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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经》003期:安琪《像杜拉斯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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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4-26 14: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高世现 于 2012-4-26 15:00 编辑


003.安琪《像杜拉斯一样生活》
                  
可以满脸再皱纹些
牙齿再掉落些
步履再蹒跚些没关系我的杜拉斯
我的亲爱的
亲爱的杜拉斯!
我要像你一样生活
像你一样满脸再皱纹些
牙齿再掉落些
步履再蹒跚些
脑再快些手再快些爱再快些性也再
快些
快些快些再快些快些我的杜拉斯亲爱的杜
拉斯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
爱的。呼——哧——我累了亲爱的杜拉斯我不能
像你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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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我们以微博的方式影响中国诗歌      新诗经     《新诗经》不只是为了经典,而是为了一个全民参与的盛典。榜单里亦不全是榜样,记载与见证于此,评说与取舍在人。新诗经分三个榜:致敬榜,封神榜,新锐榜,每日三榜推三个诗人,2012年计推1000多个诗人,给中国诗人在微博来个集中的巡礼。    《新诗经》主页http://t.qq.com/ws782108107


新诗经:#新诗经##封神榜#003期:【@中间代诗人安琪】《像杜拉斯一样生活》。在情人节推安琪的代表作《杜》并无深意,这是一首因急于说出而近乎口吃的高频语速的诗,这是一首闪电般的诗,这是一次神来之笔,橫来之才,意外之文,一首猝不及防的杰作。紧张的时代、焦灼的人,都来千百次默念此诗吧,别出声,嘘!



陈仲义点评:安琪钟情于法国名作家杜拉斯(《情人》享誉全球)。可否说,杜拉斯是安琪的一面镜子,既是崇拜的偶像又是“征服”的对手。可以感受到,以杜拉斯命名的全诗一气呵成,是瞬间生成品,但瞬间不是肤浅的爆发,而是长久情感的积淀。所用的词很简单,表面的情感轨迹也很单一,但为何说它不矫情呢?答案恐怕是在深层里,有着作者埋藏已久的思绪,并且自然地听从语感的召唤。

李超点评:开始读安琪的《像杜拉斯一样生活》诗时,遇到的语言上的障碍,就是杜拉斯这个词,感觉到有点陌生,而杜拉斯在这首诗中,是当一个典故使用的。杜拉斯,她出生于越南,然后生活于法国,晚年,以自传体小说《情人》而出名,并获得法国著名的龚古尔文学奖,杜拉斯的作品成为全世界性的自由女性风行的“经典”。影响着许多自由女性的生活,当然也包括安琪这样的女性。安琪在这首诗中所呈现出来的是:杜拉斯正是一个满脸再皱纹、牙齿再掉落、步履再蹒跚,而且更老的杜拉斯,这些对于作者是没有关系的,是作者理想中的亲爱的杜拉斯。在现实生活中,要像杜拉斯一样生活,这也是作者情感思想的反映,同时也反映出一个女人的真实情感。这样“杜拉斯”这个隐性空间通过“我”在此诗的显性空间表达出来,这也是作者引用“杜拉斯”典故的意图所在。

燎原点评:那么,又为什么是“像杜拉斯一样生活”呢?没错儿,杜拉斯(1914—1996)是一位以传奇的人生经历、惊世骇俗的叛逆性格、喷泉般的生命能量,创造了人生奇迹和写作奇迹的女作家。在她从28岁开始到82岁去世前的50多年创作生涯中,共创作了70多部作品、近20部电影。她在70岁年龄上出版的小说《情人》,被翻译成了40多种文字,全球发行250多万册。与这些罕见的创作纪录同样重要的,是她惊世骇俗的人生倾注于作品中的,惊世骇俗的性格类型和人生故事。这个故事充斥着酒精、躁动、暴风雨般的爱情与沉醉的肉欲,充斥着豪举暴施的生命挥霍与才气挥霍,也充斥着一个乖戾的灵魂闪电般的人生洞察力,最终呈现为历经无数的波折和心酸后,不可摧毁的骄傲和自负。在任何一个时代的社会个体无不屈就于生活而低于生活的普遍现实中,她是一个少有的拒绝了天性修改而高于生活的人。在她奇迹般的人生和写作中,显现了一个生命个体不可思议的高能源、加速度、大质量。杜拉斯本人有一句同样惊世骇俗的名言:“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一个妓女。”那么,她之成为一个享誉世界的作家而非妓女,说明了她天生就是一个只为写作而存在的人。而这样的人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安琪曾在一篇文章中表示:“除了《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一书,我就没读过杜拉斯的其他作品。我喜欢的杜拉斯更多的是她的生活状态本身。”(《“像杜拉斯一样生活”创作记忆》)这个事实更加确凿地表明,安琪与杜拉斯,的确存在着性格与精神类型上的同构。亦即在她的血液中,先天性地伏藏着杜拉斯式的气质和趋向;而在对杜拉斯进一步了解之后,杜拉斯式的生活,已潜在地成为了她的精神幻象,激励她的旗帜。因此,当她在那个人去楼空的夜晚,突然写下了杜拉斯这个名字和这首诗歌的时候,一次看似偶然的写作,实际上是打开了潜意识长期积储于她心窖密室的盖板。这种长期的积储与瞬间的打开,使这首诗作呈现为高压气流般的骤然喷射——它是天然的,早就存在的;带着它复杂的由体液、细胞、飞翔的幻象混成的秘密,以不可修饰的原生状,直接喷放。

#诗歌日#@中间代诗人安琪 】030:诗歌日是针对《新诗经》而设的一个诗歌节日,它是对当天《新诗经》所推介的诗人作更全面的回顾、解读、展示。





















更多图片点击诗歌日:http://t.qq.com/k/诗歌日

2012.02.14同期另2个榜:

新诗经:
#新诗经##致敬榜#003期:徐志摩《再别康桥》。这首诗优美的韵律和朗朗上口的词句,多少年来,引得无数诗歌爱好者配乐朗诵或谱曲吟唱。《再》在中国百年新诗中被传诵之多,怕无出其左。《再》可以说是中国音乐性最优美的抒情诗,不用缀以之一。《再》堪称五四以中国新诗中的绝唱。惟能惊叹:鬼斧神工。



新诗经:
#新诗经##新锐榜#003期:【梅若】《平凡的我》在时间的长河里,对于一个人来说,的确很渺小、很平凡。但生命的本质在于珍惜,珍惜拥有生命的整个过程,充实地利用生命,关爱自己,这才是我们的责任与义务。从你的诗文中,让我们领略到了平凡之美,平凡的你,也是卓越的。愿安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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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4-26 15:0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高世现 于 2012-4-26 15:06 编辑

附录1:
                               安琪:将诗歌的写作史纳入其个人的生命史                                                  
                                                                                                               特约记者  高世现(汉族)






记者:相对来说,我应该是不会做访谈的,但不会有不会的做法,或许可以做出另一种味道来。很荣幸的是,诗神不顾你京我粤南北之遥安排了这一场网上对话,而且将时间挪到了上世纪末,那一年你不断祭起庞德式的“中国化”模式、祭出屈原式的“现代化” 模式,短短时间便甩出近百首长诗,风云突变,令人瞪目,其中以在文体中漫游的互文性的《轮回碑》打阵的这近百首长诗几乎每一首都是一支军队,犹如千军万马由南而北攻打着快沉寂的中国诗界,那一年你还在福建,那一年你才刚三十岁,给我们说说你的长诗情结罢。你又觉得长诗写作的难度在哪里?



安琪:文无定法,访谈也无定法,无非就是你问我答,除了被访,我也访过不少诗人。在我看来,访谈访谈,“访”是抛砖,“谈”才是被引出的玉,也就是我认为访谈的质量取决于被访者而非访者。对访者而言,如何避开被访者此前被访的话题以免被访者因重炒冷饭而提不起兴趣是访者要注意的问题。一次访谈就是对一个人及其这个人写作的深入了解,这是访者收获的快乐,这个快乐我也经常品尝到。相比于访者的快乐,被访者显然会痛苦些——解决问题总是比提出问题要费劲些。我发现我们都是开口闭口“诗神”的人,这与我们都切身体会到诗神的光照有关?曾有诗友在我言及诗神时不客气打断我并要我能不能不要这么做作,我回答,那是你没有被诗神附体过。可以说我的长诗写作几乎都是在诗神附体的情状下写出的,那时的我全身发抖,后背一阵阵发麻,双手冰凉,整个脑子因兴奋而晕眩,心也跳得特别快,所有言辞仿佛自动流泻般喷涌,浑身的毛孔充满吸收状态地吸纳进写作当时所见所闻的一切,譬如《越界》中“我想到这里,下午一样笑了”一句中的“下午”,该词的使用大胆而信手拈来,诸如此类的词句在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福建时期的长诗写作比比皆是。长诗情结在我们60后出生诗人里应该是比较普遍的,潜意识中我们都把长诗等同于大诗并进而等同于大师,这种等同是否合理暂且不论,但你不能否认诗人们对成为大师的内心企及和诉求,我也不例外。我的长诗写作还有生命状态到达极致后的必须,对刻板的可以预见的余生的不满,对冲出小地方而不得的焦虑,在大量短诗写作之后已得不到满足,我选择了长诗写作。由此你可以理解为何我的长诗写作都是在1998——2002年间完成的,那是我在福建的最后几年。我在写出那些超常发挥的长诗的同时已无法回到生活的常态。如果我们承认每一部作品一经出手就具有它自己的生命力那么我们就必须承认,越是强大的作品它自身具有的力量就越大,这力量是很复杂的,它包含了对读者甚至作者本人的掠夺、侵占和破坏。我以后的生命都因为这些不可思议的长诗而获得改变。哪怕仅从这个角度我就必须为这些改变我命运的长诗保有一份刻骨的爱与恨。我之偏爱我的长诗还因为它们提供了第三代之后一种新的女性写作路径,按批评家陈仲义教授的说法是“从安琪开始,以语词为中心变频的碎片式写作样态,意味着畅达十几年之久的黑夜写作意识的淡出,意味着新一轮的性别写作惯性的进一步排除,在地平线上另一端露出异样的‘综合’写作平台”。无论如何,我必须为此感谢诗神的眷顾。2003年我到北京后焦虑于生存的压迫而放慢了追逐诗歌的步履,长诗写作基本停顿。长诗写作的难度不同人有不同的说法,就我,则与激情有关,激情有多充沛诗就能写多长。反之,则写短诗。



记者:在现代中国,也不乏长诗佳作了,譬如昌耀的《慈航》、海子的《太阳•七部书》、于坚《飞行》、大解的《悲歌》、洛夫的《漂木》、刘诚的《命运•九歌》、伊沙的《唐》、沈浩波的《蝴蝶》、南方狼的《青铜调》、还有你的《轮回碑》,而可以预见在未来几年也会出现一股长诗热,很多官刊民刊都在重点推长诗了,你觉得长诗对于中国诗歌的发展将会产生什么影响?现在你说是你的“休渔期”, 你过了这一段还会写长诗吗?期待你下一个“爆发期”。



安琪:2010年,中国画报出版社出版了由海啸主编的《百年中国长诗经典》,以郭沫若《凤凰涅槃》为开篇,精选了百年中国新诗20位优秀诗人的长诗力作,首印2万册很快销售一空。这是国内第一部正规出版的长诗选本,已故诗人均付稿酬给家人,健在的诗人则要签订授权书,拙作《轮回碑》荣幸入选竟使我萌发此生足矣之叹可见我对长诗写作的看重。在我看来,长诗写作才是对一个人综合素质的最终检验,叶橹教授也指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始终不能出现能够抒写杰出伟大的长篇诗歌的大手笔,必定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一种缺憾和悲哀。”这么多年这么多人在长诗创作上孜孜以求,内心充满的必是形而上的果敢亦即宏大高远的历史抱负。如果说,短诗创作可以凭借瞬间灵感闪现一蹴而就的话,长诗写作则无此种可能,它与一个人的呼吸长短、精神气脉、血质底蕴有关,与一个人认识世界、经历生活、丰富内心有关。长诗写作体现了中国诗歌的高度、厚度与宽度,我曾经对长诗写作做过如下自我期许:我的愿望是被诗神命中,成为一首融中西方神话、个人与他人现实经验、日常阅读体认、超现实想象为一体的大诗的作者。我可能写不出这样一首长诗(大诗),但不排除其他人可以写出或者已经写出。2011年下半年以来,我确实进入了休渔期,这是对我将近20年一直奋战在诗歌创作、诗歌活动第一线的必要调整,绷得太紧的弦需要松弛一下。当然这里面也与我的生活状况发生改变有关,到北京已近9年,几乎都是在对生存的担忧恐惧中度过,如今有了放松的机会,喘口气偷个懒也无可厚非对吧?至于下一个爆发期在哪,会不会再写长诗,这些我还真说不准,如前所述,我是个相信诗神也遭遇过诗神附体的人,一切诗神说了算。



记者:到了北京,你的诗风有大的转变,在福建时期是“女魔头”,擅“巫术与法术”,霸道霸气的行文比男诗人还豪情百倍,你觉得你身体内住着哪一个人的来世?秋瑾?屈原?而当你在京都写出了《像杜拉斯一样生活》一批短诗后,你似乎一下子又柔情似水,你给出的文字的“魔术”和语言的“柔术”让人吃惊,你觉得是什么“改变”了你?你在今生到底有多个“世”?并说说你在北京的人与事?



安琪:秋瑾、屈原、曹雪芹、张爱玲、但丁、庞德、毕加索……大量中外人物经常在我的诗歌里穿梭明白昭示了我对他们的敬意和爱慕,这些历史人物从他们所处的文化语境里凝视着我、呼唤着我,迫使我对世俗人生做一些思考。我不敢自比秋瑾我没有她救国救民的豪气和慷慨赴死的勇气,我也不敢自比屈原我没有他《离骚》的才气与《天问》的大气,更没有他举世皆浊我独清的睿智,我只是现实人生一个幸运地被诗神选中的人,因为被选中而能写写诗,一旦诗神离开马上平庸的凡人。体现在诗歌上,福建时期语言技艺的痕迹较浓,北京时期生活烙印的刻痕较深,但不管哪个时期我的写作都与我的生活密切相关。80后诗人、批评家杨庆祥博士在关于我的一篇批评文章中说到的“她要将诗歌的写作史纳入其个人的生命史”,事实上许多批评家也都注意到了我诗歌写作中的“生命史”而我个人也一直把我的诗歌写作视为我此生活过的证据。我喜欢把苏格拉底的“未经审视的生活不值一过”篡改为“未经文字记录的生活不值一过”,因为有了写作,我的全部生活都充满了被转化的可以接受的期待:荒谬、悖论、恐惧、焦虑、情感、无力……我喜欢百味俱全的生活,所谓“悲欣交集”,大抵就是如此。毫无疑问我至少可以活两辈子,福建一辈子,北京一辈子。说福建一世,北京一世。或南方一世,北方一世。都行。2008年我曾应燎原老师之约撰写两万字长文《永远未完成——我的诗歌自述(1992——2002)》,后刊登于《星星》理论月刊,说的是福建10年。北京的事情合适的时候再撰文论述吧。



记者:我结识你是在腾讯微博,而我认识你则早在1995年的《福建文学》,那时,我就读过你《奔跑的栅栏》里的一些作品。在腾讯微博你主持的《安琪读诗》反响极大,还在《世界日报》报道了,虽然后来你由于父亲离世等一系列事中断了,但你那两个多月中成绩不斐,你觉得微博对诗歌的传播能起作用吗?微博又对诗歌的受众有何意义?毫不忌讳提及伊沙的《新世纪诗典》与我的《新诗经》,而你也都分别有作品上榜,想你谈谈这一“经”一“典”给你不同的印象?只谈印象,别比较,我不敢与伊沙比。



安琪:自2011年端午节发端于腾讯微博的“中国诗歌节”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在诗界内外产生极大反响其原因在于它的系列栏目设置:读诗、访谈、诗人认证、微诗接力……一句话,腾讯在构想并实施一切举措集拢当下诗界最为活跃的诗歌力量,并经由这些力量的推诗行动辐射到一切诗歌乃至文学爱好者。同样也在端午,我被你邀请作为读诗和访谈两个栏目的主笔,迄今已点评、访谈数十位诗人诗作并在腾讯微博第一时间推出,短短两月,已达十万的粉丝告诉我,在腾讯,爱诗读诗的人埋伏在祖国的各个角落,他们热烈的关注和反馈令我享受到了这一公益读诗举措的力量:我们都需要在诗歌中感受到汉语的魅力,在诗歌中得到温暖的慰藉,在诗歌中恢复人与人最为淳朴的友谊和情意。网络的公开性、开放性、便捷性和即时性非常适合诗歌这一文体的传播,腾讯适时推出的“微诗体”是对网络和诗歌两种力量的整合,新兴的媒体和古老的手艺就这样完美地牵手在信息高速公路上疾驰。我暗中存着这样一个念想,有一天,我推荐的某一首诗将因为它的某个与时代契合或对抗的点而成为这个时代的代言之作。在网络,一切皆有可能。除了腾讯,网易伊沙《新世纪诗典》更是了不得的壮举,从2011年4月至今,一天一首,从无间断。2011年8月青海湖国际诗歌节伊沙和我都应邀参加,我还问伊沙,这几天你还继续做诗典吗?他说,做,我电脑都带来了。所以一件事就怕一个不要命的人死盯着做。今年你也开始在腾讯做《新诗经》,而且还一天三个地做,真是令我佩服。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会不要命地做下去。无论《新世纪诗典》还是《新诗经》,都是造福诗人造福诗歌的事,我作为受益人之一,感谢你们!



记者:说说你女儿陈黄宇好吗?2011年,海啸以《可爱的中国》获得了“2011腾讯年度诗人奖”,而你女儿也以一组诗获得了“2011腾讯年度新锐奖”,她才14岁吧,她写诗是从几岁开始的?受你的影响吗?



安琪:陈黄宇两岁半的时候无意识的出口成章被我记录下来投给《海峡都市报》发表证明的是,孩子是天生的诗人。2011年她随手分行记录下的情感困惑她自己不认为是诗,但我确实读到了年轻女孩成长期的感伤和无助,于是投给《教师月刊》刊用。她的志向是当歌星而非诗人,似乎从来不读我的作品也并未受我的影响。



记者:多年来,你对贵州的诗歌也有关注,你能谈谈你对贵州诗歌现状的看法吗?那些个贵州籍的诗人给你的印象最深?



安琪:不知是否地气使然,贵州的诗人大都桀骜不驯,其中的黄翔我最喜欢!北京大学教授谢冕对他的评价,“比食指年长,写作也早于食指的黄翔是这样一位承上启下的诗人……因为种种原因,国内对他的了解不多,但他确实是一位非常重要的诗人”。之后我知道的贵州诗人有70后梦亦非,很早就辞去邮电局的好工作而选择四处飘零,终于因为横溢的才华而在今日有了很好的落脚点和不俗成绩。此后就是南鸥,诗歌写作跟他的人一样硬气,一句“所有的汉字,都是我满朝文武”让人过目难忘。日前读到沈奇对贵州诗人郭思思的点评,“郭思思是一位激情饱满、想像力丰富的诗人,具有敏锐的艺术直觉和强烈的实验意识,诗思活跃,视野开阔……”,使我对这位诗人有了好奇。当然,近两年贵州又出了一个近乎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往耶,年少轻狂,但不可否认他对他所从事的编辑事业的狂热。应该还有很多贵州优秀诗人等着我去认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我会继续认识他们。



记者:你怎么看近期上演的“方舟子大战韩寒”?
安琪:方韩之战最痛苦的除了韩寒,还有如我一样曾经的韩粉。随着事件的不断推移,方舟子一方不断推出有说服力的例证证明了韩寒的假天才、真代笔。我曾经是不折不扣的韩粉,这有三次我接受的访谈为证。所以当我确信我完全上当后我的沮丧和愤怒让我近乎绝望而失语,目前我基本认为韩寒的主要代表人是他父亲,所以要拿到证据难乎其难。但韩寒三番两次在视频上对自己的代表作无知无觉、前言不搭后语的状况已说明一切,还需要证据吗?



记者:我发现一个问题,台湾诗人不太多,大诗人却多,像纪弦、余光中、洛夫、郑愁予、叶维廉、痖弦、罗门、蓉子等,这是哪方面造成的呢?在福建时期,你受过台湾诗人影响吗?在中国,包括台港澳,你预测哪一个诗人最有可能最早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安琪:对台湾诗人了解不多,所以也不能肯定你的“发现”对不对,连你的“发现”都不能肯定了,自然更不知道原因。我从未受过台湾诗人的影响。不敢预测,担心贻笑大方。



记者:福建之安琪、上世纪之安琪,北京之安琪、新世纪之安琪,你觉得这是时空在给开玩笑吗?除了你的《像杜拉斯一样生活》,你认为哪一首更能代表你?



安琪:这么多安琪是时空对我的厚爱,它们证明了我的创造力还是比较持久和旺盛的。短诗《菜户营桥西》表达的主题“一个女性诗人在路上”也许更能代表我的现状。





人物档案

安琪,女,本名黄江嫔,1969年2月出生,福建漳州人,现居北京。中间代概念首倡者及代表诗人。1995年12月获第四届柔刚诗歌奖。2000年4月参加诗刊社第16届青春诗会。2006年4月获诗刊社、中国妇女报等联合评选的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诗作入选《中间代诗全集》《现代中国文学精品文库·诗歌卷》《1978——2008中国优秀诗歌》《中国新诗90年90家》《读诗1949——2009,中国当代诗100首》及各种年度选本等百余种。主编有《中间代诗全集》(与远村、黄礼孩合作,海峡文艺出版社2004年出版)、民刊《第三说》(与康城合作)。出版有诗集《奔跑的栅栏》《任性》《像杜拉斯一样生活》《个人记忆》《轮回碑》等六种。入选韩国、以色列、美国等诗歌选本。在《星星》理论月刊、《特区文学》、《经济观察报》、《滇池》等报刊开设过理论、访谈专刊或专栏。曾多次参与编撰《大学语文》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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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6 15:0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高世现 于 2012-4-26 15:09 编辑

附录2:关于新锐奖梅若


                梅若,这里没有陌生人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对梅若这个活跃在腾讯微博上的名字隐处关注。我已经像一个贼了。我想。我偷窥着她文字上潜埋着的痛,就像偷窥着一个个正吞噬着我的黑洞,她流露出的死之预感就像引力极强的天体,我的思想就是像光速那么疾迅也不能逃脱了。我这个贼做的够窝襄的了。我也不是每天都去翻看她的广播,我平时也够忙,我只是差三隔五的去看一下。在她发的12899条广播中,我几乎没有转播过她发的广播,更没有私信去问过她。其实,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丁点儿关系也没。但她令人颤栗不已的文字,让我在这个网络无法若无其事的遁走。两个不相识的人,我为她在暗处的神伤无处藏身,她也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有时忙过头了,在群就问一下,今天她发广播了吗,似乎很怕,那个笼罩在半空很久的预感的降临。

一个并不接触过的陌生人,却痛着我的心,说出来多么不堪一击。可这世上,总有些人有些事远远的袭击着打击着你。比如汶川,比如玉树,那是大灾大难,不说也罢。但梅若,她也是一个人,她隐忍的痛,她写出的字也让我心发生了轻微的地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偏偏有些用血泪沤出来的文字,让你麻朩的心发生了痉挛。很多时候,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看似没关系,其实,但一旦他的遭遇触动了你神经走进了你内心,它就是潜藏在每个人心里的另一个自己。梅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想触碰这个名字,也没想今天会写这些文字。而写,我则与她一些接触都没有,犯了作文的大忌。但这个紧要关头,我能为了写好这文,再刻意与她接触而扰她吗,她忍受的痛苦已足够多。够了,有她的文字。

“《我是烟花》我是烟花/撕碎了漂亮的外衣/闪着迷人的光芒/炸响声喧嚣了整个城市/朵朵含情/开满了深邃的夜空/云儿退避/星儿回眸/月儿转身/亦惊动了我的心/不禁思索/谁是我生命中的烟花/开满过我的星空/停步凝望/烟花璀璨/流光溢彩/丝丝柔情破碎在我眼中/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这首在2012年1月10日 17:24发出的微诗引起无数网友转播,这首诗也许并不算优秀,是写这首诗的梅若她背后的故事让人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我知道这事比很多活跃在“微诗接力”的网友要迟。我记得梅若的故事是诗友胡雪冰告诉我。随着深入的了解,知道了梅若是个命运多舛的姑娘,今年29岁,九岁就没了父亲,在26岁的时候,与丈夫相恋结婚。三个月后,发现他得了肝癌,于是变卖房子给他治病,梅家人非常反对,没有多久丈夫还是离开了人世。梅若的母亲一气之下心脏病发作,没有抢救过来。梅若的姐姐在此之前因为经济问题入狱,家里只剩下她和继父两人。他继父在一年前探望在狱中梅若的姐姐梅惜回来后,受了刺激有些老年痴呆。等于家中梅若在支撑,她得了脑瘤依然工作,说是等姐姐出狱后给她留点钱。好在她姐姐今年春节后就能出狱了,因为表现好,减刑了。有网友通过微博一个朋友,调出她在北京地坛医院的医疗档案资料,专家说她是多发性脑瘤,长在脑干部位,加上有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失去手术的机会。靠毅力和锻炼坚持。虽然被病魔苦折得气若游丝,但梅若仍然坚持写作,为生命歌唱。读了她写的《我是烟花》,突然觉得她这首用命去写的诗比起很多名诗人晦涩的故作深奥的诗,更能射入我的内心。是啊,在巨大的病痛面前,人的生命显得过于渺小孱弱,不堪一击。但梅若,几个月下来,在腾讯微博发了一万多条与网友交流的广播。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承认,读了《我是烟花》之后,我的血也被烫伤了,当天就噙着泪写了首歌词《这里没有陌生人》:“朋友知道你的病情/读到你的诗歌就像在面前倾诉/想起曾经过的麻木/文字的余温一样那么真/梅若这迟来的祝福/传遍茫茫人海孤独的人不再孤独/梅若微博上的祝福/他也来关注她也来关注/你的世界没有陌生人/只有不问远近的付出/就在这里交响一段爱曲什么都不敢去结束/不管谁是谁的什么人/一句话问候就能满足/来到这里一句话就带来亲人的和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你有我们在就能点亮远方的蜡烛/不管这首歌多短促/梅若 有你在我就不哭/所有的感触 都变成出路/梅若 有你在我就不哭/你的世界没有陌生人/只有不问远近的付出/就在这里交响一段爱曲 什么都不敢去结束/梅若 有你在我就不哭/夜空的烟火也不敢落幕/梅若 有你在我就不哭/所有的感动都变成出路”。这首没填上谱的词算是我在微博上唯一与她文字的交流。梅若,是的,这里没有陌生人,陌生是人无形的围墙,这似乎在微博被彻底改写了。我也看到很多网友挂念你、眷念你,我看到雪儿在发微博对话你:“有多久没有看到你上线了,有多久没有与你对语了,说不出的想,说不出的念,深夜、黎明,我会为你祝福,为你祈祷,渴望你的命运可以创造神奇,姐,你在那里,想你了。”还有,笑秋给你写了《情伤四月》:“温暖的气流/托举我们飞翔/你和你/为啥收拢起翅膀/一个退了/一个隐了/可曾知道/牵引多少关切的目光/我们寻遍每片云朵/呼喊的哑了嗓/快点回来吧/四月的花/正竞相开放/盼望你们能忽然出现/我们会用惊喜去迎接/我们空落的心会激荡”还有,还有,还有康楚逸士给你写了《定风波》:“自春来、少见梅若,安康近况如何?音讯杳无,寄无是处,唯能盼微博。人相苦、命同坷,诗词懒散意境模。非这。知音不抚琴,谁予同歌。//若是知我,莫怪说、且来填词和。风雨路,只与坚强舞春,盼早胜病魔。愿有期、挥笔墨,信笔挥洒卷万箩。执著,勿因蹉跎芳华尽豁。”可你在哪里?你的广播定格在2012年4月3日零晨的01:49,现在十多天了,想到你对红尘忆梦说的那些话,“我不想死,红尘,我真不想死,哪怕再活三年,我好想你们”,“我如果十天不能上网,那么,就不能上网了,我会想你们……”,我心悚了!我不敢打听关于你的消息!

我又去翻看梅若的微博,时间倒流的看,2012年4月3日 零晨01:49,她发了在目前为止最后的一首诗:《潜》。“北风很冷 /且只认准一个方向 / 雪儿很倔强 /自顾自地四处飘荡 /脚步有点凌乱 /听着声音还有些颤 // 伸出双手探询 /这个季节的温度 // 月亮是冰雕,太阳已疲软 /最后一只候鸟 /掠走了梅花的梦 // 从明天开始 /拒绝和世界对话”

    这个世界并不懂怜恤你。此时此刻,我居然想起里尔克自撰的墓志铭:“玫瑰,呵,纯粹的矛盾,乐意在这么多眼睑下,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睡梦。”我知道,死亡来自于每个生命,死亡,它就住在隔壁。这个有些苍白的世界,梅若个人的血无异于独自灿烂的色彩,从某种意义上讲,梅若用身受的痛拯救了我的早已麻木的心,而我单纯的要写好此文,也要梅若不幸的人生去成全,事实总是这么残酷,哀莫大焉。来看看,我的世界,来看看我的世界吧,这些所谓思想的剪纸,这些所谓心灵的贴花,这些所谓的文字,一针见血都是借人的血,入木三分都是入人的肉。人会死,可时间一望无际,但此刻文字却是的时间的尸体,磋之去来一瞬间,一念间,展开,坠下,恰如这堆文字。也正如我那篇感动无数人的《天穹的漏孔:怀想奶奶》的诞生,它却用去了奶奶的死。现在的梅若也已经是很多人的梅若了,而我宁愿的是她不是我的梅若,不是你的梅若,也不是他的梅若,可现在的事实是,我们必须关注她,关心她,哪怕我们仅仅是陌生人。而最终,让她的痛无处遁形。读着她写的句子:“最后一只候鸟 /掠走了梅花的梦 // 从明天开始 /拒绝和世界对话”,我想,也许,她也会拒绝我写她,可她现在在哪?

继续去翻看梅若的微博,2012年3月28日中午 12:33 :“我在雪中探寻,探寻一种思念的召唤,探寻你来过的痕迹!我在水中畅游,感受海水温柔的抚摸,感受传说中生命诞生的意义!我在风中伫立,倾听风的声音,倾听精灵的欢声笑语!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思!”梅若的痛苦不需要我们因为关注而拿来围观她的理由,但读她的文字却像救赎自己的良药,好像我们需要不断深入的仪式来安慰自己的脆弱的内心一样,一个从没阅读梅若的诗的人,来空谈是没用的,虽然有点不像诗,也许只是一段文字,但用却是用生命唤来的文字,甚至是,用生命换来的文字。读她的文字,就会看到内心的孱弱与卑微。追寻她文字的踪迹,只有让我更加羞愧。可她现在在哪正承受病魔狠命的折磨?奄奄一息的她在哪?

2012年3月23日下午17:20:“《梅花烙》把风的骨刻成梅花 / 一朵嫣红 / 定格岁月的芳华 / 不说古道 / 不说天涯 / 梅花深处是我家 / 那年腊月的陈痛 / 今天我把它雕成一副画 / 送给亲爱的妈妈 / 希望她 / 暗香 / 无瑕”,梅若的诗如此与众不同,如此干净,仿佛雪花从天而降,一下子就覆盖了冷暖自知的人心。它带有生命的纯真,它是血管里流出来的,她的声调、她的语言和精神状态,都恰好与这种天性吻合在了一起。所以她的诗句发乎天然,却又无比自然,使现代汉语中没有的纯真,在人间重新找到了它新的代言人。而我们却在成长过程中就被这个世界磨损,在她的诗歌面前,我们,永远只是一个仆人。  

再往下看,2012年3月22日早上07:52:“《我的诗歌》我的诗歌 / 只是文字蹩脚的堆彻 / 像或不像 // 左手静寂 / 右手欢愉 / 半圆的弧线抽丝成了 / 37度的爱恋 // 是生活 / 它瘦了我的诗笺 / 我又胖了它的流年 / 一切的一切只等顺其自然”

2012年3月12日 19:08:“有没有通向天堂的路,如果有,路有多远?有没有通向天堂的电话,如果有,我想给天堂打个电话,问问他和我妈妈:你们想家了吗?你们想我了吗?我的亲人们,天堂太远,千万不要忘记回家的路,因为路的尽头有我。你们走后我好痛苦,不过我一直很乖,希望你们常回来看我,不要把我扔在孤寂的角落。”

2012年3月7日 18:21:“《海愿》好渴望/有人陪我看海/那感觉/多凄美多浪漫/海风多柔/海水多蓝/憧憬美好画面/多期待/是不是海边许愿/都可以灵验/那我打包愿望/来海边实践/三十岁的愿望/什么才是重点/亲情友情爱情/我统统想占/自己已不是少女/还可否天真浪漫/我已被冠名/小女人头衔”。

2012年3月7日 00:43:“三毛说: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抗癌女教师于娟说:活着就是王道。”

3月2日 15:20 :“《蓝梦成行》是谁/携一朵云影/摘下/悬挂海岸红日/吞下燃烧舞墨的红烛/以记忆/印迹梦中花开/而后/与海/拥一场/蓝色的赴赶/这潮水/于彩云归途中的竹阁/饮醉鸥鸟/我/在雨季里/记忆一枚流星火焰/这桥/依旧是桥/一步之差/好像/只为等候于我的青峰狼毫凌峰泼宣”。

2月26日 14:33:“《春天》枯寒的雪让我颤栗了一个冬天/冰冷的风掠走了我昨日的笑顔/我的灵魂在黑暗中摸索/我的生命在寻求中呐喊/你在哪里我的世界/你在哪里我的春天/终于你苏醒了/潺潺的溪流/碧绿的草原/和煦的微风/鸟儿的呢喃/归来吧/期待已久的绿色/我把青春的豪情融入这多彩季节”。

2月23日 22:59 :“《追求》没有蓝天的深邃/我可以追求白云的飘逸/没有大海的壮阔/我可以追求小溪的优雅/没有原野的芳香/我可以追求小草的翠绿/如果生命是一株稚嫩的幼苗/我就是坚强的大树/如果生命是一条涓涓的小溪/我就是广阔的大海//坚守我的信念/履行我的诺言/展翅高飞/此心不变”。

2月16日 12:54 “《泪》我习惯把泪水隐藏/藏在明媚的阳光/我的双眸闪烁着亮/却无人知晓/它的名字叫泪光/午夜/殇/我习惯把泪水隐藏,藏在昏黄的月光/一抹流光划过脸庞/却无人明了/我眼中迷失的方向/我满目璀璨/透射着隐忍的光芒/迎着人来人往/旧墙边阴影一片/突兀的阳光/忽然乍泻”。

2月13日 20:06 “《飞翔》树影摇晃/如此沧桑/我的翅膀被禁錮在梦开始的地方/那绵长而苍凉的古巷/只剩下破晓后最后一丝光亮/时光静静流淌/覆没我冷却的希望与狂妄/我不知道何时会被埋葬/我只是不愿放弃那梦寐以求的飞翔/紧握手掌/积蓄力量/我有我自己的倔强/就算死亡也无法让我退让”。

2月13日 11:26 :“看,落叶凋瑟背后的凄凉,你可懂;听,秋风掠过背后的低吟,你可懂;悟,滴水入海背后的执念,你可懂;触,冰雪融化背后的残温,你可懂;寻,匆步停留背后的倔强,你可懂;惜,笔尖划过背后的得失,你可懂;念,童话梦醒背后的无眠,你可懂;怜,天使折翅背后的清泪,你可懂”。

2月12日 19:00 :“《天空的颜色》火车厢经过了隧道/风轻吹有木棉花的味道/探着头数一数旧时街道/我们的故事有多少/疏离的城市/轻狂的年少/苦和甜只有自己知道/有一个声音不能忘掉/妈妈对我轻轻唱/孩子不要忘记掉/人间的遭遇有它的规则/有一天世界变了/别忘记天空原来的颜色/那属于春天的记号”。

2月11日 19:30 :“止不住的鼻血,滴滴洒落健盘,我却无法将它拾起。我用一行行文字,敲击着心脏,用一幕幕往事,点击着向往。夜幕降临,灯光暗淡,只有幽幽蓝屏,伴着点点血红,闪烁,闪烁!”

读到这里,我眼眶溢满了泪水。在这些文字中,我如同被巫术魔法降住,心乱如麻,为什么平时读名诗人的诗篇最多只被他奇岖的句子或邃深的思想摄住,却没有眼前这个还称不上诗人的女子的诗句那么让人揪心入扯肺,过目难忘?每一个接近梅若的人,每一个在微博读过她文字的人,都能从她身上嗅到血的热、心的跳和呼吸的速度。记住了梅若,忘记了梅若?或许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梅若的文字存在过,虽然碎片一样散落在网络之上,然而她真像一朵燃烧着生命的雪梅,争分夺秒地盛开,然后突然凋谢。梅若的文字就像抽丝剥茧着梅若的身体,我似乎看到字在为她落发,字在落发,我似乎看到字在为她脱齿,字在脱齿,我似乎看到字在为她掉肉,字在掉肉,这,才是真正的原生态的文字现场。我闻所未闻而来,我见所未见而至,泪水一再失足,那想在微博对她说的却从未发出过的一再失手,我对梅若,这几个月一直默默,在观望中,一场生命导演的只有字幕的大戏在一点点尘埃落定。大约一个世纪前,奥地利象征主义诗人里尔克在《安魂曲》中写下这样的诗句:“因为生命和伟大的作品之间/总存在某种古老的敌意”。而梅若,这似乎在为自己写《安魂曲》,想提前听到神的叮咛?是啊,现在很多诗人都远离主流,疏离生命,脱离生活,又能写出什么感人的作品?梅若用生命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虽然,她还不是诗人。梅若的身体一点一点在沦陷,她的文字其实带给我的是巨大的废都,巨大的荒凉,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如此我极端地说,梅若是在用诗不断呼唤那个近在咫尺的死神的形象。就生命动机而言,梅若的身体就是诗;就生存空间而言,身体就是梅若的诗,虽然,她还不是诗人。但诗神会惦住她所做的一切。可是,揪心的是,从4月3日到今天,梅若12天没在微博发言了,那泣血的句子难道真从此停止喷发了?

关于梅若,我未曾与她有过只字的交流,完全是个陌生人,微博上熙来攘往的那么网民,隔屏茫茫,纵使相逢应不识。可是对于梅若的文字,我却读出了她的血水,与自己的泪水,在灵魂的家国,她却是我至亲的人似的。有时,读到痛处我竟浑身颤抖,我,那时,何曾不感同身受,我几疑现在是用梅若的语言来讲话了,我是梅若梅若是我,那么神经质地发生着。

忍不住再往下摘录她发的微博,2月10日 12:28 :“海明威阅读海,发现生命是一条要花一辈子才会钓上的鱼。我阅读自己,发现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秘密通道。我带着长颈鹿去流浪,哪里是我的方向,哪里是我的天堂,我走过了河流和山岗,寻找曾经失落的梦想。”

2月7日 12:59 :“《我要那海阔天空》既使失去琐碎时光/甚至冷却莲花盛开/我依然充满着希望/梦想是蓝天下最耀眼的光芒/我绝不容许滚烫的泪/浇灭燃烧着的希望/因此/悲哀来临之前/我已打点行装/策马扬鞭兼程远方/多年后/会记得似水的年华里/我曾在青春之颠唱响激情/我要那海阔天空”。

2月5日 00:00 :“今夜难眠,病魔无情地袭击我,疼痛残忍地折磨我!我问佛:我如何才能不再痛苦?佛说,人生有许多痛苦,你要忍。我说:忍到极限又如何?佛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想哭就哭吧!”。

2月2日 15:31 :“《岁月无声》岁月/无声地伴你走过春夏秋冬/悄悄地充当生命的证人/群山在无声中诉说伟岸/江河在无声中书写恢宏/蓝天在无声中袒露矿远/大地在无声中酿就永恒/人啊/亦在无声中/送走时光的星移斗转/笑看人间的月圆花瘦/把持心灵的阴晴曲直/掂量生命的跌宕浮沉”

1月30日 19:04 :“卸无可卸的包袱,退无可退的道路,忍无可忍的眼泪,追无可追的前途。”

1月20日 21:30 “#2012年春节#春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的钟摆滴哒作响,伴随着不断炸裂的鞭炮声,无情地敲打着我的心脏。孤独和恐惧环绕着我的脑海,每个细胞都隐隐刺痛,有心理医生没?”。

     1月7日 16:13 :“疼痛难忍,思绪向着远方漫延,白衣飘飘的你可还伫立于奈何桥边,是否在等我给你来生的誓言?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不愿再一个人守着孤单,若与你再世初见,尘世还有何留恋,沉淀,句点。”

     1月7日07:13 :“恶梦醒来满身汗水!梦魔:请你不要再侵袭我,疲惫的我好想睡!”。

     1月5日 17:48 “今年的北方冷风袭来,连树木都无法挽留叶子的离开,听风像无人能敌的战骑士,穿着盔甲唬啸而来,看着天空灰朦朦的夜,仿佛寒霜袭击脸庞,突然感到好空虚!”。

     再也忍不住再摘录下去。这些沾有梅若椎心泣血的疼痛的文字,像碎片一样打入我内心,血肉四溅。它们像校正了准星,目的惊人地一致,对准了我早已懦弱的灵魂。也许,梅若这些文字没有背后的病魔在作祟,却又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通读这些文字,我看到了一个突兀的人,站立的人。对于疾病长期的折磨的梅若,短短几个月,在微搏却发了12899条广播,真不敢去想象她是如何坚持下去的。细想起来,苍颉造字,历史传说由来久矣。虽属神话,而其实“天雨粟,鬼夜哭”的传说却蕴含一个观日月山川之形察鸟兽虫豸之痕迹并触类启悟洞察自身而获得表达思维之记号,或由此获取心灵的密码,是可信的。所以,通过梅若的文字,以及我身边的网友对她平时交流的印象,作为一个“陌生人”也能写下这么多感触,也许只是给自己内心一个伪交待。这些天,微博上也很多寻找她呼喊她的声音,网友方柳落红在昨天的20:38的写给梅若的:“夜阑珊,风乍起,窗外竟下无情雨,倚窗旁,泪涟涟,思伊人今在何方,春已怠尽寒确未消停。寒风狂雨卷落多少情。任凭这世事沧桑。也难留落英之命。莫回头,向前走,天涯尽头已无愁。”还有,喊梅若为五妹的南歌的追忆:“记得初识/你望着窗外/雨蒙蒙的北京城/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你一个转身/就摇落无数日月星辰/现在的你,还好吗?/不,我们都愿你很好/在故乡的怀抱里/撒撒娇,灿烂地笑一笑/听,窗外又下雨了/和我们初识一样/雨蒙蒙的”, 还有,还有,还有,很多片言只语。是的,梅若,这里没有陌生人。

可是,现在,梅若已经12天没在微博发言了,又说给谁听?相对同样患有脑部肿瘤的安慕凌,在微博中,在我写着此文的当天,腾讯官方发起了“让我们每人送她一束康乃馨”,不到一天相关话题达到了915736条,而梅若,却一直在隐处独自暗香,从一开始就让不许我们发起任何助捐助,只默默写诗,又悄悄离去。凋疏梅若知何处,落寞声名身后事,梅若,梅若,我似乎跟梅若不再陌生了,至少从这一句起,我珍惜梅若这些文字留给我仅有的点滴。







                                                                                     2011.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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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4-27 08:12 | 只看该作者
新锐是仅针对微博发表微诗的新人(至于在新人中突出的也会上我主持的榜),而这个榜非由我选诗,也是由微博的新人去选,带鼓励性性!所以新锐榜搬到这有些不对劲!因为原榜根植微博。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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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2-4-27 13:21 | 只看该作者
主题很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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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2-5-18 13:38 | 只看该作者
精品诗歌给我带来的感动
文/山城子

诗人老皮说,蓝不是抽象的事物,她的感动从内部开始。还真是这样,因为我走进蓝了,且从一些点悄悄钻进了里边,果然就被感动了。新一波的蓝向我漫过来时,有两点大红和两点青蓝,尤其让我感动,以至很冲动地想若是把那美丽放到我们家来,可就更美满了。何况,我们黔地的晚风与内蒙的晚风凉快是一样的,但是要比内蒙湿润柔软得多。其惬意就可想而知了。
说起感动,自从03年冬上网学习网络诗歌以来,邂逅许多令我感动的人和事,这里不便列举,却想说说诗歌,尤其是好的诗歌,精品诗歌给我带来的感动。原先我是喜欢读小说的,连续订阅《中篇小说》十余年之久是可以证明的。但我被网诗一次次感动之后,终于在今年舍弃了,没再续订,尽管那里的末尾,还留有我两年前的四篇读者短评。我有个比较,看连续剧和看鉴宝节目,两相取舍,我还是偏爱后者。
最初接触诗人安琪的作品是一年前在《顶点诗刊》上,看了她的一组《相爱之诗》(《顶点诗刊》2005第一期43页)。那种活泼任性的口语给我带来了快乐,那种自行接龙式的邻诗的链接形式,也让我爱不释手,以致为其起了个名字叫“顶针诗链”。我曾一连写了好几组这样的“诗链”贴到网上,其中的一组是原封不动地用了《相爱之诗》以及所含8首诗的同题。这一系列的动作,当然是感动。这次特让我感动的是诗人的《两双拖鞋》和《晚风》(见《诗歌蓝本》2006年总第二期48-49页)。先说第一首吧——

清凉的夜里我们在寻找两双拖鞋/ 一双大红/ 一双青蓝//

第一节就这么三行。不必说中国的文化传统告诉我那红的是女人穿的,蓝的是男人穿的,又有“我们”在先,肯定是书写亲情(配偶间的爱情)的诗了。而“寻找”一词的运用,诗意一下子就窜出来了,引得我也要跟着寻找了。

我们遇见呼市的少女,大眼睛的好孩子/ 白嫩的脸/ 清脆的嗓音/ 我们遇见呼市的树儿摇摆/ 人行道上,灯光微弱,出租车上,师傅讲话/ 拉高尾音//

我原以为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家里或者旅馆,翻箱倒柜。谁知他们两人出游到了呼市,漫步“树儿摇摆”的“人行道上”,观察“大眼睛的好孩子”(潜词不是觅客的坏女孩儿——那是会破坏此时美好的心境的),听出租车“师傅”(不用“司机”称谓,也极显出好心情)讲话的尾音。诗情画意,多么美好呀!——如果我是在讲台上给我的学生们讲课,我会发问:“同学们!你们谁发现那两双好看的拖鞋了?”那位爱写现代诗的少言寡语的男孩儿肯定最终要被我喊起来,我断定他会说,“找什么找,不就穿在她们两人的脚上,漫步呢。”这时我会继续发问“你根据什么说?”他可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说,“因为两双拖鞋是他们爱情的标志,又都这样地走在一起了。”我还会继续问,“那么诗人在这里用的是什么写作手法?”这时坐在前排的一个挺聪明又特爱发言的女孩儿憋不住了,站起来就说:“是象征的手法,那两双漂亮的拖鞋是他们爱情的象征。”男孩儿还没有坐下,说:“也可以说是隐喻的手法。”女孩儿说“是象征”,男孩说“也可以”……我说“好了好了,说的都不错,两者的外延本来有相当的重叠部分。”但有学生质疑了,“老师!从第三节诗看,他们还在找呀!为什么说已经穿在脚上了呢?”我说:“提的好,请同学们看第三节诗,动动脑,然后大家一起讨论。”学生就看第三节诗(也是最后一节):

我们在寻找两双拖鞋/ 这是唯一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我们的脚/ 和路。我们将一起走完余生/ 一双大红/ 一双青蓝

学生们的讨论热烈非凡,人声鼎沸,我还没有总结就响了下课铃了。准备的总结语没说,就自动下课了——这是我的教学习惯,从来不拖堂的。我的总结是:
正因为是象征,是隐喻,所以作者要用反复的修辞格来强调的:“我们在寻找两双拖鞋/ …… 一双大红/ 一双青蓝”,而中间的“这是唯一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我们的脚/ 和路。我们将一起走完余生/ ”就将象征或者隐喻的本体和盘托出了。事实上他们哪里是在寻找两双拖鞋呀,分明是在寻找相亲相爱相牵相伴的感觉,那感觉已经在第二节巧妙地表达出来了,为什么说他们还没找到呢?找到了,而且要把这美好的美满的美丽的感觉维护下去,爱护下去,爱惜下去,直到白头偕老,走不动爬不动就相依相偎着。我们应当看到,这是一首不着一个“情”字,却处处是为了一个“情”字的爱情诗,所表达的是一种高尚纯洁的爱情观。好美好美的一首现代诗呀,令人感动!
2006-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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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2-5-18 13:38 | 只看该作者
假设学生来找我探讨
文/ 山城子

再说第二首——假设是学生来找我探讨吧,这样我就又感觉到我快乐地存在了。是两三个学生一起来的,他们是诗歌爱好者,是“90后”,是在第九节课以后,在办公室,这是常有的事。说老师我们又找到安琪的一首诗,叫《晚风》,觉得,觉得…您还是先看看,就把
打印的一页A4纸铺在了我的桌上。但见:
   
   晚  风
         作者:安琪

晚风凉了,夜色刮起秋意,内蒙像一张羊皮慢慢铺开
树的影子凉了
静静站在路旁
夜色刮起,我们在内蒙的秋意里
守着遥远的草原幻想
慢慢进入梦乡

梦是谁家的孩子
一会儿到我心里走走
一会儿到你心里走走
在内蒙的秋意里
我们手拉手
渐渐进入梦乡

其实我早阅读过了。一首好诗不品味个半天一晌,是很难说出好在哪里的。我自以为成竹在胸,就先让学生说说看法。
——觉得,觉得,还是不着一个“情”字的爱情诗。
——觉着好好,好好呀!可就是说不出来,不会说。
——老师!“夜色”怎么会“刮起”?内蒙就在那里,怎么会“慢慢铺开”?
师:那我们给句子恢复回来,好不好?
生:那应当是“夜色凉了,晚风刮起,秋意慢慢铺开在像一张羊皮的内蒙”
师:你们觉得这样好吗?
生:诗意大减!诗意大减了!
师:我们平时老是强调文章的开头。诗也是文章,也要讲究开头,讲究第一行,第一行抓不住读者,第二行能补救也行。头两行抓不住,这诗就白写了。
生:那“夜色”毕竟不会“刮起”?内蒙也不会“慢慢铺开”呀?
师: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正常,有悖事理。对吧?
生:对呀!
师:我这样理解:符合事理的叙述,必是司空见惯的叙述。司空见惯就不新鲜,不新鲜就不引人注意,服装一年一换流行色,也是图个新鲜,图人们的眼神。不正常,有悖事理却新鲜起来,别致起来,意想不到起来,反而成了美丽的句子。不是么?
生:是的!是的!明白了。不过这首诗好像就写了秋凉的夜晚他们美美地睡了,还做了好梦。就这么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事,咋就觉得好呢?
师: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奇异的事,耐人寻味呀!要不,咱们先从修辞学上找找原因?在这仅仅12行的短诗里,诗人都使用了哪些积极的修辞方法?
生:有比喻——内蒙像一张羊皮,是明喻;梦是谁家的孩子,是暗喻。
师:一明一暗,相得益彰。
生:有拟人——树会静静地站着,梦会走。
师:这不就有了童话的效果了嘛。
生:反复用的多呢!——有“凉了…凉了”,有“夜色刮起…夜色刮起”,有“在内蒙的秋意里…在内蒙的秋意里”,还有“进入梦乡…进入梦乡”,“一会儿…走走”也是哩!
师:用了这么多的反复,应当算作一个特点了。
生:还用了叠词。依次是慢慢、静静、慢慢、走走、走走、渐渐。
师:好我们统计一下:比喻2次,拟人2次,反复5次,叠词6次。
生:一共15次用了修辞格呢,才12行诗。
师:且慢!还有呢,叫“异配”——就是首行两处有悖事理的那种写法,还有“影子凉了”也是。本来影子是无所谓凉无所谓热的,“凉了”不该配在这里,应当配在有凉热的物质性名词的背后,比如“天气、饭菜、茶水”等等。但把它配给了“影子”,致使“影子”仿佛厚实得可以触摸了一样。——不合理的匹配,却能产生很合情的美丽效果,才叫“异配”,否则就是乱配了。
生:那可就18处用“格儿”了,平均每两行用了3个。怪不它这样美呢!
师:但“格儿”也不是可以滥用的,要恰到好处,要发生作用。说把内蒙铺开,是诗人铺开了宽敞的心情。心情何以宽敞?两个人美满呀!反复说秋意,那应是感伤的底色呀?但铺在诗里是反衬两人悠闲自得的愉悦心情,心情何以愉悦?两个人美满呀!又反复说“凉了”,是反衬两人躺在被窝里的温馨,温馨就是美满呀!用了那么多的叠词,作用是舒缓节奏,是一种悠闲的氛围,可以悠缓的享受生活、享受美满。梦的孩子在你心走走在我心走走,梦也是美满的,还有什么不美满呢?结句“渐渐进入梦乡”,就进入了悠长的美满境界。如果说她的诗面上仅仅写了“秋凉的夜晚他们美美地睡了,还做了好梦”,那么,透过这个表层,我们就能体会到诗里的“你、我”婚姻的美满。他们的美满婚姻,原来就是这样表达出来的。
生:这样说,我们今后写诗,是不是要多用修辞格呀?
师:不是这个意思。大凡好诗,都是生活里被触动灵感的浑然天成之作。诗人动笔之际,只有情怀的急迫,是来不及想用什么手法和修辞的。如果太用意雕琢斧凿,就没了诗的天然美了。诚然,不同层次文化底蕴的灵感的感度和表现力也是不同的。我们现在是需要脚踏实地地学习,学习再学习。
生:谢谢老师!我们满载而归了!
师:谢谢同学们!你们把我逼空了。

我们都没有穿拖鞋,哪怕是颜色不是大红的或青蓝的,但黔地的晚风却实是凉的。凉润润的晚风吹拂早升的上弦月,吹拂黄昏后的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我们走进了别一种温馨,也是很美满的。
2006-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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