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秋的落蕊,飘下一地的诗篇,菊香桂香,在夜深时飘进我的梦中。可我不再去痴恋。因为它们似乎远离了昔日的那般情境。没有古雅的院落,也缺少一群看起来古雅风趣的人,时常聚在一起品茗赏花,所以当西风渐起,花自飘零。没有几人会为她们留下一笺诗稿,几番感触。好些人都在为柴米油盐奔波,为日益飞涨的房价而懊恼——尤其是那些错过了季节的人,他们更是避谈房价,那是他们心里难以愈合的创伤。
(五)
如果再次提笔,我不知会写点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风云变幻的世界,曾经也进入了我的浅陋的思维空间。我是一个温情主义者,我觉得这世界最好是恒温的。在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血腥和杀戮,可是那只能是天真的梦呓。人作为所谓的高等动物,那种动物的嗜血性永远也不可能消除。羊吃草,狼吃肉,而人是杂食动物。于是,和平主义者,你尽可以歇斯底里的鼓吹和平,嗜血者只管自顾自地屠戮。
(六)
每回从公告栏前路过,新贴出的讣告比房屋租赁信息更容易吸引我的眼球,尽管逝者都是素昧平生的人,我还是愿意一字不落的看完全文。我觉得这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不管生前多少荣耀,生命多少长短,这一刻,都已经成为终结。这种心情不用诗意化的提升,我也不必故作煽情的感喟。因为看的次数多了,渐渐地心也就麻木了。或许,那不能叫做麻木,只能叫淡定。因为人事代谢本来如草枯草荣一般自然。痛是存在的,那只是暂时存在亲人的心里,而后,就渐渐的被岁月淡化,直至消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