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秋》(之一)《枫林霜叶》
文/戴永成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唐•杜牧《山行》
远山,又高又寒。石径,又长又斜。白云,又深又绕。
枫林深秋,霜叶如火。一片片火焰燃烧着大山的血液;一片片红叶靓丽着秋天的色彩。
夕照枫林,红叶如血。一种热烈的激情,被红于二月花的霜叶收藏。一种蓬勃的生命,被秋天浪漫成春天一样。
枫林霜叶,红了唐朝的秋。红叶,飘逸的是诗人的胸襟,落地的是唐诗的绝句。
含霜红叶,比含露的桃花更美。霜叶,飘舞在历史深处,一种淡淡的中国美学,靓丽成诗意的哲思,深邃成千古不变的警醒。
春与秋。红花与霜叶。朝霞与夕阳。穿过季节的生命,灵魂在岁月里变得越来越美。
一片霜叶,一段岁月。一片霜叶,一种哲学。一片霜叶,一种人生。
生命走进秋,回忆那些走过岁月的脚印,跫音伴以泪水、血、坎坷、痛苦与欢乐。
生命秋了,脚印、灵魂与信仰不秋,就像那片霜叶,红于二月花与六月荷。
岁月如镰,收割的春秋与人生,饱含着两滴血——一滴是霜叶的寒,一滴是夕阳的暖。
生命忆痕深处的那片霜叶,飘在历史深处,藏在《唐诗三百首》中。那片霜叶从历史与诗集中飞出,叶魂因此深邃透彻,叶红因此悠远厚重。
霜叶,是一种精神。霜叶,美了唐朝的秋,醉了诗人的魂。
唐诗中的那片霜叶,飘舞成诗人的倩影,行走在前仆后继的生命与灵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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