渐渐地变得坦荡无砥。
【翠鸟】
1
岁月的叶脉,笼络了我所有漂泊的魂灵,
在这个慵懒的季节,受伤的心像一泓湖水。
在秋风乍起的时候,翻滚着忧愁的细浪,逃不出那忧郁的诗句。
又仿如一只风筝,在乌云的泛起中,染厚厚的凉意,让细细密密的珠,挂满了云间的线。
2
我真的累了,要不然在梦里为何能看见一只翠鸟在睁着眼睛睡觉?
也不会在梦里听见一只纸鸢,在把落寞的叹息翻唱。
或许,我真是累了。
要不然,我无数次的冲浪也不起一朵浪花。
只能像一只贝壳慵懒地躺在沙滩,任由潮汐来回地推攘着我倦怠的身躯,任由沙砾尽地揉搓着我生涩的眼睛。
3
也许,这粗糙的沙滩是我孤旅中一个心灵的客栈吧,
流浪的心就是需要这么一个灼烧的客栈,来刺激一下即将死亡的静寂。
尽管客栈的四周充满着恐怖,睁眼或闭眼,都是鬼魅的影子。
连蚂蚁的触角也像一对锋利的刀剑。
但有一点值得庆幸,疲惫的心归于宁静,迷茫的魂灵找到了生命的出口。
喘息一下,我又可以带着我曾经的梦想,随着船夫的脚印,把浩瀚的海域重新丈量一遍。
【青色的命运】
1
是上苍的眷顾,还是神明的关爱?
忠诚的阳光照亮我青春的容颜,让我在落魄的岁月,找到了几分过去的骄傲。
也为绝望的心找回了几分自信。
尽管键盘再已敲击不出我生命中那些辉煌的句点,尽管我的qq头像悬挂凄苦的眼泪,尽管在向晚的秋天里,我遭遇一枚落叶的浅吻,生命的状态里呈现一种伤感的肃穆。
但宽慰的寺庙的钟声,已经响起。
我的心里,涌起一宗教般的虔诚和神秘感,尼采的哲学被丢在无人问津的荒地。
2
仿佛,一个人一辈子也不会成熟。
要不然,数十载的生长,我仍然像一枚青涩的果子。
在秋天的竹篮里,我流出的仍然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味道。
迷茫、沉沦、彷徨……
一种追求成熟的失意,被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阐释得淋漓尽致。
3
神啊,就这么不请自来,就像你强加在我的痛苦一样,霸道而可恨。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成熟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
我知道,漆黑的夜里,越发显得我心中的那一片光明和对未来世界潜在的那一丝快意,更显得庄重而可贵。
【黑色精灵】
行走在漆黑的夜里,明亮的眼睛等同于盲人。
凝望的广大而空阔的腹底,忧愁的影子,弥漫了所有的空间。
一只夜莺在干枯的枣树上啼叫,凄厉的声音,渲染了黑色主义。
此刻,死亡与别离,这对孪生兄弟,在黑白无常的牵引下,压断了奈何桥的梦。
鬼火在风中晃动,胆怯的精灵们,把孱弱的身子躲在幽深的树洞。
我转身向着我黑暗的影子,忧愁显出狰狞的面孔。
几只蚂蚁趴在我流血的伤口,尝到了久违的佳肴。
血腥,引得几只苍蝇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信仰,在四方的天空接受血与火的拷问。
先哲们思想的光芒,在这无尽的黑夜,像黝黑的木炭。
在这到处都充满着恐怖色彩的夜,我求助万能的神明,能为我消除这黑夜的恐怖。
减少我贫瘠的羞惭和生命的负担,巍然地站在那些骄傲者的面前。
让他们的谦恭做我的王冠,让我的灵魂被众星捧入天际。
游弋、游弋……
东方露出了一个猩红的火球,用它正能量的温度,融化了的雾霭。
不死的思想,就像火鸟的羽毛洋洋洒洒地飘落,一片一片地掩埋地上的丑恶与黑暗。
【树之歌】
有一种花,开在凄荒的季节里,芬芳了每一个苍白的日子。
有一种树,长在荒芜的大漠,给迷路的骆驼当路标当方向。
有一种舞,跳在罹难的灵魂之上,每一个肢体语言,都是生命的绝唱。
绝唱中,我把心丢弃在浑浊的水域,你把它捡起来,安放在地狱的火塘。
我把忧愁丢弃在如剑的草丛,渴望快乐的鸽哨带来苍鹰的梦想和哈达的欢笑。
你却堵塞我的耳膜,逼仄的耳海收集到的是你狼一样的嚎叫。
牧羊人的一声鞭响,打破一个沉寂的世界。
我惊喜地发现,凶残的狼群在与牧羊犬的对峙中,已落败而去。
那么你所有的残虐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能撕碎我腐朽的肉身,甚至骨骼。
但你闪电般的牙齿,永远触及不到我灵魂的根部。
尽管我的心被揉成碎片,被你攥在手里.
信不?一声咳嗽,我便能挣断你的禁锢。
一滴春雨,我便就会像衰草一样,把新生的芽孢疯长在荒芜的原野上。
复活的灵魂,就会像一只孔雀,在雨中张开着思想的羽毛。
在狂喜的缪斯的门前,一定又会响起朝圣者虔诚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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